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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淩天皺眉“你不是肖家人麼?”
“是。”
“那你為何對肖家出手?”
“因為恨。”
肖玉隻是簡單吐出了三個字,下一秒卻是補充“雖然我是肖家之女,不過可惜關中肖家,卻是並不待見我。”
“從小我父母就被一群小人陷害致死。”
“後來我更是被受欺負。”
“雖然我很感激肖文將我養大,可我更恨他的作為,在他眼中,我不過是他攀登權貴的籌碼。”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進入皇宮。”
“如果不是他,我所愛之人也不會死。”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不人不鬼的樣子。”
“我恨他,我恨不得將他扒皮抽骨。”
肖玉眼中恨火似是燃燒,淩天都難免感覺到了一絲心驚,剛剛肖玉的眼神不似偽裝,這不難看出肖玉心中恨意。
“所以?”
“你想讓我幫你殺了肖文?”
“不。”
肖玉搖頭“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希望他能永遠活在塵埃之內。”
“隻因為當初我父母也是被其活生生逼死。”
“我要他如枯骨一般活著。”
淩天都被肖玉這模樣嚇了一跳“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幫你?”
“你會。”
肖玉眼神突然變得堅定了起來“我說過,這是一場交易。”
“我願用我自己來作為賭注。”肖玉輕語之時,更是輕輕湊前一步,那傲人胸脯,都差點撞在淩天胸膛之上了。
曼妙之姿。
令人沉醉。
淩天吧唧嘴“二嫂,你所求不隻是這麼多吧?”
“嗬。”
肖玉笑道“當然,如果隻是折磨肖文,我有千萬種辦法,我要的乃是真正的活著。”
“雖然我現在是太子妃。”
“可太子愚昧、可稱廢物,若非是有蕭妃、蕭國公為其撐著,隻怕是早已覆滅。”
“然而一旦太子得勢,我將失去利用價值,注定會被蕭妃拋棄。”
“為了求生,我隻有自行打算。”
此時在肖玉臉上,倒是少了一絲陰毒,多了一抹柔情。
說到底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在這人吃人的大乾,想要活著,已是困難非常,若不主動尋求生路,隻怕是遲早淪為他人玩物。
淩天眯眼“你想拉我下水?”
“其實你已經下水了不是麼?”肖玉輕語“之前你因天花離開帝都,我甚至在想你不會回來,隻是令我意外的是。”
“你為了李夫人,回到了帝都。”
“這次離開,也許你已做了斷舍離。”
恩?
淩天首次對肖玉有了一絲忌憚,好睿智的心智,若是為敵,隻怕會給自己帶來不小麻煩“你除開你的身體。”
“又能給我帶來什麼?”
淩天不屑“還是你覺得本殿下很缺女人?”
肖玉也不緊張“你可以得到關中士子的支持。”
“還能得到我在帝都為你內應。”
“當然更重要的是,你想占有我。”
肖玉這會不在有絲毫躲閃,目光灼灼的看著淩天。
“哈哈哈。”
淩天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卻是狂笑了起來,狂妄笑聲,吸引了現場眾人眼神,楚婉兒心中鄙夷“混蛋。”
“這家夥在聊什麼?”
“值得這麼開心?”
她想湊上去聽聽,又拉不下麵子。
片刻後。
笑聲停止,淩天眼神認真打量了下肖玉,輕聲一語“想要合作,那就看二嫂今晚如何表演了。”
“今夜子時。”
“不見不散。”
淩天說完這話,轉身離開,唯獨是肖玉小臉微一紅,剛剛淩天那滿是侵犯的眼神,似是恨不得將其完全撕碎。
可在肖玉內心深處,卻是泛起了一絲漣漪。
似是格外期待。
畢竟她等這一天,已是很久了。
船頭位置。
淩天安排人將肖玉送了回去,身後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轉身看去,正好撞上了楚婉兒那要吃人的眼神“你剛剛蠻開心的?”
“咳咳。”
淩天正色道“媳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她想跟我合作。”
合作?
楚婉兒一愣,淩天解釋“她想利用我們,鏟除肖文在關中的地位。”
嘶!
楚婉兒越發不明白了,反倒是一邊韓貴人皺眉“你是說,她是因為恨?”
“聰明。”
淩天大致解釋了下,楚婉兒聽了後,心中倒是有些不是滋味,唯獨韓貴人歎息道“其實太子妃,也當真可憐。”
“殿下!”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輕語,循聲看去,楚正神色嚴肅的走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
“殿下,剛剛在我們後麵出現一批追兵。”楚正道“已被項麟驅逐。”
淩天點頭“吩咐下去,讓大家打起精神來,隻要出了水路,我們就安全了。”
淩天有足夠自信,隻要離開了水路範圍,得到了鎮天軍的跟隨,一般大乾精銳,他還真不放在眼中。
不說其他。
僅是弓弩,就不是誰都能應對的。
“是。”
楚正領命退下,淩天又安排了下事情,眾人這才各自回到了屋內休息。
韓貴人才剛坐下,馬長空神色有些凝重的走了過來“小姐,我總覺得這次陛下讓六皇子跟您出去。”
“並非是好事。”
韓貴人點頭“開始我還覺得六殿下隻是有些瘋,現在來看,我們其實都小看了這個皇子。”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甚至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帝王的奸詐。”
馬長空緊張“可是殿下似乎是六皇子很有好感。”
“算了。”
韓貴人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馬長空也沒其他辦法,隻能答應了下來。
同一時間。
大乾皇宮。
蕭國公等人這個時候正在等待消息,劉瑾更是小跑了過來,隨著劉瑾出現之時,蕭遠山眼中湧現了一抹陰毒。
撲通!
劉瑾卻是一瞬跪地,語帶哭腔“陛下,老奴有罪。”
“還請陛下責罰。”
恩?
武帝眯眼“發生了何事?”
“陛下。”
劉瑾一把鼻涕一把淚“老奴按照陛下指令,將城門慘狀收拾了下,就帶人直奔口岸而去。”
“可惜。”
“等到老奴前往的時候,六殿下早已登船離開了。”
“老奴這也沒有辦法,隻能先行一步回來請罪。”
劉瑾這話讓蕭遠山氣的不輕,卻是沒有機會發作,武帝輕哼“你這狗奴才,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
“朕要你有什麼用?”
武帝說著就要下殺令,蕭遠山卻是連忙阻止“陛下,劉總管到底是無心之失,還望陛下息怒。”
有了蕭遠山帶頭,眾人都開始求情,武帝這才勉為其難讓劉瑾自己去領板子去了,心中卻是暗期待“老六,朕隻能幫你這麼多了。”
“能否成功,就看你的手段了。”
與此同時。
在河麵上一條緩慢行走的船隻上,肖玉這會正浸泡在木盆之內,把玩著水麵花瓣,長長的睫毛上。
帶著一抹氤氳霧氣,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砰!
突然一聲沉悶之聲響起,肖玉長長的睫毛一顫,循聲看去,隻見原本微閉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推開。
此刻皎潔月光,透過波紋不斷的河麵,反射入屋,正好映照在了一剛毅麵龐之上,一雙深邃而又邪魅的眼眸。
正泛著一抹讚賞之光,淩天嘖嘖一笑“嫂子,我來赴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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