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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嘶!
輕聲之語,現場眾人一瞬震撼,所有人都呆滯在了原地,下意識看向了城牆之上,此時在城牆上,正有一人負手而立。
淩天!
大乾六皇子!
“是你?”
趙尚看清淩天之後,眉頭緊皺:“六殿下,末將乃是奉命前來討伐惡賊。”
“殿下莫不是想要忤逆天子令不成?”
惡賊?
淩天笑了起來:“趙尚,收起你那假仁假義的樣子,本殿下可否問你,誰是惡賊?”
“如今懷通城內,所有百姓都安居樂業。”
“你該不會說城內眾人是惡賊吧?”
淩天聲音不大,可城下眾人都聽的清楚,幾乎是紛紛轉身看向了趙尚,那陰沉目光,恨不得將其撕碎。
趙尚皺眉:“殿下,何必要呈口舌之厲,之前在關山穀內,北周上將軍拓跋弘戰死,難道不應給北周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
淩天不屑:“我大乾好歹也是泱泱上國,豈能被他北周蠻夷小看。”
“現在。”
“一個北周侵略者,死了也就死了,難道我大乾還要給他們賠禮道歉不成?”
“還是說你堂堂趙家之子,這骨子裡麵流淌的乃是奴顏婢膝。”
“你想要給北周俯首稱臣?”
淩天這落地有聲的聲音,如悶雷一般炸響在了現場眾人耳中。
一瞬。
雷霆擴散。
趙尚也不由狠狠一顫,眼中有些許慌亂:“你彆亂說。”
“我趙家對大乾忠心耿耿,哪裡有你說的這般不堪。”
“你彆以為你是大乾皇子,你就能為所欲為,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現在竟連陛下親令,你都不放在眼中?”
陛下?
淩天鄙夷一笑:“趙尚,既然你口口聲聲陛下,那你可認識此物?”
言語落下之時。
淩天一舉腰間長劍,隨著刺耳一聲劃破,一柄長劍迎著夕陽出現,劍身之上反彈而出的落日餘光,在此時顯得格外刺眼。
趙尚下意識眯眼,心中惶恐:“這是……”
“天子劍!”
趙尚麵色陰沉,在他身邊的趙清雅卻是壓低了聲音:“大哥,他這算不算是忤逆陛下。”
“就算他有天子劍,可也要懂得輕重緩急。”
“目前最迫切的是要先追殺凶手。”
趙尚聞言一愣:“對,六殿下雖然你有天子劍,可我同有天子絲帕。”
“這乃陛下親自贈予。”
“為的就是方便行事。”
“拓跋弘到底是北周上將軍,現在慘死在我大乾境內,你身為大乾六皇子,不思平息兩國紛爭,還妄想阻攔我進入調查。”
“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在你心中難道就沒有一點家國情懷?”
“更沒有我大乾百姓的生死?”
趙尚也選擇回擊,現場百姓也不由唏噓了起來,趙清雅心中暗罵:“這混蛋無非是仗著有一點權勢,就忘乎所以了。”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三皇子是在怕他什麼?”
“不過這次我跟著來懷通,三皇子就有交代過,無論如何都要讓這家夥身敗名裂。”
“我可不能讓三皇子失望。”
趙清雅想到這,心中對淩天恨火更多,似是恨不得將淩天弄死一般,對於趙清雅心中所想,淩天倒是並不在意。
隻是譏諷一笑:“分明就是你這家夥,不在乎百姓死活,如今天花凶殘。”
“你若不進行觀察,就進入城內,本殿下這是對百姓的不負責。”
“今日。”
“不管是誰,若不接受本殿下的防疫措施,就想隨便進入懷通。”
“下場唯有……”
“亂箭射殺。”
淩天話語落下之時,輕輕拍手,登時在城牆之上,一下出現了數百大漢,眾人紛紛拉弓上箭,對準了城下,他們雖在淩天心腹之外。
可到底也是懷通守軍,城內有自己的家人,這段時間天花經過壓製,已是緩和不少。
倘若被他們加重了天花,得不償失。
趙尚見狀神色陡變:“六殿下,你莫非真要如此?”
