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葉辰瞬間感到一陣頭疼,心中滿是無奈。一件寶器動輒價值數千兩黃金,拍賣行自然不可能輕易拿出如此貴重的物品來充當實驗道具,這對他來說無疑是沉重的負擔。
葉辰深知,如果自己是一位享有盛譽的符文術大師,情形便會截然不同。
大師們憑借其卓越的信譽和聲望,即使要求拍賣行提供寶器進行實驗,拍賣行非但不會有所怨言,反而會視之為結交高人的良機,畢竟大師級人物的每一次嘗試都可能帶來巨大的價值和名聲。
然而,對於葉辰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來說,他的真元波動過於微弱,無法讓人信服,這種弱勢地位使他在與拍賣行的交涉中毫無籌碼。
葉辰最富有的時候,身上的黃金也不過八百多兩,連購買一件最低級的寶器都遠遠不夠。他心知肚明,即使自己再三懇求,說再多保證寶器不會受損的話,也無濟於事。
鑒定師根本就不會采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的承諾,畢竟他的真元波動太過微弱,無法讓人產生信任。
於是,葉辰隻能默默轉身,帶著他的四張符文符離開了武都城官方拍賣行。他深知,這四張符文符如今對他而言,幾乎毫無用處。
接下來,葉辰又嘗試前往武都城交易會,希望能夠在那裡出售符文符。然而,當他帶著滿心期待走進交易會時,卻被采購師冷冰冰地拒之門外。
采購師上下打量了葉辰一番,看到他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後,連基本的鑒定機會都不願給予,直接以年齡和經驗不足為由,拒絕了他的請求。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當葉辰又陸續走訪了一些私家店鋪後,他發現情況更加糟糕。那些店鋪的店員和掌櫃態度極差,甚至比交易會的采購師還要惡劣。
這些店鋪通常是大商會的下屬機構,店麵往往有五六層之高,內部裝修奢華至極,氣勢恢宏。商品價格昂貴得離譜,動輒便是數百上千兩黃金,而店內的店員和掌櫃也因此顯得格外傲慢。
他們有的對葉辰不屑一顧,連基本的搭理都懶得去做;有的則不耐煩地揮手驅趕,仿佛葉辰是個妨礙生意的蒼蠅。有的冷笑道:“哪來的小孩子,彆在這裡搗亂,耽誤我們做生意。”
也有的假惺惺地說道:“趕緊走吧,這地方不是你這種年紀的小孩子該來的。”
轉身便去招呼其他客人,留下葉辰獨自尷尬地站在原地。更有甚者,一位掌櫃的不屑地撇嘴道:“小朋友,彆在這兒逗我玩了,你以為在草紙上畫個火苗就是符文術啊?哈哈,真是可笑!”
在經曆了一整天的奔波與努力之後,葉辰帶著滿心的疲憊與無奈回到了大明軒。這一天,他先後走訪了兩家拍賣行、一家交易會,以及五家由大家族設立的寶物交易樓,然而所有的嘗試都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收獲。
麵對著這接踵而至的挫折,葉辰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心中明白,出售幾張符文符的道路竟會如此艱難。
然而,這點挫折和嘲諷對於葉辰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在過往的練功歲月裡,他所經曆的苦難遠比這些要嚴酷百倍,而他也正是在那些艱難困苦中磨礪出了堅韌不拔的意誌。至於那些尖酸刻薄的言語,更是無法觸及他的內心。
即便是朱磊曾當麵圍繞著他敏感的過往、家世以及修為進行無情的嘲諷,企圖打擊他的自尊心,葉辰依然堅定不移地守護著自己的武道之心,未曾有過絲毫的動搖。
將符文符小心翼翼地收好後,葉辰盤腿坐下,開始修煉《天元歸元訣》。在過去的一個月裡,儘管他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符文術的學習上,但他從未間斷過對《天元歸元訣》的日常修煉。
如今,他感覺自己已經觸摸到了《天元歸元訣》第一重境界的門檻。與此同時,他的練體修為也早已達到了練體一重的巔峰狀態。
在練體一重的境界中,能夠達到練力九石、拳頭可破鐵木的水平,便是巔峰的標誌。而九石,換算成重量就是九百斤。
這本應是練體一重的極限,但葉辰現在的力量早已突破了這個界限,達到了千斤之重。這一切,都得益於他所修煉的《天罡玄功》。不僅如此,他的力量仍在不斷增長,而他卻依然停留在練體一重的階段,未曾突破。
完成了一整套《天元歸元訣》的修煉後,葉辰起身,開始進行解骨練習。此時,他的解骨技藝已經爐火純青,二級凶獸的解骨任務對他來說早已無法構成任何挑戰。
然而,大明軒的三級凶獸卻極為罕見,葉辰即便想要嘗試,也無從下手。於是,他彆出心裁地想出了一個方法——用刀背進行解骨練習。
通常情況下,即便是使用各種鋒利的刀具,如利刃、斧頭、砍刀等,普通的解骨手也需要花費大半天的時間才能完成一頭二級凶獸的解骨工作。
而葉辰卻故意增加了難度,使用厚度足有三分的刀背來進行解骨。這無疑讓整個過程變得異常艱難,刀背在凶獸的骨骼上艱難地挪動,仿佛深陷泥沼的鋤頭,每向前推進一寸,都需要耗費巨大的氣力。
這樣的練習,迫使葉辰不斷挑戰自己的體能極限,同時也在不斷地探索和掌握用力的技巧。以往,他能夠在一頓飯的時間內輕鬆完成一天的解骨任務。
但現在,即便花費兩個時辰,也未必能夠完成。每一次解骨結束後,葉辰都是大汗淋漓,疲憊不堪。
經過這一番努力,效果確實顯著。葉辰將切割好的肉塊整齊地收拾起來,心想著,要是大明軒的那些專業解骨手得知他僅僅使用刀背就完成了二級凶獸的解骨,恐怕他們不會覺得葉辰瘋了,反而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經過一夜的深度睡眠,葉辰感到身心疲憊儘消。他沒有再去過多思考符文符的事情,而是直接上床休息。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葉辰便早早起床,按照慣例前往玄黃山的林間空地練習拳法。他一氣嗬成地打完了一整套拳法,直到東方的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衣、身材略胖的少年從樹林中鑽了出來。這少年正是葉小東。他好奇地問道:“宇哥,你昨天為什麼會問我關於出售和收購符文符的地方?難道你真的畫出了符文符?”
