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了。”
葉辰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兩人隨即交換了傳音符印記,方便日後聯係。
就在這時,教室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安靜下來,隻聽有人輕聲說道:“授課長老來了。”
葉辰連忙抬頭望去,隻見一位身穿白袍、手持厚書的老者緩步走進講武堂。
老者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真元波動,雖不如木之行等人那般強大,但也明顯處於通脈期境界。
在青桑城,通脈期的武者已屬罕見,可在七星武府,這樣的高手卻比比皆是。
葉辰在武府內所見的老師,最低也是通脈期,更有不少已達更高境界。
老者將書本輕輕放在案桌上,清了清嗓子,聲音沉穩而有力:“從今天起,我將負責為你們講學,內容涵蓋體術、劍術、攻擊技巧、修煉技巧、防禦技巧、逃生技巧以及真元和武道的基礎等方麵。
現在,我們開始授課。”
老者的開場白簡潔明了,隨即他便從體術講起。
葉辰很快發現,老者的知識儲備極為豐富,即便是最基礎的動作,他也能總結出許多實用的技巧。
例如,在舊力用儘、新力未生的瞬間如何躲避攻擊、暫避鋒芒;在空中騰空時如何強行扭轉身體;在被對手壓製時如何尋找反擊機會。
這些技巧雖然不屬於功法範疇,但如果運用得當,能顯著提升武者的戰鬥力。
經驗豐富的武者與實戰菜鳥之間的差距,往往就在於這些細節之處。
當然,要將這些技巧熟練運用到實戰中,還需要大量的實踐鍛煉。
這堂課持續了一個時辰,老者合上書本,宣布下課:“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
通過本次考核的新生請留下來,領取你們的真元石。”
“真元石?”葉辰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
他聽說過這種石頭,它們天生蘊含真元,可用來驅動法陣。
此時,葉風開了口:“族弟啊,這真元石可是個好東西,吸收其中的真元,能顯著加快修煉速度。
而且,真元石裡的真元比靈藥中的更為純淨,煉化起來也容易得多。”
葉小楓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以族弟你考核第一名的成績,能領到十顆真元石呢。”
她的話語中滿是羨慕。
葉辰聽了有些驚訝:“哦?這真元石很珍貴嗎?”
葉風點頭解釋:“其實呢,我們天武國也有真元石的礦藏,但大部分都要上繳給七星宗。
在那些大宗門裡,真元石並不稀奇,但流傳到我們手裡的就很少了。
所以,在天武國市麵上能買到的真元石非常稀缺。”
葉辰了解到,在這方圓數十萬裡,皇權都要對七星宗俯首帖耳,力量即是一切,這樣的安排並不令人意外。
葉小楓催促道:“族弟,趕緊去領你的真元石吧。
等你在排名石上有了名次,每月至少還能領到一顆。”
葉辰隨即前往真元石領取處,果然領到了十顆真元石。
這些石頭看起來像是含有雜質的水晶,通體並不透明。
每一顆真元石重一兩,經過精確的稱量和切割。
葉辰將靈魂力沉浸其中,立刻感受到了其中純淨的真元。
在葉辰之後,王祿豐也前來領取真元石,但數目卻少了一半,僅有五顆。
而普通地之堂弟子隻能領到兩顆,人之堂弟子僅有一顆。
而且,如果日後無法保持在地之堂的排名,就將失去這份待遇。
葉風邀請道:“族弟,我們難得見麵,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葉辰稍顯猶豫,但很快他便抱歉地說道:“我想在排名石考核開始前儘可能提升實力,喝酒的事改天我請族兄族姐吧。”
對他來說,修煉符文術需要大量時間,再加上武道修煉和日常課程,時間非常緊張。
即便睡覺的時間,他也在調息運功。
“哈哈,族弟真是勤奮,難怪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
好的,那我們改天再聚。”
葉風大笑道。
葉辰與葉風兄妹道彆後,獨自離開講武堂。
當他走到岔道口時,他看到王祿豐正和兩個陌生男子站在一起。
王祿豐眉頭緊鎖,顯然與兩人的關係並不融洽。
“喲,這不是王家的天才王祿豐嗎?哎呀呀,嶽麓城精英賽的第一名呢,《九道真言》劍法已經大成。
嘿嘿,我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沒想到卻輸給了一個隻有練體二重的小子,真是給嶽麓城丟臉啊。”
一個青年帶著嘲諷的語調說道。
他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樣子,擁有練體三重巔峰的修為,此時正懷抱一柄長劍,臉上帶著傲慢的笑容。
王祿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冷冷地回應道:“柳顧濤,你這個柳家的蠢貨,也有資格在我麵前叫囂?你們柳家花了那麼多資源培養你,可你在考核中連前十都沒進去。
就算你們柳家養一頭豬,怕是也比你強吧!”
