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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過貓教老虎的故事麼？”徐牧問道。
“聽過，怎麼？”
“你義父教你的五雷訣，其中有破綻。”徐牧沉聲道。
此話一出，徐霜衣頓時明白了徐牧的意思。
“難道你想挑撥我和義父之間的關係？”徐霜衣臉色不太好看。
她六歲那年被遺棄，義父在一間破廟內撿到她的時候，她差點就凍死了。
義父將她當做親生女兒一般撫養，教她徐氏不外傳的功法五雷訣和破曉劍，將她培養成才。
這份恩情，她這輩子也還不完。
不然她也不可能處處忍讓徐牧。
五雷訣是一門剛猛霸道的地級功法，比徐牧修煉的混元功高了一個大級彆。
“你今日行功之後，元氣是不是很難平複下來？”徐牧問道。
聽到這話，徐霜衣猛的一驚。
“不隻是今日，你每次動用六成以上的元氣與人拚殺，元氣都很難平複，且恢複的速度很慢。那是因為，你的經脈已經受損了。”徐牧說道。
“你！”
徐牧才剛剛入境而已，可卻能看穿她的底細？
如果不是大宗師，怎麼可能看破小宗師的元氣運轉？
“因為你義父教你的五雷決，留了一手。你長此以往的修煉下去，這輩子頂多到大宗師中期。當你到時候嘗試突破大宗師後期的時候，可能會被五雷決反噬。而且，你這輩子也無法施展出破曉劍最後一式。”徐牧說道。
“義父教我什麼，我便學什麼。如果沒有義父，我早凍死了。就算我這輩子隻能達到大宗師，我也不可能責怪義父。”
她本就是養女，義父能教她五雷訣和破曉劍，她就已經感激不儘了。
能步入大宗師境，就已經勝過絕大部分武人。
大宗師之上的兩個境界，是真正的鳳毛麟角。
“你義父培養你，隻是想把你當做白手套，替徐氏做臟活累活。包括讓你來涼州，目的也是如此。如果你沒半點武道天賦，你以為他能看上你？”徐牧不屑道。
“那又如何？義父永遠是義父。”徐霜衣冷聲道。
徐牧拿出一本小冊子，丟給了徐霜衣。
“這是天級功法，名為心雷引。此功法是五雷決的上位替代，你改練此功法，無需散功。
此功法不僅能修補你修煉五雷決所造成的經脈損耗，還能讓你義父看不出半點破綻。
以你的天賦，最多三年，突破到大宗師不是問題。到時候，你能施展破曉劍最後一式。”
徐牧說道。
徐霜衣露出滿臉震驚的神情。
徐牧隨手一丟，便是一本天級功法？
功法的好壞，可以直接決定一個武者的修煉上限。
地級功法的上限大概率是大宗師境之上的天人境，突破到下一個境界的希望渺茫。
可修煉天級功法，極有可能突破到天人境之上的仙人境，成為真正的陸地神仙！
這世間的天級功法寥寥無幾，連整個徐氏都沒有，徐牧哪來的天級功法？
心雷引？她甚至都沒聽說過這門功法。
她一心追求武道境界，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在沒達到天人境之前，要學會在你義父麵前隱藏自己。否則被他窺破端倪，你必死無疑。他絕對不會允許他的養女，比他還強大。
至於破曉劍，也不是啥頂級武學。等你突破到大宗師，我再還你第二個人情，送你一本天級武學。”
徐牧接著說道。
他不僅僅有天級功法，竟然還有天級武學？
說送就送？
她被徐牧震驚的徹底說不出半句話來。
“你義父對你的好，處處防備。而我對你的好，毫無保留。怎樣，是不是感動的熱淚盈眶？”徐牧淡笑道。
她也不知道徐牧給的天級功法，到底是真的假的。
從這本小冊子來看，分明就是徐牧剛剛寫出來的，上麵的字跡都沒乾。
“以前你義父施舍你點什麼，你必定單膝下跪，感恩戴德。我送你這麼寶貴的人情，你連感謝都不說？”徐牧眉頭一皺。
再看徐牧，她忽然發現徐牧也沒那麼欠揍，怎麼看怎麼順眼。
她合理懷疑徐牧在挑撥離間，用功法收買她，而且她還有證據。
但她根本無法拒絕。
“多，多謝了。”
徐霜衣終於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
徐牧給她天大的好處，分明就是想將她從義父身邊拉攏過來，今後為他所用。
可徐牧說的話不無道理，徐牧哪怕給的功法也有破綻，但絕對比義父給的地級功法要好無數倍。
“一點不誠心，算了，你出去吧，我再打坐一會兒，就去守靈。”
徐霜衣懷揣著激動的心情，回到自己的院內，關上房門，在床上盤膝坐好。
她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像今天這般激動了。
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得到了一件最喜歡的玩具一般。
翻開心雷引，上麵的字跡就是徐牧的字跡。
默念口訣，以心雷引催動元氣運轉。
霎時間，她感覺自己天門大開，一股強大的元氣從四麵八方彙入身體，在體內奔流不息，彙聚至丹田。
然而心雷引的運轉，卻又沒有五雷訣那般剛猛霸道，反而柔和許多。
果真是天級功法！
而且如同徐牧所說的那般，修煉心雷引，完全不需要散功。
這就是最完美的五雷訣的上位替代！
可遇而不可求！
彆說三個人情，徐牧就是隻送她一本功法，這人情她都一輩子還不完了。
翌日一早，徐府上下所有人身披素縞。
府門前張貼上了訃告。
訃告是以徐霜衣的視角寫的，意思大概是養母徐周氏新逝，感謝諸位長輩前來吊唁之類的話語。
徐府陸陸續續進客，來者全都是西北行省的達官貴人。
小到縣令，大到巡撫，紛紛前來。
徐氏的份量太大，除了跟徐氏不太對付的那些巨擘，其餘的地方官員肯定會賣徐氏一個麵子。
蘇通也來了。
當他來到徐府門口，看到訃告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如同被驚雷劈中一般，呆住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