“你愛跟誰簽跟誰簽,跟我有什麼關係?”
水大年把他罵了一頓。
秘書莫名其妙,很快又給外國佬打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像吃了槍藥似的,可能他心情不好吧,一會兒我再給你打過去。”
“可是現在的問題怎麼解決呢?”
外國佬說的當然是張北行的問題。
那秘書也沒辦法。
讓他自己看著辦吧。
外國佬這時候已經麵如土色。
張北行說:“最多再給你五分鐘時間,有什麼電話繼續打。”
外國佬馬上舉起雙手準備投降。
張北行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你早乾嘛去了?現在知道投降了?”
外國佬開始說好話,手也捂著下巴,疼得不輕。
張北行把他舉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幾個女孩子這時候已經回到了桌前。
因為威脅已經解除,外國佬和他的幾個同夥最終離開了。
水清黎對張北行說:“真謝謝你,張北行。”
“謝什麼?咱們不是朋友嘛?”張北行笑道。
隨後,三人開始享受美食。
在客房裡,水大年躺在沙發上,電話一個接一個,都是昨晚與水中月簽合同的各國使臣打來的。
他的電話簡直成了熱線。
他的反應和剛才一樣冷靜。
他心知肚明,這些人打電話來,肯定是因為第一個打電話的人已經彙報了情況,他們以為自己出了問題。
水清黎很快也接到了叔叔的電話,得知他的電話成了熱線,她不禁笑了起來。
這時,她注意到張北行眉頭緊鎖,便問發生了什麼事。
張北行說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們現在應該算是敵人,但實際上卻像站在了同一陣線。
“你這是為了幫我,才這麼做的。在海島上我們是敵人,但私下裡我們都是朋友,不是嗎?”水清黎說。
“你說得對,是我太狹隘了。”張北行笑了笑,他們一直玩到深夜才結束。
第二天,水清黎問水大年,什麼時候處理水中月的問題?
水中月怎麼還沒醒?
水大年說,昨天對他進行了一些處理,讓他昏迷了。
因為他一醒來,自己就覺得惡心。
水大年說今天要召開新聞發布會,公布這件事。
他讓水清黎趕緊去找記者,而且不在國主府的會議室舉行,而是在公開的場所,露天的地方。
最終選定了大廣場。
當然,還要通知辦公室的人員和各地長官。
屆時還要對水中月和周天真進行審判。
水大州一直盼著這一天,終於到來了,他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昨天國主一整天都沒在辦公室出現,導致很多人猜測紛紛。現在居然聽到水清黎下命令,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水大年和水清黎應該是水火不容的啊!
現在水清黎居然開始下命令了,那大家該不該聽呢?
但是很多部門根本就沒有執行。
因為他們沒有得到水大年的直接命令。
有的甚至直接對水清黎說,沒有水大年的命令,他們拒不服從。
水清黎很生氣,問水大年該怎麼辦。
水大年說:“你不用問我,也不用問你爸,直接對他們進行懲罰就行了,讓他們到時候後悔去。”
水清黎明白,叔叔讓她這麼做,是為了讓她立威。
水大州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這一點。
會議定在上午十點舉行,但有一半的人沒有出席。
有的記者也找各種理由不來,顯然是想給水清黎一個下馬威。
十點時,會議開始了。主席台上,水清黎、水大州和水大年都坐了下來。
當他們三人出現時,全場都驚呆了。
水大州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大家都猜測,他可能已經死了,或者被水大年軟禁了。
關鍵是,他們三人怎麼坐得那麼和諧?
許多記者都不知道該不該拍了。
水大州說,讓大家惦記了這麼久,今天他終於回到大家身邊了。
今天也是他重新複位的日子。
他說了這話後,很多人還沒反應過來。
隻有少數掌聲。
漸漸地,掌聲才多了起來。
他又發表了一番感慨。
以前他講話總是要看稿子,但現在根本不需要了。
因為他說的都是自己的親身經曆。他說奸臣當道,自己才被軟禁。
他說這段話時,人們看到水大年的反應很平淡。
大家實在覺得不可思議。
水大年怎麼是這樣的反應?
就好像說的不是他一樣。
水大州說完後,水大年開始說話了。
“大家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還在這裡坐得住,對不對?現在讓大家看一個人。”
他示意幾個保安,過了一會兒,保安們搬出了一個麻袋。
他們打開麻袋,裡麵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竟然和水大年一模一樣。
水大年問:“大家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很多人現在才明白,原來這個人是假冒的。
接著,化妝師周天真也被帶了過來。
“畜生,給大家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水大年命令道。
周天真坦露了事情的真相,瞬間引來了眾人的唾罵。
身為一個擁有高超化妝技藝的人,本應為民造福,卻偏偏走上了歧途。
難怪這段時間局勢混亂,原來都是這個人搗的鬼。
此刻,會議正通過直播的方式傳向外界。
那些沒來參會的人也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他們後悔莫及,知道自己恐怕難逃皇室的秋後算賬。
但現在大門已關,想來也來不及了。
這時,水大州命令保安趕緊弄醒水中月。
保安們拿來涼水,狠狠地潑向水中月。
水中月終於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他緩緩起身,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驚呆了。
特彆是看到主席台上的三個人,他更是難以置信。
水大年微微一笑,問道:“國主,你醒了?”
水中月大喊道:“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了?”
水大州站起身,走到他麵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畜生,你做了這麼多壞事,還算是個人嗎?你簡直禽獸不如!”
