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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章無相之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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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棹坐立不安向曲中求告辭,“慕容公子傷勢未愈還需養數日,白巫教非是靜潭淺水,著紅袖同去!”羽紅袖心中歡喜,表麵上不露聲色,“不敢勞煩羽姑娘同行,有賽罕足矣!”紅袖沉下臉,曲中求勸道:“白巫教巫術高不可測公子豈能應對,紅袖身懷法術可助公子一臂之力!”“多謝仁兄,不知紅袖姑娘願隨秋風前去?”“恭敬不如從命,紅袖願保護公子!”

白巫教總壇在金山東南坡度緩和地帶,東南雙簷歇山頂正殿三間,牆壁用山石堆砌而成,柱檁皆胡桐製成,頂覆白色琉璃瓦,配殿顯得低矮很多,二進製院落,白色圍牆隨山起伏如巨蟒伏在山中,朱漆山門,布滿六十三顆菊花金釘,門前七道青石台階,門外空地上站著百餘人嚴陣以待,玄靈聯合玄空逼宮,烏蘭、陽使更順及胥芍走出山門,玄清、玄空帶人趕到,烏蘭嚴厲訓斥道:“玄靈,教主新亡,帶徒眾至總壇意欲何為?”玄靈與平時判若兩人冷冷的道:“請問陰使教主之位由何人接任?”“教主傳於玄清尊重,有玉佩和百花教主為證,玄靈、玄空見教主為何不拜!”“曆代教主傳位需尊者、陰陽使共議推選教主,教主仙逝之時我二人未在,若爾等篡改教主旨令我豈能知曉!”“玄靈莫非不尊教主任命,有教主信物在此還不下拜!”胥芍取出玉佩道。

玄靈冷笑並未下拜不屑的神情道:“胥芍非是教中人,沒有資格在此非議,快速交出玉佩,不然休怪玄靈無情!”烏蘭轉麵看向玄空道:“玄空,教主待你不薄,教主新亡不但不祭奠,竟在此反叛作亂居心何在!”玄空低頭不語,玄靈怒道:“烏蘭少要蠱惑人心,陽使還不動手!”更順在身後運足力氣雙掌齊出拍在胥芍、烏蘭後心,而後飛身跳到玄靈麵前。二人未防備,胥芍倒地嘴角流出鮮血,出乎意外烏蘭重重挨一掌,打的花枝亂顫,心血翻湧咬牙怒道:“玄靈,好卑鄙,更順如此行徑辜負教主厚恩!”更順得意道:“烏蘭仰仗教主恩寵處處欺壓我輩,如今教主已亡,此舉乃替天行道!”烏蘭欲用蠱蟲,奈何傷勢過重難以操控蠱蟲,更順所用奪魂掌陰毒至極,玄靈得意洋洋道:“師兄才不配德,勸你還是讓出教主之位,依然在陽山做你的逍遙尊者如何?”

玄清扶起胥芍道:“教主回房休息,我代教主除去叛教奸佞之徒!”玄靈看一眼,玄清已聚齊二百餘人,玄明帶一百餘人,加之總壇五十餘人,四百人在玄靈眼裡算不得,似乎心裡很有底氣。此時一人滿臉帶血連滾帶爬到在玄靈近前哭腔道:“稟尊重,南疆五派遭慕容棹伏擊已退回本部!”玄靈心裡沒有了一絲底氣,麵色裝作鎮定,慕容棹如何知道我勾結五派爭奪教主之事,平一己之力又如何敗退五派,還沒容玄靈想清楚,身後已經出現二百餘人,為首慕容棹、羽紅袖、宇文賽罕。“玄靈多行不義,苟活於世良人安在?”“慕容棹好大氣焰,可識我莊行山否?”身後莊行山帶著三十黑衣人趕到,慕容棹仰天大笑道:“秋風之難拜爾所賜,賬有所結,仇有所報,莊行山往日恩仇今日做個了斷!”

莊行山想起恩師慘死,侄兒身亡,不由得怒火衝天,取出無形刀,慕容棹見刀有所顧忌,莊行山又問道:“爾可是羽紅袖?”“不錯,塗岩多行不義死有餘辜,憑借無形刀亂殺無辜,莊行山再如此執迷不悟,很快步塗岩後塵!”莊行山咬牙切齒道:“羽紅袖,傷人性命在此大言炎炎,豈能饒恕於你!”隨話音身後十名黑衣人似一陣黑旋風圍困住羽紅袖。宇文賽罕抽出彎刀,黑衣人出動十人擋在麵前。玄清帶眾弟子衝到,圍在黑衣人外側各舉刀劍一場混戰。

更順奔烏蘭而來,烏蘭力不能敵,慕容棹跳到烏蘭麵前道:“莫傷我孺人!”莊行山叫道:“陽使大人我來會慕容棹!”“師弟!莫要擔心,師兄在此!”山門外三百道人湧出,班薦率本部弟子趕到,接慕容棹書信即刻召集徒眾,日夜兼程到在金山。劍林刀叢衝向玄靈所率門人,雙方勢力明顯差異,玄靈所率門人死傷過半。“師兄,小心無形刀!”班鑒點頭,莊行山操縱無形刀使出九影桃花,五把無形刀寒光化作桃花瓣,另外四把無形刀寒氣微弱,乃莊行山自補四把刀,未曾錘煉煞氣稍遜。班鑒不知無形刀厲害,無所顧忌舉劍劈向莊行山,麵前桃花影綽綽,四把刀在班鑒身外皆不得入,寒星四濺,彈開無形刀。莊行山大驚失色不知何故,班鑒所倚仗者內襯細鱗甲,如魚鱗層層疊疊,善避神兵利器,莊行山隻得以劍接住,來往不停戰在一起。

