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劉瑾這個時候正負手而立,眼眸之內有著一抹狐疑:“奇怪,我都已將這六皇子府給找了個遍,可惜就是沒有一點發現。”“難道真是情報有誤?”“這怎麼可能?”劉瑾也弄不清楚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在他麵前更是不斷有精銳歸來,可惜這會所有人都是一無所獲。畢竟。這六皇子其實就這麼大,如果藏得有人,應該是早就查出來了。可惜。壓根就沒任何發現。這倒是讓人感覺到了……奇怪。翠竹也不敢多言,安靜的等在一邊,她自是知道其中貓膩,可惜這個時候,她什麼都不能說,哪怕是神色也不敢有過多變化。畢竟。劉瑾可不是一般人,倘若現在被劉瑾看出了任何不對,她都將會麵臨一個問題,那就是……死亡。欺騙遠比背叛更為憎恨。劉瑾也的確是在觀察翠竹的神色變化,見她臉上壓根就沒過多展現,這倒是讓劉瑾心中納悶:“真是奇怪。”“莫非。”“是我想多了不成?”劉瑾遲疑之時,楚婉兒也來到了現場:“劉總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您如此大動乾戈?”“六皇妃。”劉瑾躬身:“隻是我們接到了消息,今日那刺客似是進入了六皇子府,老奴出於對殿下的安全負責。”“這才帶人前來打攪。”“還望六皇妃勿怪。”刺客?楚婉兒皺眉,稍有不悅:“翠竹,你可看見有刺客?”“這……”翠竹一下就被為難住了,嚴格來說,兩邊都是自己明麵上的主子,這誰都不好得罪,若是處理不好,那可就很麻煩了。好在劉瑾到底是聰明人,連忙躬身:“六皇妃息怒,今日之事,的確是老奴唐突了。”“不過,到底也是為了殿下安全著想。”“那殺手今日身手,六皇妃您也看見了,若不處理妥當,必成心腹大患。”劉瑾把所有的罪,都拉到了自己身上:“剛剛老奴已全麵將進行了調查,並不曾發現有刺客影子,老奴定會領罪。”劉瑾態度這麼誠懇,楚婉兒也不好過多發怒:“劉總管,下次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還望您能調查清楚。”“畢竟事關殿下聲譽。”“這陛下還好,若是其他彆有用心之人,怕不會趁這個機會,大肆宣傳,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殿下包庇殺手呢。”劉瑾連連道是:“是是是六皇妃教訓的是,老奴謹記皇妃教誨。”“哼。”楚婉兒這才輕哼一語:“希望劉總管下次能注意點,雖然六皇子並非是什麼天縱之子,可到底也是皇家血脈。”“如今。”“我楚婉兒既然嫁給了六皇子,就不會允許任何人小看我的丈夫。”此時。楚婉兒眼眸深處更有堅定,劉瑾倒是愣了下,看向楚婉兒的眼神,倒是多了一絲讚賞:“倒是沒想到,楚小姐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就對殿下有如此好感。”“這若是稍微加以培養下,今後豈不是……”劉瑾想到這裡更是喜笑顏開,心中暗道:“看來老奴也能給陛下交差了。”“不過。”劉瑾心中呢喃一聲:“就是不知陛下知道楚小姐的變化後,會不會開心的飛起來。”“而且陛下等這一天也是太久了啊。”劉瑾呢喃之時,更是躬身:“六皇妃所言甚是,都是老奴沒處理好,讓六皇妃您受驚了。”“小人定會改正。”楚婉兒亦是詫異的看了一眼劉瑾,按照劉瑾的身份,絕不會輕易承受這樣的羞辱,可這個時候,劉瑾不僅承受了。還表現的如此低調?其中必有貓膩。楚婉兒都不由感覺到了心驚,可劉瑾壓根就不給楚婉兒一點分心機會:“六皇妃,既然這是一場誤會。”“老奴也就先告退了。”“今日之事,老奴日後再來賠罪。”“而且六殿下現在正在藥浴,老奴也不好打攪。”劉瑾賠罪之後,連忙轉身就跑,似乎是生怕跑的慢了一樣,這讓他身邊心腹,都很是納悶:“大人,我們就這麼走了麼?”啪!劉瑾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了心腹臉上:“你這蠢貨,沒看見六皇妃都生氣了?”“若是你想掉腦袋,咱家可不攔著你。”劉瑾緊張之時,更是不敢有絲毫大意:“吩咐下去,今日之事,不管是誰,若敢出去亂說,看咱家怎麼收拾他。”劉瑾的態度,倒是讓眾人心中納悶,心中暗道這劉總管是轉性了不成?楚婉兒更是撇嘴,心中暗道:“真是奇怪,難道我楚家還有那麼大能量不成?”若是鎮北王在世,這是自然,可現在鎮北王早已隕落。如今。鎮北王早已隕落多年,不少將士看在楚家忠烈的麵上,尚且會給三分薄麵,可更多的卻是……觀望。畢竟誰都不知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尤其是楚婉兒一個將軍嫡女、嫁給了最為廢物的皇子,這不是陛下故意打壓又是什麼?這在曆史上,早已是屢見不鮮的手段。如今!誰又能確保不出一點事?楚婉兒按下心中所想,轉身來到了翠竹麵前:“殿下在哪裡?”“這個……”翠竹道:“主子他這會正在藥浴。”藥浴?楚婉兒撇嘴想要去看看,下一秒高傲撇嘴:“這家夥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翠竹見楚婉兒走了,心中大石落地,安心了不少,最起碼她知道,這會在淩天屋子裡麵,絕對有女人。事情也正如翠竹所想一般,此時在浴盆內,淩天正瘋狂衝刺、喬鈺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鼻尖之內。壓抑之音,在整個屋子裡麵回蕩不停。隨著淩天一聲低吼、暢快發泄、喬鈺整個人更陷奇妙境地,可憐巴巴的看著麵前淩天,剛剛發生的一切,她不敢相信。反倒是淩天輕輕負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喬鈺:“現在你可以告訴本殿下你的名字了。”“妾身喬鈺。”“好名字。”淩天讚賞道:“今日你當眾刺殺天子,所為何事?”“複仇!”喬鈺也沒絲毫隱瞞:“殿下,喬鈺本為蘇杭人,喬家在蘇杭一地也頗有家資、父親乃是揚州刺史。”“二十年前倭國兵臨揚州。”“我父身為揚州刺史、在沒有任何援軍的情況下,率揚州老幼、跟那倭國賊子大戰月餘。”“後來城破。”“倭國製造了大乾曆史上的慘案、揚州三屠。”“雖後來朝廷發兵壓製、可揚州三屠的所有罪責、這狗皇帝都推給了我父親。”“我喬家上下滿門斬首!”“血流三日不止。”“此恨!”“喬鈺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