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日。
相安無事。
這兩日淩天幾人亦是在瘋狂趕路,後麵馬車之內,艾琳娜也不由納悶:“奇怪了,這家夥居然沒有動我?”
離開三山鎮的時候,艾琳娜甚至有想過,淩天之所以帶她來懷通,其實就是想繼續玩弄他。
僅此而已。
可接連兩日無事,倒是讓艾琳娜有些不自信了:“莫非是我的身子,對他沒有吸引力了?”
“不然這家夥怎麼會無事發生?”
“太可惡了。”
艾琳娜越想越氣不過,恨不得揍死淩天,可惜卻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畢竟麵對淩天,她也沒有必勝把握,雖然她對自己的身手。
格外自信。
可淩天同樣是深不可測。
就在艾琳娜沉吟之時,馬車停下,艾琳娜往外一看,隻見淩天已經走下了馬車,這會在淩天麵前,正有一人跪地。
瘦猴輕語:“參見主人。”
“看來你倒是沒忘記我交代的事情。”淩天擺手,在離開的時候,他就做了萬全準備,在三天之後,必須在這裡等待自己。
此地距離懷通尚有數十裡之距。
淩天離開數日,對於懷通之內的事情,自然是不知,如此安排自然是要將懷通局麵,徹底掌控,否則回去之後。
豈不是會很被動。
瘦猴緊張道:“主人,能為你辦事我很榮幸。”
“彆拍馬屁了。”淩天擺手:“仔細說說城內的事情吧。”
“是。”瘦猴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淩天離開之時,楚婉兒對外稱淩天已病,拒絕見客,開始之時尚且無事,可是城內有謠言說淩天牛痘失敗,感染疾病而死。
城內誠惶誠恐,太守府外每日都會有數十人聚集一處鬨事,都被楚婉兒擋了回去,看似平穩,實則多變。
淩天稱病三日、城外趙尚身體剛有好轉,立即開始帶隊入城,進入山脈巡查,不過兩日時間,就將懷通山脈附近的大小山匪。
徹底斬殺!
一時之間流言蜚語不斷。
淩天五日不出,城內早已亂套、甚至發生了衝撞事件,項麟帶隊強行壓製。
淩天六日不出,牛痘實驗,有一人橫死、城內妖邪之語不停,礙於項麟強勢,不敢亂來。
淩天七日不出,牛痘實驗,再有一人死亡,府門被圍,勢要麵見淩天,趙尚親自帶隊欲要參見淩天。
聽著城內之變,淩天皺眉:“看來這趙四海到不是白癡,想要利用城內輿論來逼我現身。”
“既然他這麼迫切的想見我,本殿下就給他這個機會。”
淩天估算了下,從這個位置前往懷通,尚且有半日時間,原本想要休息一下的心情,也被收起,如今當務之急。
按下心思,徑直走上馬車,東方月見淩天麵色嚴肅,也知淩天心思,吩咐一聲全力趕路,艾琳娜有些懵:“看他這麼著急,莫非是情況有變?”
艾琳娜也沒心情多想,緊跟而上。
懷通城。
淩天已有接近十天不出,這讓懷通城內輿論不小,各種謠言都有,最多的便是淩天已死,這會在太守府外,幾乎過半群眾。
都聚在門外。
若非是有項麟帶隊壓製,局麵怕是早就不受控製了。
門口。
趙尚正一身戎裝,似笑非笑的看著項麟:“項統領,你莫不是當真要阻攔我?”
“趙將軍。”項麟眯眼:“你我都是為天家辦事,自然是要遵循天家意見,沒有殿下召見,你一身戎裝前來。”
“你可知已犯死罪?”
死罪?
趙尚輕哼:“項麟,這犯死罪的人,分明是你。”
“此番我奉命前來調查懷通之變,可我已有近十日沒看見殿下。”
“你讓我如何不起疑心?”
趙尚眼有肅殺:“莫非是殿下已出意外,你妄想隱瞞消息不成?”
“荒唐。”
項麟輕喝:“我昨日才剛見了殿下,他一切安好,隻是小有不適而已。”
“是麼?”
趙尚提高了聲音:“我身為臣子,既然知道殿下身子不適,那我豈不是更應前往?”
“可你卻是接二連三的阻攔。”
“你讓大家評評理,你這是不是包藏禍心?”
質問之語。
現場響起一陣附和之聲。
“沒錯。”
“趙將軍說的沒錯,我們都很關心殿下。”
“隻要殿下沒事,我馬上就走。”
“倘若不是殿下一視同仁,我已死在了那混亂之內。”
“我什麼都不求,隻求殿下平安。”
“不管如何,我今日都必須要見到殿下。”
“我也是,不見殿下誓不罷休。”
……
僅是一瞬,現場群情激奮,似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甚至有人開始往前踏步,看這樣子似是要開始衝門了,項麟皺眉。
心有擔憂。
輕喝一聲,登時身後精銳紛紛圍上:“膽敢衝門者,均以叛賊論。”
“不管是誰。”
“殺無赦。”
項麟的話,也有不小震懾力,現場眾人倒是一以強硬手段。”
“將我們所有人斬殺吧?”
“我們又都沒犯錯,隻是想見到殿下而已。”
“難道這也有錯?”
趙尚言。
殺意狂。
身後之人膽子也大了不少:“趙將軍說的沒錯。”
“我必須要見到殿下。”
“這太奇怪了,殿下怎麼會這麼長時間不出現?”
“這裡麵一定有秘密。”
……
隨著眾人呐喊,衝門趨勢再難壓製,項麟眼有凝神,掌心都是汗珠:“殿下,你到底是在做什麼?”
“我怕是要抵擋不住了。”
同一時間。
太守府內院。
翠竹也來到了淩天屋外:“殿下,您再不出現,百姓即將破城。”
嘎吱。
房門打開,楚婉兒走了出來,眼有決然:“翠竹,殿下尚未清醒,不過今日不管是誰,膽敢衝門而入。”
“殺無赦。”
“主母。”翠竹緊張:“您老實告訴我,殿下是不是不在屋內,否則殿下豈能接近十日不出現?”
“您現在就算開殺。”
“你能將城內之人都斬殺乾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