“嘿,你居然敢說我是豬,那我們就來比比看,你能把我踩在腳下嗎?”柳顧濤不屑一顧地說道,臉上掛著一絲輕蔑的微笑。
王祿豐一時間被噎住了,他緊握雙拳,指節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心裡非常清楚,柳顧濤已經是練體三重巔峰,而且在七星武府已經修煉了兩年,如果真的比試起來,王祿豐自己勝算不大。
然而,即便如此,王祿豐也不想就此退縮。
他心裡明白,如果今天不接受挑戰,柳顧濤肯定會四處宣揚,說他是膽小鬼,說《九道真言》的名聲都是虛的。
於是,他冷哼一聲,不屑地回應道:“柳顧濤,你真是臉皮厚無恥啊,用年齡來壓我?你十八歲對我十五歲,那又怎樣?來吧!”
“少廢話!在戰場上,誰會在乎誰的年紀大?你到底敢不敢比?”柳顧濤挑釁地說道。
“有什麼不敢!”王祿豐大聲回應,儘管知道對方是在故意激怒他,但他的高傲性格不允許他退縮。
他不能讓自己的銳氣受損,不能讓自己的武道之心受挫。
即使知道這可能是一個陷阱,他依然選擇迎難而上。
“好,那我們就按武府的規定來比試。
既然要比,總得有個賭注吧。
你不是剛剛領了五顆真元石嗎?那就用它們來做賭注吧。”
柳顧濤提出挑戰,並且迅速將話題引向賭注。
聽到賭注兩個字,王祿豐的眉頭緊皺,他瞬間明白了柳顧濤的用意。
今天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就是為了搶奪他剛領取的五顆真元石。
“這是早就策劃好的!”葉辰心中暗想。
然而,即便王祿豐看穿了對方的計謀,他依然不會退縮。
五顆真元石,即使輸了他也能承受,而且他未必就會輸!
“賭就賭!”王祿豐大聲回應,聲音中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葉辰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微微搖頭。
對方顯然已經準確把握住了王祿豐的性格。
但話說回來,如果王祿豐在這種情況下真的退縮了,那他所遭受的損失將更加嚴重。
在武道修煉中,逃避挑戰、忍氣吞聲被視為大忌。
修武不僅是鍛煉身體,更是修煉心境。
心境的修煉講究隨性而為,追求快意人生。
如果處處忍讓,連修煉都會受到阻礙。
王祿豐如果這次退縮,那他將輸得更慘。
葉辰心中暗忖:“王祿豐恐怕要輸。
那兩人都是練體三重巔峰的高手,在七星武府修煉已久,戰鬥力可能遠超一般的練體四重武者。
這樣的實力,連我都毫無勝算。”
“柳顧濤雖然囂張,但確實是個高手,而他身邊的那個青年似乎更為深不可測。
這兩人無論哪一個,我都不是對手。
七星武府真是臥虎藏龍之地。”
葉辰心中感慨。
畢竟,能夠進入七星武府的,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這些天才年齡較大,又在武府中享受著豐富的資源,修煉多年,如果連新生都戰勝不了,那才是真正的恥辱。
這事與葉辰無關,他轉身欲走。
剛走了幾步,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喲!這不是本次考核的第一名嗎?葉辰是吧!幸會幸會。”
雖然說話的語氣看似客套,但其中的挑釁意味非常明顯。
葉辰眉頭微皺,轉過頭去,見說話的是之前和柳顧濤一起挑釁王祿豐的那個青年。
他的實力深不可測,讓葉辰不禁提高了警惕。
雖然對方的話聽起來像是客套,但聲音中那股挑釁的意味實在是過於明顯。
葉辰的眉頭微微皺起,他轉過頭去,看到說話的正是之前與柳顧濤一起挑釁王祿豐的那個青年,其實力深不可測。
那青年身著一身藍衣,手裡提著一把狹長的刀。
這刀隻有三指寬,刀柄極短,而且沒有護手的刀鐔,刀身直接連著刀柄。
