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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王義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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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於飛正是上次輸給葉辰一千兩黃金的少年,名字還被葉小東倒過來念,成了整個武都城的笑柄。這件事本就被他極力壓製,不想還是傳到了父親耳中。

王軍主大怒,不是因為兒子參與賭鬥,而是因為王於飛輸掉了賭鬥,還輸給了一個練體一重的小卒子。這在他看來,簡直是奇恥大辱。王軍主盛怒之下,下令將王於飛關了兩個月禁閉。

這兩個月對王於飛來說,無疑是煎熬。他被剝奪了所有享樂,不能喝酒吃肉,不能去青樓楚館,也不能帶領小弟在城裡橫行霸道。

每天隻能對著那些枯燥的武經,完成繁重的功課。這讓他滿心憤恨,把所有怨氣都撒在了葉辰身上。他發誓要報複,但苦於沒有機會。

他在軍主府沒有實權,無法調動人手。而他那些狐朋狗友,沒有一個能是葉辰的對手。再加上父親切斷了他的經濟來源,他根本無法雇人對葉辰下手。

直到今天,他的哥哥王義鳴回來,王於飛才看到了希望。他一直在長廊上等候,就是為了這一刻,好向哥哥訴苦。

王義鳴是王軍主的長子,同父同母,對王於飛的性格再清楚不過。他冷哼一聲,直截了當地說:“你等我,就是為了上次那場賭鬥的事吧。”

顯然,王軍主在訓話時已經提到了這件事,王義鳴早已心知肚明。

王於飛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他很快調整好表情,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哥哥明察秋毫。你不知道,那小子有多囂張!

他先是打了我的下人,然後又在賭鬥中使詐。更可惡的是,他還辱罵我們軍主府,說我們……”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王義鳴一聽就知道弟弟在瞎編亂造,他不耐煩地說:“彆來那套,你什麼德行我不知道?想讓我替你報仇?”王於飛厚著臉皮陪笑:“就是啊,哥哥英雄蓋世,對付那小子還不是隻要一根手指頭?”

王義鳴冷哼一聲:“我堂堂邊境軍千夫長,對一個練體一重的小子出手,你讓人看我笑話麼?”王於飛忙賠笑道:“殺雞焉用牛刀,哥哥你不是有四大護衛麼?讓他們去,一樣手到擒來。”

王義鳴怒道:“父親是武都城護衛軍軍主,皇位交替,現在這時候非常敏感。你讓我動用邊境軍護衛在京城抓人,這種荒唐事你也想得出來!我看你兩個月的禁閉是太少了點!”說完,王義鳴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王於飛獨自站在原地,滿臉憤恨,他沒想到被哥哥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番。他握緊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他媽的,在武都城我王於飛還從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葉辰,老子不弄殘你就不姓王!”

日升日落,雲卷雲舒,五十天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在玄黃山,一個少年赤裸著上身在打拳。山風呼嘯,然而少年的拳風卻蓋過了山風,聲聲入耳。“轟!”少年一拳擊出,正中麵前的木樁。

“哢嚓”一聲脆響,經過藥水泡製的特製堅韌樹樁被少年一拳從中打成兩截,木屑紛飛。少年一拳收回,不等木屑落地,又是一記鞭腿劈下。又是一聲脆響,杵在地上的半截木樁被少年一腿劈成粉碎。

“雖然始終沒能摸清‘練力如絲’的門檻,但我的《天元歸元訣》已經修煉到第一重小成。練體第二重的修為也已經十分鞏固,力量達到了兩千六百斤以上。”

這少年正是葉辰。五十天來,葉辰在山中苦練不止,藥材用的都是最好的,聚元丹也吃了二十顆。

因為這巨大的經濟消耗,葉辰不得已,又出售了一張強力符。

儘管葉辰投入了如此多的資源和努力,他依然未能突破至練體第三重練臟。《天罡玄功》的修煉理念注重根基的穩固,而非盲目追求進度。葉辰深知,欲速則不達,隻有打好基礎,才能實現真正的飛躍。

“五十天了,明天便是七星武府的考核之日,我相信自己一定能順利過關。”

葉辰從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撿起衣物,又用河邊的清水衝洗了一遍身體。陽光灑下,他的肌肉在泉水的浸潤下顯得勻稱而結實,泛著淡淡的光澤,宛如一頭矯健的獵豹,充滿了原始的力量美感。

單從背影看去,很難想象這是個僅十五歲的少年。

清洗完畢後,葉辰穿好衣服,動身下山。他展開輕功,身形如脫弦之箭,迅速穿梭於山林之間,幾個呼吸的工夫便已消失在密林深處。

每年的立秋和立春,是七星武府招生考核的日子,也是天武國所有修武少年最為重視的時刻。對這些少年來說,七星武府如同傳說中的龍門,一旦躍過,便能一步登天,踏上武道的坦途。

進入七星武府,豐富的修煉資源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宗門傳承的功法。這些傳承功法,是無數修武前輩曆經千百年積累下的智慧結晶。如果沒有這些寶貴的傳承,單靠個人摸索武道,無疑是癡人說夢。

市麵上流通的功法,大多都是普通的版本,真正的精品功法都深藏在各大宗門及其下屬的武府之中。這種情況的形成,主要有兩個原因:

