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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未走到屋內,一股刺鼻的氣息便迎麵撲來,那是在他看到牆麵上被濺射到的,大約有六七米長的血跡前感受到的。
陳清踩著鮮血趟過去,身後留下了腳印,他走進了客廳,廳內的景象淩亂一片,那些物品似乎被人翻找過,衣物、工具、甚至是放置在儲物櫃深處,明顯已經堆了灰的玩具都灑落了一地。
在客廳裡,左側的飯桌上,食物已經招來了蚊蟲,這個季節,再加上室內的鮮血,引來的蟲子實在太多。
他皺眉看,那些瓜果蔬菜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果蠅,也許有上萬隻吧,至少那些瓜果已經見不到除果蠅外的顏色。
他扭過頭,在客廳正中央,沙發、茶幾、電視連成一線,而那些散落的、被翻找過的物品似乎就是從這些地方拿出來的。
電視機底下的櫃子大開,沙發的坐墊此刻不知道去了哪裡,還有那茶幾,茶幾上充滿了裂縫,似乎受到國內很沉重的打擊。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輕聲說著,將口袋裡的ep裝置給關閉了,他目光凝重,在屋內四處尋找著,如此大的出血量,至少得放乾兩個人才行。
他皺著眉,目光停留在了客廳深處。
這是間三室一廳的商品樓盤,大約也有個一百餘平的模樣。
若是受害者不在客廳裡……那想來就是在房間。
可如果是在房間內,又是誰挪動的他們。
陳清心裡總覺得不對勁,目光停留在那乾淨的走廊上,遲疑了片刻後,走到了鮮血邊緣,將鞋套摘去,換上了一個乾淨的袋子。
他沒有鞋套了,至少沒準備兩個。
他磨蹭著往裡走,在第一間房間,他見到了一個胸膛微微起伏的生命。
他目光一凝,那少女躺在床上,四肢被捆綁著固定在床的四角,她拳頭攥緊,指尖已經捏到發白了。
她嘴上貼著膠帶,一絲絲鮮血已經染紅了她頭下的枕頭。
她望著來人,眼角似乎因為乾燥或是毆打而撕裂了,有鮮血在往外滲出。
她支支吾吾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全然不顧自己肚子上有拳頭那麼大個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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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吱吱呀呀的,聲音開始變小了。
“你是誰。”
他走上跟前,雙眼在少女的傷口上感到些不安。
那傷口太平滑了,而肚子上的窟窿避開了身體裡的內臟,避開了背上的骨骼,它就像一個憑空出現且對應的兩個洞,僅僅如此。
可陳清在解開了那少女的膠帶後,她卻沒有說出任何話語,她神色慌張,用手指著束縛住自己雙臂的鐵鏈,陳清心裡疑惑,卻仍然將她的左手給解開了。
救一個普通人而已,這沒有什麼,不是嗎?
可就在下一秒,她的手便伸入了自己的傷口之中,她臉色煞白,手臂剮蹭帶來的些許疼痛就已經夠嗆,手指攪動內臟帶來的屈辱感更為明顯。
她眼角漸漸的有鮮血滴落,她掙紮了許久,用一種恐怖且理智的眼神攔下了陳清阻止的行為。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神色嚴肅,看著那些白花花的腸子在手指下不斷翻湧。
她匆忙找著,嘴裡“啊,啊。”得叫了兩聲,那也許是確定的意思。
到這時,陳清才意識到,她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一整條都是。
她張開了嘴,比劃著指向了另一條鏈條,他沒有多想,也就替少女給卸了下來。
她騰出了手,上半身也就隨即坐了起來,可腹部的傷勢怎堪這樣的舉動,鮮血往外滲出了,混雜著一些透明色的液體一起打濕了被褥。
她額頭滲出汗滴,可雙手仍然在肚子裡尋找著什麼,在她的麵容越來越白,她的樣貌也更加許多以後,在陳清即將攔住她的前兩秒,她從自己的腹中取出了一盤沾滿血的磁帶盤。
她看著那東西,仿佛是什麼事件最大的恐懼,她顫抖了一下,直接將那個磁帶丟給了陳清。
她指著那玩意,啊啊的叫了兩聲。
那意思很明顯,這玩意給你了。
但不知道的是,這東西為什麼給他。
在她穩定下來以後,薑婉也隨之趕到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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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門外的許老板聯係了警方。
他們踏入現場,目光便隨著腳印一路找到了陳清的身上,他們看著他手中持有著那盤沾滿血的磁帶,麵色也有些煞白。
“你怎麼在這!”陳清指著他問。
“剛來,想來看看來著……”
……
在陳清與薑婉走到了角落後,醫療隊也來接走了那個少女。
他掂量著手中的磁帶,一點點細致地用絲巾擦著,擦乾了,才能塞到機器裡播放。
而另外兩間未來得及探索的房間倒是沒什麼特殊的,至少對陳清來說是的。
在那兩間房間裡,主臥內躺了一具屍體,似乎已經死了有一天多了。
那是個男人,初步估計是這家裡的先生。
而另一個房間裡則是毀壞的厲害,但根據檢查發現,似乎現場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信息。
而了解了這一切後,陳清也就上了薑婉的車輛,告彆了蘇老板,一並前往警局。
在警署內的審問室裡,陳清的神色相當好奇。
他摸著手中的磁帶,那磁帶上還有不少人類腹腔裡的分泌物。有些粘手、又有些腥臭。
“磁帶有些久了。至少很多年沒見到了。”
在他身旁,薑婉坐了下來。
“是很多年了,這玩意……我記著得追溯到我小學的時候。”陳清看著手中的磁帶,眼中有幾分回憶。
“要在這看嗎?”薑婉指著桌麵上擺放的機器,目光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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