慕容棹保護胥芍、烏蘭退到總壇內,烏蘭似乎很生氣問道:“慕容秋風方才所言孺人何意?”“陰使大人勿為戲言而動怒!”“戲言,好一個戲言,置我名聲何在?”“慕容秋風倘若做出對不起我徒兒事來定懲不恕!”“二位女官,秋風救二位性命,不圖回報也不圖訓斥!”進入配殿中,未料教主屍首停放在靈床覆布於麵上,慕容棹覺得脊背冒涼氣,恭恭敬敬跪拜道:“棹無心冒犯教主仙靈,還請教主饒恕驚擾之罪!”“秋風無心之舉,教主不會怪罪,奪魂掌甚是厲害,速備水服下此丸!”胥芍取出兩顆棕色藥丸,慕容棹打開門吩咐道:“速取水為陰使大人服藥!”“是!”有人急忙跑去,端過來一瓢水,慕容棹接在手端到烏蘭麵前,烏蘭冷冷說道:“不必,我已吞下!”慕容棹又轉向胥芍,沒想到胥芍也說一句已吞下。

慕容棹歎口氣自己喝了兩口走出去,命人看護好宅院,到在門口看莊行山、玄靈節節後退,看黑衣人刀法似曾相識,與十八子刀法相同。慕容棹躍起出劍,一道劍氣砍向莊行山,逼退莊行山左手抓起一名黑衣人奪其刀落在羽紅袖身後,莊行山高呼道:“快誅殺慕容棹!”羽紅袖放下執念,使出無相之鏡,我本無相,亦有萬相,空中浮現巨大銅鏡,每張臉都在上麵顯現,每個人麵前多了一個自己,眾人以為是幻境,舉刀劍攻擊,不想傷及自身,刀劍攻者儘得反噬,身中手中刀劍。

莊行山身中自劍,見狀不妙抽身而走,玄靈憤憤說道:“後會有期!”退去如潮,眨眼之間消失無影蹤。慕容棹鬆開黑影人問道:“爾等可是十八子?”黑衣人一字不吐,慕容棹解開黑紗驚道:“何綠竹,怎麼是你?”“你認錯了,我是支屈平依,既被擒,不敢惜命,隻求一死報主上厚恩!”“左司馬支屈六之女,十八騎之後多為十八子!”再問支屈平依站在原地同木樁一般。慕容棹像是自言自語道:“陰使大人的蠱蟲善逼供問刑不妨一試!”支屈平依不為所動,宇文賽罕舉起手中刀,“賽罕且慢,人有難言之隱在情理中,你走吧!”支屈平依轉身離去,眾人不解其中事。

玄清吩咐門人掩埋屍首,請眾人進總壇設宴,班鑒拱手告辭,慕容棹看一眼阿拉什,阿拉什躬身道:“稟教主,方才收到密報,五派對教主截殺心懷不滿,欲集合五派攻擊教壇請教主定奪!”“教主,火祆教有難秋風不可不回,秋風告辭!”玄清因為老教主喪事未了,留眾人在此不合法度也未挽留。慕容棹帶人走出一段路叫道:“阿拉什速帶徒眾回教,我去日連部搬兵救火祆教!”“教主,五派圍攻教壇刻不容緩,還請教主回教與教眾備戰五派!”慕容棹臉色換上怒氣道:“阿拉什難道不尊教主之言!”“屬下不敢!”阿拉什帶人回教。慕容棹帶羽紅袖、宇文賽罕奔日連部,“紅袖所用功法甚是厲害未曾見過,可否傳授與我?”紅袖在馬上白了一眼道:“無相之鏡在你手不知多了多少亡魂!”“無相之鏡,我本無相,亦有萬相,我是何相,取決於人,見惡為惡,惡則轉善,見善為善,善則更善!”羽紅袖揚鞭催馬道:“言行不一,空談仁義者皆是,心惡事,言善事,枉費聖賢之言!”慕容棹望其背影點點頭,宇文賽罕問道:“公子還走不走?”“走!”慕容棹催馬追下來。

日連部圖牙看女兒回來甚是高興,部族大慶三天,微莧說明此事,圖牙急派人四處打探,告於其他七部派人查找,東方碧整日愁眉不展,苦苦等不到消息,打算再去閭山查看,微莧勸道:“姐姐莫擔心,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自由高人相助!”“若被塗岩無形刀傷者性命不存,賽罕所中無形刀由巫神救治方保一命,巫神遠在北疆,何人能醫治此傷!”“姐姐,再等十日,倘若沒有公子音訊我與姐姐同去閭山!”東方碧抱一線希望住下。

十日眨眼就到,帳外鵝毛大雪紛紛灑灑,不出半日已有三尺,羊馬凍死無數,圖牙隻得肢解成細條,搓鹽侵酢後以小火慢烘焙成肉乾。族人齊動忙成一片,東方碧無法說出口離開,與微莧一起做肉乾。不知何處來二十幾人乘雪而來,圖牙吩咐族人以棍棒迎戰,為首一人身上裹著破爛的羊皮,頭上用毛子草纏裹,隻漏出兩隻眼睛,外麵用破布兜住,遠遠看去頭比鬥大出許多,赤腳也用草包起,手中拄著木棍,一步三搖,瑟瑟抖作一團,後麵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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