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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到與章聽蘭見麵時,時間已經到了晌午時分,三人見麵,陳清便伸出了手在章聽蘭麵前。
“誒?”
“那天晚上你拿走的東西。該充公咯。”
她撇撇嘴,也沒去問充公給誰,隻是猶猶豫豫的,拖了好一會也沒將東西給拿出來。
“這東西很危險。”
“我知道!我知道……”她麵容變得為難,遲疑了有好半分鐘,一直等到薑婉上來解圍了以後,她才開口。
“但那天我拾走了以後,就不見了。”
“不見了。”薑婉皺著眉,才繼續問:“回警署的路上丟了嗎?”
她搖頭不解:“我不知道,等到我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記得我放在了口袋裡,而且我記得……口袋明明是好的。”
“口袋破了?”
章聽蘭“嗯”了一聲,倒也顯得真誠:“我後來找了我走過的地方……就……都沒有。”
他皺著眉,也不知是信了沒信,章聽蘭沒敢問,也沒想著去問,三人便僵著,一直到陳清打破了僵局
“那就算了。”
她本以為對方會要求她找回去。
可沒有。
“如果有發現相關的信息,或是再撿到它,記得聯係我。”
“誒?”她歪著頭,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薑婉:“噢……好。”
她想不明白,但她也不想明白,沒人願意去追求勝利後的故事。
……
在回到家裡後,陳清的神色卻遲遲沒有舒緩,他已經拿到了審訊後的證詞,也正如他所料,對方否決了一切其他責任,同時否決了有其他同夥的詢問,將罪責全部給攬了下來。
罪名很重,他大概率這輩子都見不到自由了。
罪名很重,卻隻字未提裂口女與少女的事情。
這不對。
他眯著眼,在電腦上敲進去了裂口女三個字。
而後屏幕上就有了字。
大和間傳聞,那是個襲擊相遇的、無辜生命的妖怪。
它們的活動範圍有限,通常會固定在某個地方,可根據現有的資料來看,這位裂口女的遊獵範圍相當之大,從城南環一路以北走,接近三十公裡的範圍內都被包含在內。
這是個很驚人的範圍,便是乘坐運輸設備,也需要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才能抵達兩個點。
“故事不對……但對方的故事是怎麼傳播的。”
陳清皺眉,而後打開了論壇,目光在自己的未讀消息上掃過一眼,確認了沒有看到白化症發來的信息後,這才將電腦關上。
他想了想,將有關裂口女的屍檢報告給拿了出來。
“受害者都是男性。”
“大部分是已婚,年齡從十九到四十八皆有,且分布呈離散型。”
他皺起眉,沒有規律,沒有共性點。這不合理。
他看著麵前的資料,腦海中的疲憊感忽然湧了上來,他看著眼前的世界變得天旋地轉,在掙紮著走向床鋪的路上,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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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第二天,是口袋裡的手機喚醒的他,大約二十個小時的睡眠並沒有減緩腦海中的疼痛,反而是身體上更顯幾分疲勞。
他掙紮著爬了起來,強忍著喉嚨裡的疼痛,打開了手機進行查看。
一天時間,再添三名受害者。
他揉著額頭,薑婉已經將更詳細的信息發到了自己郵箱。
這一回,受害者的範圍更廣,且年齡差異更大。
“沒有借助互聯網傳播的話……他們是怎麼擴散的故事。口口相傳?”
他揉捏著眉心,在鏡子前,他看著自己額頭中間的豎瞳已經痊愈了不少,回過頭,他看起了手機上的資料。
三人均是已婚人士,根據調查分析,死者a生前與家裡不合,但並無太大矛盾,死者b與家裡關係較好,收入頗豐,但根據鄰居回憶,死者b通常在半夜離開住所。
而死者c,是這三個人中最小的一個,大學生,人際關係卻複雜得離譜。
他皺起眉,手指在這個二十一歲就結了兩次婚的大學生文件上點了兩回。
這是最容易調查的一個,畢竟身份擺在那,越是特立獨行的人,就越容易與社會產生矛盾。
這種矛盾是方方麵麵的,卻會影響到與他相關的一切事情。
換句話說,隻要在彆的事情上出現了這樣的矛盾感,就能找到他與裂口女之間的聯係。
在當日下午,陳清就去到了警署之中,他見著薑婉忙前忙後,也沒去喊她,孤身一人走到了警署內的停屍間。
在停屍間內,此刻仍有家屬在一旁候著,興許是等了一夜,那些人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什麼精神。
陳清掃了一眼,人群三三兩兩分立,有兩個年輕女子站在角落玩著手機、三五個中年人看起來很萎靡,看起來麵容有幾分相似,應該是一家。
那一家人聚在一起,女性靠著座位假寐,而男性吸著煙,一口接著一口,三五秒內就是一根煙。
他走上前,掃了眼地麵上好幾包的煙頭,語氣有點冷:“這裡禁止吸煙。”
可他話音還未落,那男人巴掌便猛地往椅凳上一拍,發出了劇烈的噪音,眾人猛地抬頭注視,見著他指住了陳清叫罵:“你逼養的管得寬啊!你再叫一個試試?”
