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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清意識到這些內容時,他也就明白了關於這座後室裡的一些規則。
當他踏足土樓時,就是過去。而每一次離開土樓時,都是來到了位於過去的現在。
而每一次向著新的土樓出發時,都是在一步步回到“現在”。
也就是回到第一次進入土樓時的後室當中。
又由於三條提示互相成立,所以可以推導出,當文件上寫下的內容為“虛假的”“不存在”的情況時,文件上的內容將成為現實。
而當文件上真的寫下“當前土樓”中發生的現實時,反而什麼都不會發生。隻不過,他們都是在第一、第二次進入土樓時記錄下了土樓內的情況,所以,以上的調查員都滿足了在文件上記錄下曆史的規則,成功離開,或者說是進入下一個土樓、進入未來的資格。
因為他們處於過去時,記錄下的事情就將在未來發生,當他們記錄下位於當下的過去時,一切就已經發生了。
這就是第一條規則:必須記錄下曆史發生過的事。
而在陳清發現了這條規則後,他便開始測試未來改變的節點。於是他寫下了記錄,讓過去出現了甜甜圈。
可在他記錄下內容後,他卻發現“當時”的過去並沒有發生改變,也就是說,時間具有不可逆性這一點依舊成立。也與提示裡的話語相吻合。
未來隻能在現在與過去修改。但未來不能修改過去留下的痕跡。
這就是第二條規則:過往的時間將無法被未來影響,但過去的時間可以影響未來。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陳清便開始產生了一個計劃。
在這間土樓裡,隻要自己處於這片黃沙掩埋之下,自己就可以不斷的修改未來,去達成自己的目的。
可想要滿足在過去影響未來的話,他就必須要有一雙眼睛,去知道未來都會發生什麼。
於是,他寫下了一行記錄。
“死者將回到誕生之初的地方。”
在這行內容寫下後,位於黃沙裡的陳清薑婉二人自然不會受到影響,但當他們使用了陰陽離曉,將自己切割成兩人以後,當薑婉失去了所以記憶與人格,躺在床上,被繩索束縛住以後。
在陳清將“殺死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生命”留在自己本體內後,將剩餘的所有記憶與人格分離出去以後,兩人便擁有了觀察未來的雙眼。
他們的意識轉移到分身上以後,兩人分割的意思便去到了第二間土樓、去到了第三間土樓。
而分離出去的身體又因為陳清使用了人皮麵具,將自己的形象進行了改變,也讓神恩教與基金會的矛盾進一步激發。
在他們走完了全程,死去之際便回到了第一間土樓當中。
在他們抵達了誕生之初的位置以後,陳清與薑婉便拿回了屬於未來的記憶。並根據未來的情況,在紙麵上寫下能夠改變戰局的內容。
“讓一切受我影響的事物回到起初。”
而這,也就關係到這間後室裡最重要的一條規則。
過去無法被改變,但陳清初次進入時的鳥語花香才是現在、那才是當下與現實。
在現在這些土樓裡經曆的一切災難都是本就該出現的,也是本就該被曆史所改變成那副樣子的。
這是過去,是已經發生過的既定事實。過去不需要任何人去改變。
過去會自然演變成現在的樣子。一切試圖描述過去、改變過去之人,都將無法被曆史所認可。
也是因為這一條規則,才讓陳清與薑婉成為了唯二滿足了此處後室內三條規則之人,令二人能夠走上能夠通往未來的道路、通往所求之路。
走向了此處後室的eve 2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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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並肩走了大約有十餘分鐘以後,在陳清與薑婉二人身前,一道碩大的拱門屹立在小路兩邊,穿過了拱門後,便抵達了一個小山包樣式的地堡入口。
兩人走上近前,地堡的入口上用墨水寫著一串意義不明的數字。
sb-1701。
在地堡的門上已經充滿了鏽跡,生鐵鑄造的大門上已經有的地方明顯變薄了許多。
他觸摸著大門,可門上的標記卻是異常嶄新,那一行字符觸摸時甚至有著些許的粘連感,恐怕寫下的時間不到數日。
陳清輕輕敲響大門,門上的鐵環與鐵門發生碰撞,聲音傳遍了整間地堡後回傳,令聲音更大了幾分。
在連續敲響了三下以後,地堡的大門便打開了。
透過大門,地堡內的視野非常狹窄,僅有十餘米的環境能被偵測。
再往深處,則被黑暗給完全籠罩了。
陳清二人走入其中,也就在剛剛進門的瞬間,兩人身後的鐵門轟然一聲給關上了。
那聲音響的厲害,生鐵鑄造的大門非常厚重,一股氣壓推著二人往前踉蹌了兩步,視線也隨著這兩次踉蹌而離開了身邊。
