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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天,後室進入了主世界,當詭異降臨人間。我們能依賴的武器就隻有數學。
僅此而已。
這是神明的武器,也是人類在兩萬年的進化裡發現的最強而有力的武器。”
他扭過頭,忽然又笑了:“在概率學中有這樣一條定則。
單次實驗內,小概率事件一定不會發生。
是一定。”
陳清指了指這裡,又指了指外麵:“所以張嵐房間裡的訊息是真實的,而這裡。”
他話未說完,正準備再度開口的時刻,房間內的燈突然開了。
隨著“哢吧”一聲,陳清身後的開關按了下去,燈泡亮起,房間裡的光不止怎地反而讓兩人覺得昏暗了。
似乎是與燈光的黃色有關,他們望著腳下出現的影子,心裡頓時警鈴大作。
兩人相視一眼,便退到一處觀望著房間,也就在這短短幾秒鐘以內,在兩人讓出的過道上開始有幾個虛影浮現。
那幾個虛影一座黑色製服,袖口上沾滿了墨。
他們身形從下往上漸漸變得凝實,走出了兩三步後,便成了實體向工位走去。
他們拉開座位,落座於工位前時,他們臉上的黑眼圈便已經清晰可見。
“陳清。”
她輕聲喚名,用手拽了拽對方的衣袖,他回過頭,見到了薑婉眼中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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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
他壓低了聲音回應,側退半步後將對方的身子攔在了後邊,可一切做完,麵前的那些人卻好像沒見到在場的二位。
它們動作整齊一致,低著頭,脖子與桌麵大約有個三十度,它們伸出手,從桌麵上取出第三本書。
它們拿來簽字筆,在翻開第三頁後,房間內便隻剩下了齊刷刷的筆尖落在紙麵聲。
“怎麼回事……”她輕聲嘀咕著,剩餘的那些人真的沒注意到自己?
可自己二人分明什麼都沒乾,它們就出現了。
“那張紙條上寫著什麼?”薑婉拽了拽他衣角,便見到陳清將紙條遞了過來。
“工作時間不能分神。
工作時間不可以串門。
工作時間不可以開燈。
工作時間必須無條件遵守上司的命令。”
陳清看著它們,又抬頭看了眼燈。
燈開了,可燈是它們工作前開得燈,它隻說了工作時間不能開燈,那如果處於黑暗之中呢?
他心裡想著,手中順走的筆帽屈指一彈,將房間裡的開關給打上。
“你……”陳清眯著眼,適應了暗下來的亮度後,才有些錯愕地問他:“你什麼時候順走的筆帽啊!”
“就剛剛啊。”陳清撓了撓耳朵,目光卻緊盯著先前自己二人進來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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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會順人家一個筆帽走啊!”
陳清的指尖有些僵硬:“這不是。萬一帶出去是非遺物呢。”
她沉默著,令這不大的房間裡有些尷尬。
她沉默了許久,才從嘴中吐出一個詞。“牛逼。”
正當她不知說些什麼的時候,那扇已是破敗不堪的門突然被人給撐開了。
那條斷裂的門梁被推得突起,向下陷的木棍此刻被推的向上隆起近九十度的距離。
很難說進門那位是個人。
陳清他眉頭隨著身影的出現而漸漸皺起,那人衣著破爛不堪的西裝,臨近肢體的部分更是隻有布條,但它的身軀是完好的,甚至可以被稱之為華麗。
它麵部隻有一個眼睛,但那隻眼睛卻幾乎占據了半張臉的體積。
在眼睛下,它的嘴巴開到了耳朵下的位置,它咧開嘴,嘴中的牙齒均勻分布在口腔內的各個部位。
它輕聲一笑,位於咽喉處的腦子也進入了陳清眼中。
那隻腦子在一股一跳的動,那絕對是它的腦子,它伸出手,用指尖那扭著膿、長著包的指尖,用指尖上那隻有幾分癟下去的眼睛伸到了自己的口腔裡。
“噢……”它輕聲嘀咕著,不知是在和誰講話:“我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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