在武者中,用刀的人本就比用劍的少很多。
葉辰稍微留意了一下,發現這種短刀柄的刀,拿捏起來極為不易,而且沒有刀鐔護擋,很容易在交戰中被對方劃傷手。
然而,這種構造的寶刀也有其獨特的優勢——它能夠將速度發揮到極致。
這種以犧牲防禦為代價追求急速攻擊的武器,敢於使用者,必然擁有極強的刀術。
葉辰心中清楚,這青年的實力可能還在柳顧濤之上,因此他暗暗提高了警惕,絕不能因為對方的言語囂張而小瞧了他。
葉辰沉吟了一下,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沒事,隻是想來見識一下新生第一人的風采。
咦?我沒看錯吧,你居然是練體二重的修為?”那青年故作驚訝地說道。
葉辰神色漠然,心中已經猜到了對方的意圖。
柳顧濤也在一旁附和道:“嘖嘖,今年的考生質量也太差了吧,練體二重的都能拿第一?你到底是幾品天賦啊?”其實,柳顧濤早已打聽到葉辰僅有三品中等天賦。
在天武國,這樣的天賦已算是不錯,但在七星武府,這無疑屬於最底層的水平。
他提起這個,純粹是為了故意刺激葉辰。
葉辰冷聲回應道:“我的天賦如何,與你何乾?”他非常清楚,這兩人無非是覬覦他的真元石,試圖激怒他,讓他陷入賭鬥,就像他們之前對付王祿豐那樣。
在天武國,武者之間的爭鬥往往通過賭鬥來解決。
由於官府對這類爭端大多無力介入,隻要雙方同意,並且明確了輸贏的代價,比試結束後便不再追究責任。
這種風氣在天武國極為盛行,七星武府自然也不例外。
“嘿嘿,當然沒關係,我隻是聽說,葉兄的天賦是三品中等,這我就奇怪了,雖然這次參加考核的考生質量堪憂,但你這種廢柴是怎麼混到第一的?”青年的話語中充斥著挑釁與不屑,徹底撕下了之前的偽裝,露出了真實意圖。
在這兩人眼中,葉辰不過是個無名小卒,可以隨意踐踏,無需任何掩飾。
他們意圖通過言語的刺激,誘使葉辰陷入一場對他極為不利的賭鬥之中。
葉辰麵色冷峻,目光如刀,直視著對方,冷冷地諷刺道:“你們在七星武府混到這步田地,居然靠打劫新人的真元石來苟延殘喘?如果是這樣,倒不如早點退學,也省得給家族抹黑。”
青年聽後大怒,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怒喝道:“小子,你找死!”他接著破口大罵:“就你這種三品中等天賦的垃圾,不過是靠運氣吃了些天材地寶才混進七星武府的,在我眼裡,你連狗屎都不如!”
麵對這等惡毒的言語攻擊,葉辰眉頭緊鎖,心中怒火漸起。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心中明白對方不過是為了激怒他好讓他應戰。
然而,既然對方已經挑明了要賭鬥,葉辰也不再回避。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葉辰!”葉辰聞聲轉身,看到葉風和葉小楓正向這邊走來,出聲示警的正是葉風。
葉風麵帶憂色,顯然對當前的局麵感到擔憂。
看到葉風前來,用刀的青年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葉風,識相的就馬上離開。”
與此同時,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凜冽的殺氣,刀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在鞘中微微作響。
葉辰心中一震,暗道:“這青年已經與自己的寶刀達成了心意相通的境界!”這種境界意味著武者與寶器之間建立了極為深刻的聯係,寶器能夠感應到主人的情緒和真元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