接著,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周天真身上。
他現在已經明白了一切,事情已經敗露。
他恍然大悟,那幾個外國人把自己灌醉,原來是為了泄露真相。
他們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你們快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知道真相的?”水中月急切地問道。
張北行回答道:“那自然是因為我了。”
“什麼?是你?”水中月瞪大了眼睛。
“我是張北行,我現在已經易容了。”張北行笑道。
水中月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
接下來,張北行開始嘲笑他,說他太笨了。
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留在身邊呢?是因為太驕傲自負了嗎?以為一定能控製自己嗎?
結果卻上了當。
而且那一天,張北行還見過他的銀針。
所以昨天晚上特意廢了他的胳膊。
水中月這才發現,自己的胳膊確實不太好使了。
他忽然納悶,自己剛才是怎麼起身的呢?
難道是因為當時太著急,所以根本沒意識到嗎?
他閉上了眼睛,說道:“我輸了,你們隨便懲罰我吧。”
他沒想到最終會功敗垂成。
接著,他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張北行。
“想不到我會敗在你手裡。”
張北行笑眯眯地說:“這都怪你自己太自私了。如果你當初答應把那個海島給我,說不定我就不會管你的事了。”
水中月當然知道張北行是在開玩笑,就算自己答應了,張北行也不可能放過自己。
這下,大家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而且這件事通過直播傳給了老百姓,大家也感到一片欷歔。
想不到他們的國主終於可以複位了。
接下來,水大州說了一件事,今天有很多人沒來,因為他們並不是忠於自己,而是忠於權貴,所以他們都要受到懲罰。
有人暗自慶幸,幸好自己今天來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接著,水大州宣布,要對兩個人進行火刑懲罰。
這一點讓張北行感到十分詫異,想不到這個林國還保留著如此古老的刑罰。
水清黎看出他的疑惑,低聲解釋道:“我們和你們比起來,還是比較落後的,保留了一些原始的封建懲罰方式。”
接著,保安開始點火,準備將兩個人活活燒死。
他們兩個倒是硬氣,一點也不求饒。
當然,他們也明白,求饒也是徒勞的。
很快,他們就發出了陣陣慘叫,最終被燒死了。
眾人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水清黎卻有些不忍心看這樣的場景,她覺得太殘忍了。
水麗麗安慰道:“小姐,你不用可憐他們,他們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如果沒有張北行,我們到現在還找不到國主呢。”
“你說得對,確實不應該可憐他們。”水清黎點了點頭。
事情處理完後,大家再次拍手稱快,接下來共同向國主敬禮。
水大州激動不已,因為他正式重新歸位了。
很快,會議結束了,這件事也成了整個林國的爆炸性新聞。
那些昨天晚上和水中月喝酒的使者才發現,他們簽的合同不過是一張廢紙。
因為在會議中,水大州已經明確表示,根本不承認這些合同。
他們如果想履行合同,就去找簽署合同的人履行去吧。
反正水大年已經死了,水中月也被燒死了,去找他們吧。
會議結束後,張北行回到了客房中。
水清黎勸他,還是把容貌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吧,畢竟現在這樣看著有些不習慣。
張北行不滿地回應:“現在你覺得彆扭了?但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能更順利地做事呢?”
說著,張北行準備給老聶打電話。
水清黎攔住他:“你彆打了,老聶昨天晚上已經來過,還給了一瓶藥。”
張北行好奇地問:“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注意?”
“你難道沒發現嗎?我爸爸在會議開始前就已經恢複了容貌。”水清黎解釋道。
張北行一愣,確實沒注意到這一點。
水清黎繼續說:“把這藥抹在臉上,兩個小時後就能恢複原貌。”
張北行接過藥,跑到衛生間去洗臉。之後,他感到臉上有些癢,還有點犯困。
水清黎安慰他:“這是正常現象。”
果然,兩個小時後,張北行恢複了原來的容貌。
當他再次出現在大廳時,大家都覺得舒服多了。
此時,水大州已經複位,正在辦公室裡通過廣播發表重要講話。
水大年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大廳裡又隻剩下了三個女孩和張北行。
水清黎對張北行說:“我爸剛才打電話來,問那個國主夫人怎麼處理。”
張北行當然明白她說的是誰:“笑話,他們連海島都不肯給我們,我怎麼可能輕易放她回來?”
水清黎搖了搖頭:“你這樣要挾是沒用的。”
她進一步分析,自己和爸爸雖然有血緣關係,但張北行抓住自己,並不一定能要挾到他。
“你根本不知道,我爸爸冷酷起來有多可怕。”水麗麗也點頭附和。
張北行一時有些束手無策。
他說:“我已經把你爸爸救出來了,事情也該結束了。接下來,我們可能還是敵人。”
水清黎最不願聽到這句話,但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氣氛突然變得冷漠起來,四個人都感到周圍仿佛冷了許多,就像置身於冰窖中。
他們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張北行坐了下來。沙發雖然很軟,但他卻覺得異常堅硬。
吳金花開口說:“不管國主夫人有沒有用,暫時先讓她留在我們那裡。”
她沒說出的是,如果實在不行,就乾脆除掉對方。
水清黎明白她的意思。
她看到張北行臉色難看,便說:“無論發生什麼事,能不能答應我,我們永遠是朋友?”
張北行問:“朋友?如果有一天我拿槍指著你的頭呢?”
水清黎笑了笑:“不管你怎麼看,我始終把你當朋友。”
張北行也笑著說:“那我也把你當朋友。但有一天,我們可能還是會兵戎相見。”
水清黎說:“你能不能在林國再待幾天?就因為我們是朋友,這幾天讓我們什麼都彆想,好嗎?”
她的眼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
“我們之間肯定會有戰爭。我和吳金花應該趕緊回去,畢竟我這幾天好像在荒廢正業,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吳金花也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