其一,宗門對傳承功法的管控極為嚴格。一旦發現有門內弟子私自泄露功法,輕則會被廢去修為,重則直接處死。這樣的嚴厲手段,有效地防止了功法的外流。

其二,傳承功法本身具有極高的複雜性和獨特性。武道修煉的深奧之處,往往難以用語言文字完全表達。

許多關鍵的感悟、行功路線和真元彙聚技巧,隻能意會而無法言傳。因此,這些精品功法通常不會以書本的形式記錄,而是存儲在玉簡之中。

玉簡作為一種特殊的載體,能夠蘊含極為豐富的信息。一個小小的玉簡,便能記錄下整個功法的精髓,甚至連那些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境都能保存其中。

然而,將一部功法的玄妙之處刻錄進玉簡,需要刻錄者對功法有著極其深刻的理解和掌握,同時還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這使得傳承功法的複製和傳播變得極為困難。

功法未成的人,即便拿到玉簡,也無法將其複製。這就好比錢莊發行的金票,雖隻是一張紙,卻蘊含獨特防偽標識,無人能仿製出一模一樣的來用於花銷。

因此,記載著精品功法的玉簡極為稀少,在市麵上幾乎絕跡。這也使得想要考入七星武府的少年武者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然而,苛刻的入選比例,導致每年都有大量武者遺憾落選。

葉辰本身擁有極品練體功法《天罡玄功》,自然對七星武府的傳承功法不屑一顧。不過,他仍有意進入七星武府。對他而言,自從將人生目標定為追求武道極致後,蘭月瑤的事情已很難在他心中激起波瀾。

葉辰欲入七星武府,首先是為了獲取其獨特的修煉資源。這些資源並非普通的丹藥、藥草,而是一些特殊的練功地點。

這些地點或是通過精心布置的陣法,或是憑借先天形成的奇異環境,修煉者在其中練武,往往能事半功倍。

其次,葉辰急需武技。武技對練武者至關重要,直接關係到戰鬥力的強弱。葉辰目前尚未掌握任何完整武技。

他融合的那塊記憶碎片,僅承載了那位前輩大能的零星記憶,其中關於武技的部分少之又少,僅有三四個片段,且皆為殘缺不全。

即便如此,這些殘缺的武技也遠超天武國現有武技。畢竟,它們源自神域的極品武技,即便不完整,也絕非天武國的武技可比。

可惜的是,葉辰並不清楚這些武技所需的修煉境界。先天境界顯然不現實。據葉辰記憶,這三四個武技中最弱的一個,都能輕易開山裂地,毀滅一個國家亦非難事。

這些武技與如今的葉辰毫無關聯。

因此,葉辰必須通過此次考核,進入七星武府,並爭取取得好成績。每年,七星武府考核的前幾名都會獲得豐富的獎勵。

這些獎勵有時是丹藥,有時是寶器,而且這些丹藥寶器往往來自七星武府的本家——三品宗門七星宗。這些物品在武都城中極為珍貴,即便家財萬貫也難以購得。

因此,即便是世家子弟,對這些獎勵也是垂涎三尺,葉辰自然也不例外。以前他實力低微,能通過考核已是萬幸,自然無緣這些獎勵。但現在,葉辰對這些獎勵勢在必得!

立秋當日,七星武府前的廣場上早已人山人海。由於人數眾多,考核將從清晨開始,一直持續到日落時分,整整一天。葉辰與葉小東因不願擠進人群,便停留在官道上。雖然這裡人少,但葉辰依然能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聽說這次考核有很多高手參加,其中有個叫王祿豐的,他是嶽麓城精英賽的第一名,年僅十五歲,擁有四品天賦,修為已踏入練體第三重初期。”

一人興奮地說道。

“不是吧,這麼厲害!這小子穩進七星武府了吧?他立春時怎麼沒來參加考核?”另一人驚訝地回應。

“我猜他的目標是一進武府就直入天之府,那得多霸氣!”前一人猜測道。

“天之府?不可能吧!這些年除了秦紫怡,我還沒聽說過誰一進七星武府就進入天之府的。天之府的最低要求是練體三重巔峰,裡麵大多是練體四重的高手。王祿豐還達不到那個水平。我覺得他可能是想拿考核第一,拿到那些獎勵。”

第二人反駁道。

聽到“天之府”三個字,葉辰心中一動,默默念叨。半年前,朱磊憑借練體三重巔峰的修為進入了天之府,他的實力無疑是同級彆武者中的佼佼者,絕非王於飛那種酒囊飯袋可比。

正當葉辰陷入沉思時,他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似乎有人在暗中觀察他。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無數目光交織,常人根本無法察覺到彆人刻意的窺視。

然而,葉辰自修煉《天元歸元訣》後,感知變得異常敏銳。即便在這複雜的目光交織中,他還是捕捉到了那一道陰冷而獨特的注視。

他裝作不經意地轉過頭去,目光掃向那道視線的源頭——一輛藍布尼子馬車。當葉辰望過去時,馬車的門簾恰巧落下,遮住了車內的一切。

葉辰心中暗自冷笑,看來還沒到考試,就已經有人開始算計他了。

此時,在那藍布馬車裡,坐著的正是王於飛和朱磊。王於飛身著錦衣,然而麵色卻有些發白,顯然是上次被葉辰狠狠教訓了一頓,雖然嘴上一直喊著要報仇,可實際上,他對葉辰還是心存忌憚。

畢竟,上次僅僅三招就被打敗,這對他的自信心是個不小的打擊。他小聲地說道:“這家夥不會發現我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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