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語。
殺意起。
眾人聞言均是狠顫。
撲通。
趙尚更是一下跌倒在地，麵色蒼白到了極致，項麟將趙尚這細微神色變化看在眼中，輕笑一語：“趙將軍，看你好像很緊張？”
咕嚕。
趙尚搖頭：“你彆胡說，我哪裡有緊張了。”
“你彆妄想誣陷我。”
趙尚眼神躲閃，這會現場眾人更是小聲議論了起來：“這些人居然是死在中毒。”
“這怎麼可能啊，這幾天試藥場這邊都被完全監視了起來。”
“這些家夥怎麼敢有這樣的能耐？”
“對啊，我們也不能聽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畢竟試藥場沒有命令，壓根就不能進入絲毫。”
“我看這裡麵怕不是有什麼貓膩吧。”
“我看也是這樣。”
“不管都必須用事實來說話。”
……
眾人這個時候不斷議論，顯然並不相信淩天之語，楚婉兒更是小聲說道：“你有把握麼？”
試藥場。
這是淩天親自下令需要看守的地方，除開一些送吃食的人，壓根就沒人可以靠近，難道這下毒之人還能是李華佗和馮敬不成？
楚婉兒下意識看了過去。
果然。
李華佗這個時候也是大喊冤枉：“殿下，這幾天能靠近試藥場的人，少之又少，老臣絕不敢下藥啊。”
“殿下明察。”
李華佗聲音都帶著哭腔，好似隨時都要哭出來一般，他也是真的冤枉啊，他為了試藥，可是賭上了自己的一切，豈能再這個時候。
做出如此蠢事。
淩天搖頭：“李神醫，本殿下又沒說你是那下藥之人，你緊張什麼？”
“不過。”
淩天眯眼；“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先確定是否中毒。”
言語落下時，對馮敬打了個眼神，後者明悟，輕輕拍手，很快就有兩個仵作，提著工具箱，走上了高台，看著台上兩人。
眾人又是一愣：“這是城東的老李頭父子。”
“這可是懷通之內，最為出名的仵作了。”
“這麼多年經過他們檢驗的屍體，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隻是前些年李老頭父子因為身體緣故，這才洗手不乾了。”
“對啊，沒想到今天會出現在這。”
“當真是厲害啊。”
……
馮敬來到淩天麵前：“殿下，這兩人是城內有名的仵作，有他們出手，殿下可放心。”
“很好。”
淩天看了一眼李老頭，淡淡點頭輕語道：“現在就開始吧。”
“是。”
李老頭應聲答應了下來，馮敬更是安排人將已經死亡的幾個人抬了出來。
很快。
李老頭就當著眾人的麵，開始進行驗屍，全程沒有進行任何遮攔，就這麼展現在了所有人眼中。
幾乎。
能看清楚李老頭的所有動作，有承受不了之人竟是轉身嘔吐了起來，心中也寫滿了擔憂，此時對他們來說，壓根就沒想到。
過程會如此血腥和殘忍。
恐怖。
膽寒。
多種情緒湧入了眾人心頭。
楚婉兒雖是將門之女，可對於這樣的場麵，也是第一次看見，難免感覺到了身體不適，咽喉位置不斷湧動著。
麵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
掌心也冒出了冷汗，這細微變化，淩天清晰捕捉在眼，心中湧起了一抹淺笑，輕笑一語，輕輕抓緊了楚婉兒的手掌。
身子輕輕一側，擋在了楚婉兒麵前，後者心中一暖，白了淩天一眼，輕語道：“這家夥倒是蠻暖心的。”
“哼。”
楚婉兒心中輕哼：“彆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說好了幾天就回來，結果一去這麼長時間。”
“我差點都要抵擋不住了。”
楚婉兒心中清楚，如果不是她身份特殊，怕是這些人早就開始衝門了，他又將如何抵擋，就在楚婉兒胡思亂想的時候。
李老頭放下了手中東西，轉身蹣跚著步伐，來到了淩天麵前，尊敬道：“殿下，驗屍已經完成。”
“恩。”
淩天並未多看李老頭一眼：“直接宣布結果吧。”
“是。”
李老頭點頭，這才顫顫巍巍的說道：“諸位，根據驗屍結果來看。”
“試藥死去的五人。”
“都是死於中毒。”
“還是劇毒鶴頂紅。”
鶴頂紅？
這話一出，現場大震，所有人都瞪大了眼：“這怎麼可能？”
“難道真有人毒殺？”
“可是這五人壓根就沒什麼身份背景，怎麼會被人盯上。”
“莫非有人擔心試藥成功？”
“真是用心險惡。”
……
李老頭卻是揮手，再次輕語道：“我不僅是進行了驗屍，在剛剛犬子也對幸存下來的五人，進行了銀針試毒，在他們體內。”
“依然是殘留了少量的鶴頂紅。”
“根據老朽猜測，在試藥開始，就有人暗中對這些人下毒。”
“隻是這五人身體孱弱，抵擋不了，這才會慘死當場。”
“至於這毒源，老朽尚在排查。”
李老頭的話，雖然不大，可信服力不小，畢竟李老頭在懷通之內，乃是成名已久，壓根就不會有人置疑李老頭的專業。
隻要他說有鬼。
那麼就一定有鬼。
嘶！
這會所有人都懵了：“我的天，到底是誰這麼歹毒，想要破壞試藥？”
“真該死。”
“好在殿下能明察秋毫。”
“我就說殿下是有大才在身，竟然能想到空城計這個計謀。”
“殿下當真厲害。”
……
所有人對淩天更是佩服的不行，楚婉兒聽著讚美之詞，心中無語：“這家夥倒是會拉攏人心。”
“分明什麼都沒做，就能讓眾人對他如此信服。”
淩天也不在意，隻是淡淡一掃麵前馮敬：“將人帶上來吧。”
“是。”
馮敬領命，轉身離開，沒多少時間，就有七八個大漢在趙武的扣押下，來到了高台之上。
砰砰砰！
幾人才剛來到高台之上，就齊刷刷的跪了下去：“殿下冤枉啊。”
“我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啊。”
“殿下冤枉。”
淩天輕語：“你們是除開李華佗、馮敬兩人外，唯一可以接觸試藥之人的存在，下毒之人不是你們，莫非還能是李神醫和馮敬不成？”
淩天質問如雷，幾人登時啞口不言，淩天也不客氣，一把抽出了身邊大漢的腰間長刀，提著刀朝著幾人走了過去。
“殿下！”
其中一人這會匍匐在地，高聲道：“殿下，還有一人接觸過。”
“哦？”
淩天來了興趣：“說。”
大漢吞了一口唾沫：“殿下，是趙家小姐，趙將軍胞妹趙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