當他們再度抬起頭,尋找著身邊的夥伴的時候,陳清卻無法再找到薑婉的身影,他微微皺眉,環顧了四周以後,不遠處的一盞台燈突然點亮了。
借著那盞燈,陳清看清了周遭的事物。
而身邊的景象也不如他剛剛進來時、借著外界光線看到的那般。
此地雜亂,有無數零碎的物件堆積在各處,更是有著數不清的各種骸骨散落一地。
他腳上微微踢出了一條路,走向了那盞被點亮的台燈。
在那盞台燈下,是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那椅子已經落滿了灰塵,但桌子上卻是乾淨無比。
陳清俯身坐下,麵前的台燈便開始變了燈光。
從橘黃色、再到燈芯上的一點點蔚藍。
那點藍光在室內擴散,將物件都點亮成了一副詭異的樣子。
“你可以從中拿取你想要的東西。”在黑暗之中,有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那聲音蒼老、且渾厚,就像是花甲之年卻染上了肺病了老者在開口。
“這沒有我想要的東西。”陳清搖了搖頭,他早在燈光亮起的瞬間就查看了周圍。
他十分確信,擺放了一地的那些東西並不關鍵。
“那你就離開。”
他再度搖頭:“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找到。”
“你想要什麼?”
“要那些留存於書麵上的知識、那些隻能被口口相傳的數據。”
陰影裡的聲音沉默著,令整個地堡裡安靜了好一會。
又是過了片刻後,地堡裡響起了一道聲音淡然的女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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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有些慵懶,就像是久睡之後剛剛蘇醒一般。
她呻吟著,向陳清問:“你想要什麼?你想拿走什麼。知識永遠是同等貨物下最昂貴的東西,你拿什麼來和我交換?”
陳清摸著下巴,向陰影裡提問:“我需要知道你能給予我什麼知識。神秘學?還是科學。”
那聲音仿佛在笑著,但不像是嘲笑,她笑了好幾聲,才向陳清回答:“科學。當然是科學。這世上的一切都可以用科學來解答。包括神秘學也是,隻不過世人愚昧罷了。”
在話音漸落的時刻,一道衣著旗袍的女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她身材婀娜、盤起的秀發光澤亮麗,她指尖有些許溶液沾染上且未能洗掉的色彩,她麵容有些皺紋,但看起來歲數不大。
她坐到陳清麵前,雙腿交叉疊起,她左手抓著把扇子,扇子上寫著一大堆細密的數字。
數字寫得不大,但極其複雜,密密麻麻如同螞蟻般羅列著。
她屈身向前,身材極其豐碩,以至於已經抵著桌子了。
“你想要的知識我都能給你。但換句話說,你能提供給我什麼?”
陳清聽著,心中有幾分詫異,但緊接著,他便收回了心裡發散的思緒,專注於麵前。
“我可以提供一件非遺物作為代價。希望換取基金會晉升非遺物的方法。”
“噢?”她微微笑著,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換取的可是一種人類晉升的路線之一。拿非遺物當代價?那恐怕你得找個s級的來。”
陳清眉頭一皺,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麼。
她沒有好奇自己嘴中說的非遺物是什麼?她與其他人有過交流了。
他看著對方,但拿女人隻是靜坐著繼續等。
“我隻需要幾條路線就行。”
“幾條路線也不會值這個價。”
“你可以多給我說一個故事。”
“故事不免費。”
“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就要價更多了。”
陳清聽著,從口袋裡將那件小方塊拿了出來,擺在桌麵上。
“用這個,換你金口玉言,說一下你怎麼成為的叛徒如何?”
她微微笑著,但目光卻未從小方塊上挪開半分。
“這個故事可就複雜了。不過看在舊識之物的份上……”她遲疑了一會,又向陳清問:“你如果能夠與我簽訂一條契約。我就將我所擁有的一切知識基於你。”
陳清看著她,緊盯著對方的雙眼與其對視,在凝視有半分多鐘以後,他才開口:“我可不覺得我有那麼多的資本足以換取你全部的財富。”
“也許你有呢?”她笑了笑,繼續向陳清問:“你如果與我簽訂了這條契約。那麼你便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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