“嗬。”
淩天鄙夷一笑:“你是不是白癡?”
“還是說。”
“你是覺得本殿下是個草包不成?”
趙尚愣在原地,心中就是這麼想,也不可直言,淩天卻是未曾多做解釋,大手接過身後侍衛遞來的弓箭,當著眾人之麵。
故作吃力的拉弓上箭。
趙尚鄙夷:“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而已,也妄想對我出手,若非是你身有天子血脈,我現在就將你斬殺。”
輕視之時。
卻不見淩天嘴角拉出了一抹壞笑,手指一鬆,箭矢刹那貫空而出,直逼趙尚而去。
“危險。”
趙尚也沒想到淩天誤打誤撞,會有這麼大的能力,心中緊張,下意識想要躲避,卻是意外發現,避無可避,身子如墜深淵。
倉皇之間,隻能下意識側身,那鋒利箭矢此時貼著趙尚麵龐飛過。
噗嗤!
鋒利箭矢,劃破趙尚麵龐,鑽心之痛,讓趙尚慘嚎出聲,看向淩天的眼神更有仇恨,後者卻是攤手:“哎呀,本殿下箭術又精進了不少。”
“沒想到一下就把你傷到了如此地步。”
“真是可惜,你要是不躲那一下,剛剛箭矢可把你額頭給貫穿了。”
羞辱之言,趙尚震怒:“六皇子,你欺人太甚,彆怪我翻臉無情。”
輕喝落。
趙尚大手一揮:“眾人聽令。”
“攻城陣!”
趙尚長刀一揮,身後精銳一瞬以倒三角排開,在最前麵乃是大乾爆破神器。
破門戰車!
所謂戰車無非就是在馬車的基礎上改裝而來,以精鐵加重,百人推車,以蠻力撞擊城門,雖說原始,卻是威力不小。
懷通城門也並非是堅不可破。
破門戰車,全力撞擊三次。
城門!
必破!
眼看趙武即將破城,李華佗著急的不行,反倒是淩天一臉淡然,他等的就是破城,趙尚畢竟是趙家之子,若不給他罪名坐實。
怕有翻盤可能。
以武脅迫皇子、趙尚已犯死罪。
今日就算將其斬殺,那又如何?
淩天輕蔑一笑,正想下令,可就在這個時候,趙尚陣營之內傳來一道輕語:“趙尚。”
“不可無禮!”
輕聲之語響起刹那,趙尚身子一顫,竟是停下了動作,反觀淩天更有詫異,循聲看去,此時在趙尚陣營中,一老者緩步走出。
趙四海!
趙家之主!
太子門客!
趙琨伯父!
棄武從商,一舉成為大乾京都布莊三巨頭之一,若非是棄武,他在軍中必有建樹,看大乾衛對他的尊重就不難看出。
趙四海絕非是泛泛之輩。
他豈會跟隨而來。
其中!
必有深意!
隨著趙四海走出之時,趙尚捂著麵龐:“爹,六皇子欺人太甚了。”
啪!
趙四海抬手就給了趙尚一巴掌,不管趙尚那吃人目光,這才蹣跚上前,躬身請罪:“殿下,犬子不懂事,還望殿下網開一麵。”
“我等願意接受殿下防疫之策。”
“若無殿下之令。”
“我等絕不進入懷通城內。”
“草民奢求殿下,看在犬子心切份上,能不予計較。”
淩天看著趙四海,眼神數次波動,輕蔑一笑:“趙四海,你乃大乾商人,雖是趙家之主。”
“可你有什麼資格,跟本殿下求情?”
“今日!”
“趙尚以武進犯,以下犯上,早已忘了君臣之禮。”
“若想苟活。”
“跪地掌嘴。”
“否則!”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