陳清看著自己麵前的手指,手指上有豁口,虎口處有些粗糙,他看著對方那雙通紅的眼睛,身後的警員已經聞訊趕來。
“嗬。”他看著麵前的男人,卻是忽然笑了,他目光掃視,見著了兩人緊張,兩人好奇,而角落裡的女子顯得事不關己。
他看著那一群人,抬起了手的瞬間,雙手抓住他的食指,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將其按到了地上。
“啊……啊!我的手!”他哀嚎著,雖然沒有斷掉,但絕對夠喝一壺了。
而陳清身後那兩名匆匆趕來的警員麵色凝重,他們似乎是不解,又有些擔憂,他們看著陳清在自己趕來的那一刻正好完成了製服。
而自己二人便成為了他最好的庇護。
“你們怎麼搞的,停屍間讓人抽煙?”他指了一下地麵上的煙頭,衝著兩人試了下眼色。
意欲為何?無非就是配合二字。
他們相視一眼,年老那個警員猜到了什麼,打起了馬虎眼:“啊……啊哈!說的是啊!這不是剛剛上去開會了……沒注意沒注意。
小李啊!快!把家屬帶到外麵的等候區域!”
眾人一聽皆是錯愕,可那兩人卻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他們催促著眾人離開,將陳清與那名男人給留在了停屍間的東西等候區。
而等到那些人走了,男人的神情也漸漸緩和了下來,變得討好、也有幾分阿諛諂媚,他拍了拍陳清的腳踝,聲音變得軟了不少:“您……您要不先放我起來?咱有話好商量……”
他低著眉,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要抽筋了,陳清看著他笑了一下,倒也沒過多為難,後撤了一步,在地麵上的男人準備暴起發難的瞬間,開口向他詢問:“裡麵躺的人是你誰?”
他神色一愣,仰起的肩膀還懸著,他麵色一頓,緊接著目光便低沉了。
“我兒子。”
“老大?”
他點點頭:“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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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挺晚的啊。”
他慚愧地笑了,笑得有幾分自卑:“沒出息。三十好幾了才有老婆。”
“哦……”陳清點了點頭,知道了他是誰人家屬。
“養個大學生出來挺不容易的吧。”
他咬著牙,似乎有些說不上來話。
他深吸兩口氣,眼窩似乎又有幾分紅了,他那兩隻腳在地上交叉踢著,充滿了老繭的指節在口袋裡摳住了香煙濾嘴頭。
他仰起頭,用手背在自己鼻尖狠狠地按了一下,壓得用力了,讓臉上那片黢黑的膚色有了幾分鮮紅。
“抽根煙。”
他沒等陳清回答,也沒管陳清臉上那變成了川字的麵色,從掏煙到點燃,前後不過一二秒。
他很著急,就像他過往的那些人生一樣;他很著急,仿佛下一秒就會讓自己的情緒不再受控那樣。
他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
“你說……這好好的,到底是犯了什麼罪!
這好好的……”
他說著說著,手背便捂住了已經紅透的雙眼。
“這好好的……”陳清輕輕歎息,又抬頭往停屍房裡看了一眼,男人的情緒控製很快,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再笨,此時也看出來了是陳清刻意製造兩人獨處的時間。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火光從頭到尾,居然隻要了不到三秒。
“您想問什麼。”他咬著牙,但任誰都能聽出語氣裡的不甘。
“那兩個女生是你們的什麼人?”
“兒媳……”他頓了一下,而後繼續說道:“兒媳婦。”
“另一個呢?”
“說是她的舍友……嗬……一條條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誰知道到底是什麼。”
陳清皺眉,又問:“叫什麼。”
“王詩霜。”
“領證了嗎?”
男人顯然愣了一下,“領證?不……不,當然沒有!他們還在上學!怎麼可能領證!”
“沒有嗎?”
男人搖搖頭,神情顯得平靜了許多:“沒提親沒擺酒!怎麼可能去領證!”
“但你叫她兒媳婦?”而後陳清又是追問:“既然沒領證,沒擺酒,你怎麼自己說人家是兒媳婦了。”
他支支吾吾,但遲疑了片刻以後,最終還是開口:“她……懷了我們家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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