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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青陽嘴巴張得幾乎能放下雞蛋,
“燃哥……你沒開玩笑吧……”
他想伸手去探紀燃的額頭,但怕被發小罵,又止住動作。
“婚禮都需要什麼?”
紀燃抽出一張椅子懶懶坐下,
神色卻很認真。
司青陽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想了想才道:
“額,請柬,鑽戒,觀眾、司儀、婚紗吧……”
紀燃拿筆一項項寫下來,邊寫邊道:
“你當司儀。”
司青陽又張大嘴巴,紀燃睨他一眼,
“你青蛙啊,嘴老張這麼大。”
他訕訕閉上嘴巴,終於相信發小真的打算舉行婚禮,坐到紀燃身邊幫他出謀劃策。
紀燃的執行力很強,說做就做。
他們找了八張硬卡片,充當請柬,他想措辭,紀燃寫。
戒指是用易拉罐的鐵環做的。
“感覺好像差了點什麼。”
紀燃蹙起眉打量著圓圓的鐵圈。
“沒有鑽石。”
他看出不同,也跟著蹙起眉。
幸好某個宿舍有做美甲的,找個亮晶晶的鑽貼了上去。
雖然是塑料的,但聊勝於無。
最大的難題是婚紗。
他們決定用白色蚊帳做婚紗。
他想縫,但被紀燃拒絕。
可紀燃又不會縫製,被他教了好幾遍,拿著床單練習了好幾次,才開始縫製。
縫製過程中,紀燃抽了三根煙,才沒被自己氣死。
他想笑,隻能強憋著。
但望著紀燃認真的側臉,他的笑又慢慢淡了。
他從來沒想過,怕麻煩到懶得多說話的發小,姿勢彆扭地拿著針線,一邊咒罵一邊縫婚紗。
看來燃哥真的很喜歡嫂子。
*
門被敲響時,江茹看了眼父親和弟弟,才起身隔著門警惕問道:
“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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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司青陽的聲音,她下意識整理了下已經長了些的碎發,才打開門。
江茹含著莫名的期待,但司青陽將三張硬卡片遞到她手裡,轉身就走了。
她抿抿唇,展開白色的硬質卡片,潦草的字跡,讓她皺起眉,看清內容時,眉頭更是皺得能夾住蒼蠅。
誠摯邀請你參加我們的婚禮,
新郎:紀燃
新娘:蘇明雪
婚禮日期:今日,鐘聲響三下時。
婚禮地址:學校禮堂
這居然是張婚禮請柬。
簡直可笑。
他們都不知道能活多久,隻能吃壓縮餅乾充饑,紀燃和蘇明雪居然要舉行婚禮?
她腦子有病才會去參加。
可她鐘聲響第二下時,江茹被父親說服了。
他們要是得罪了紀燃,不被保護怎麼辦?
他們太弱了,必須依附強者。
江茹咬牙帶著父親和弟弟,穿過走廊走進學校禮堂時,又被嚇得差點尖叫起來!
禮堂裡居然坐著一個個喪屍。
實在荒誕!
她抱著起著雞皮疙瘩的手臂,遠遠地離著喪屍坐下。
當鐘聲響第三下時,其他人也陸續到齊,除了徐森柏和戚鶴繽。
他們臉上的表情和她一樣精彩紛呈,估計也是不敢得罪紀燃,才趕過來。
司青陽站在了禮堂中央,說著蹩腳的台詞。
江茹嗅著憋悶的空氣,隻想快速抽離這場鬨劇。
但禮堂被打開,紀燃牽著蘇明雪走進來時。
她還是忍不住看去。
那個她很嫉妒的女人,像個漂亮的公主,身穿白色婚紗,被紀燃攥的緊緊的,一步步走來。
隻是怎麼會有婚紗?
江茹又蹙起眉,當走近時,她看清那婚紗帶著一個個小眼,才知道是蚊帳做的。
覺得可笑的同時,心裡又平衡了些。
但看到蘇明雪身邊的紀燃時,她心底又冒起酸氣。
要是她也能擁有紀燃對自己全心全意的強者就好了。
她準備把頭發留長,哪怕攀上比紀燃弱一點的強者呢?
掌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紀燃和蘇明雪已經走到禮堂中央。
她也跟著鼓掌,帶著複雜的情緒看著和諧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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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台上的兩人並不像看起來這麼和諧。
“這算什麼婚禮啊……”
蘇明雪嘟囔著,
“蚊帳要在我身上印出孔了……”
她不情願地被紀燃緊緊攥著手,眼睛掃過台下的喪屍和隊員。
“怎麼就不算婚禮了?”
紀燃語氣很硬,“沒人規定婚禮是什麼樣。”
她的手被扯過,被強硬地往上套戒指,
易拉罐拉環,貼著塑料鑽,還閃著光。
她撇撇嘴, 張口要嫌棄,可抬眼時看到紀燃黑沉認真的眼眸,略顯笨拙的動作時。
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紀燃仿佛看出她的嫌棄,紅著耳尖粗聲粗氣道:
“就算不滿意這場婚禮,我也叫老婆。 ”
紀燃低頭吻住蘇明雪的指尖,
看著蘇明雪纖細漂亮的手指,帶著廉價的易拉環,不由得蹙起眉。
也怨不得蘇明雪嫌棄。
這戒指配不上她。
不免生出幾分窘迫,和愧疚感。
蘇明雪值得的更好的,而不是用蚊帳做的婚紗、易拉環戒指……
這仿佛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鬨劇。
“算了,這確實不算一場婚禮。 ”
紀燃英俊的眉皺起, 將蘇明雪指尖的戒指拿下來,放進口袋。
蘇明雪看了眼光禿禿的手指,有點沒反應過來,抬眼撞進他黑沉的視線。
紀燃臉色莫名難看,卻扯起唇笑道:
“我可以不叫老婆,但你可以叫老公不是? ”
蘇明雪跟不上他的情緒轉變,眨著卷而翹的睫毛,正欲說話。
禮堂裡傳來突兀的腳步聲,她下意識抬頭望去,徐森柏穿著白色西裝,悠然走進禮堂。
勾魂的桃花眼裡含笑,盯著她,揚聲道:
“抱歉,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