原來,葉辰昨天詢問葉小東的時候,葉小東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但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擔心葉辰真的畫出了符文符。
儘管葉小東對符文術的了解有限,但他清楚,在葉辰目前的情況下,幾乎不可能畫出合格的符文符。葉小東擔憂地想,葉辰畫出的十有八九是劣質品,如果拿去交易會推銷,很可能會被當作騙子毆打。
葉辰聞言笑了笑,點頭承認:“是的,我確實畫出來了。”
葉小東不禁緊張起來,追問:“你拿去那些地方賣了嗎?”葉辰回答:“嗯,但我沒能賣出去。”
葉小東心想,這在意料之中,畢竟那些人不是傻子。他上下打量葉辰一番,關心地問:“你沒被打吧?”葉辰頓時啞然失笑,心想這葉小東的想象力真是豐富。他解釋道:“我確實畫出了符文符,但我又不是騙子,怎會被人打?”說罷,葉辰拿出這一個月來精心繪製的四張符文符,想讓葉小東放心。
然而,葉小東對符文術一竅不通。他看著這四張符文符,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這些符文符的外觀實在難以讓人滿意,看起來粗糙不堪。
葉小東看著葉辰拿出的符文符,臉上瞬間僵住了。雖然他早猜到葉辰的符文符可能是次品,但眼前這粗糙的符文符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些符文符的紙張又粗又黃,質地粗糙,看起來就像廁所用紙。他心想,以前見過的符文符,無論是色澤還是質感,都是光潔照人、色彩明亮,哪怕是仿製品也應該做得像樣些。
葉辰的符文符,與他心中符文符應有的模樣相差甚遠。
葉小東尷尬地擠出一絲乾澀的笑容,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開口。他沒好意思再打擊葉辰,但想到那幾百兩黃金的材料,心中不禁隱隱作痛。
這些材料如今竟變成了幾張如此粗糙的符文符,麵積小得可憐,甚至不夠用一次,這在他看來,簡直是赤裸裸的浪費。
葉辰從葉小東的表情變化中,大致猜到了他在想什麼。他無奈地收起符文符,知道與葉小東解釋也無濟於事。
葉小東忍不住勸道:“宇哥,以你的勤奮和天賦,突破通脈期隻是時間問題,又何必費心去搞這些符文符呢?”他覺得葉辰完全沒必要走這種旁門左道。
葉辰笑了笑,沒有多言。葉小東說得沒錯,以他的資質和努力,踏入通脈期甚至更高境界隻是早晚的事。
然而,葉辰深知武道修煉的緊迫性。修武之人與天爭命,時間寶貴,若不能在年少時迅速提升境界,未來的修煉之路將愈發艱難。僅憑自身修煉,雖基礎紮實,但進度緩慢,而葉辰的時間有限,他等不起。
因此,他決定借助符文術來賺錢,尋找捷徑。他告訴葉小東:“小東,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葉小東擔心地追問:“乾嘛?你不會又要去賣那些符紙吧?”葉辰笑道:“這事你彆操心了,我心裡有數。”
說完,他已掠出數十米遠。
葉小東望著葉辰消失的背影,無奈地罵了一聲:“靠!”他深知葉辰的決定無法改變,隻能作罷。
儘管葉辰意誌堅定,但他也清楚,許多事情並非僅憑個人意誌就能左右。
武都城雖店鋪林立,但真正有資格出售符文符的地方少之又少。除了幾家拍賣行和交易會,總共也不會超過三十家。
葉辰在武都城的拍賣行和店鋪中已經拜訪了大半,加起來不到三十家,但無一例外,他都被拒絕了。
在他所到之處,店家們都認為符文術學徒偶爾碰運氣製作出來的符文符,基本沒有什麼太大的使用價值。畢竟,誰都不會願意浪費自己寶器唯一一次的符文機會去冒險。
儘管遭遇了這些挫折,葉辰雖然內心有些失望,但並未受到太大的打擊。他深知,隻要自己堅持下去,是金子總會發光,他所需要的就是更多的時間來證明自己。
“你想讓我們幫你寄賣這玩意兒?你這是在開玩笑吧。你這麼年輕,不好好修煉,卻在這想著歪門邪道。你這東西根本賣不出去,走吧走吧,彆在這兒耽誤我們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