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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這裡的風景確實不錯。”
陳潯目光帶著一縷璀璨光芒,他看向正在吃草的大黑牛喊道,“老牛,諸位,宙海始生崖...找到了。”
嗡!
仙宮內突兀掀起浩大仙氣潮汐,天輪仙翁猛然睜眼:“那看來就是這魔門生靈證道本源之地了,老賊,這次,老夫親自前去拿取。”
嘩
似有水花濺起聲,虛空中瞬間凝聚出一道玄異五行印記,陳潯說道:“老匹夫,這關乎複生之機,可彆給本道祖搞砸了,老牛,你跟著天輪過去。”
“哞哞~~”天穹似有古老牛嘯回蕩,大黑牛目光灼灼,放心吧!!
“哈哈哈,黑牛,走。”
天輪仙翁揮袖接過五行印記便踏空而起,他朗聲大笑道,“陳潯老賊,這麼多年,你總歸是做了點人事了。”
“哞哞!”大黑牛朝著天輪仙翁怒嘯,你要在路途上文鬥?!
天輪仙翁中氣十足的聲音炸響,他今日心情大好,一路上與大黑牛瘋狂文鬥,嘴就沒停下來過。
而陳潯正在窗邊凝望安靜許久的景色,也並非外人所能想象之景!
大殿之外,並非仙山瓊閣、神輝萬道。
反而是一片仿若沉眠的天地—空曠、死寂、無風、無雲,唯有半空之中,一場無聲的景象正緩緩演化。
那是一黑一白的兩朵巨蓮,撐開在天地之間。
其軀體皆由億萬萬族隕滅之血精凝聚,光是每一片花瓣,便長達千丈,宛若天幕垂落,映照四極八荒。
白蓮似初光之始,晶瑩如玉,生機彌漫,卻在邊緣流淌著如水般透明的傷痕。
黑蓮如暮夜沉淵,幽幽深邃中又暗藏毀滅與輪回之息,像吞噬古史的深淵,在緩緩喘息。
兩者交纏,非靜非動,卻又仿佛隨天地呼吸緩緩旋轉,每一次花瓣輕顫,萬裡雲空便隱隱劇震。
其心處,竟凝聚出一道如嬰如核的光團,隱隱傳出心跳之音,每一聲跳動,都牽動生命母氣震蕩,令萬靈神魂顫栗。
這正是—精氣花。
陳潯當年大道重傷,也失去了仙道感知,而如今,它終於開始修複複生,花蕊中央那一道道隱秘神影,亦正悄然凝聚!
即便仙人觀之,也有種‘吾命在彼’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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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花遮天蔽日、籠罩八方,壓得天地仙氣為之一滯,宛若整片宙海都在低伏其下,靜等它蘇醒之時。
這便是古道天原背後的恐怖之景,也是當年宙海仙祖被彈指鎮壓的真相,而這古道天原也根本看不見什麼大戰痕跡。
此幕,也更代表著陳潯的真正實力正在緩緩恢複!
大殿內。
“大哥。”鶴靈眼中充斥著一股驚喜,“這天原真有如此造化?”
“嗬嗬,算是一處仙界生命起源地。”
陳潯微笑著,“這種地域倒是難尋,不過倒是相當契合精氣花,一路走來,不少感知也已在漸漸恢複。”
“太好了...”鶴靈眼中竟充斥著一股濃濃的感動之色。
當年的歲月回溯道傷,可是給大哥造成了莫大麻煩,就連命道修煉也因此停滯,哪怕是五行立道,大哥也總是坐立不安,難以入定修煉。
她跟著陳潯這麼多年。
豈不知他大哥當年求仙問道究竟多有耐心,但這多年來,他隻是一直用那玩樂心態來遮掩一切。
如今,能看見大哥入定靜立在此多年,她心中自然充斥著濃濃感動,就像是看見了真正的大哥回來了一般。
“喲!陳潯!”
“臥槽...柯鼎!!”
“哈哈哈...”
“嗬嗬....”
……
斷壁殘垣上,柯鼎轉頭意味深長的笑了,陳潯同樣也意味深長的回應一笑。
看樣子,這兩個老輩都在這古道天原收獲不小。
柯鼎就差把宙海雲霄的老底翻出來了,得知了不少大秘,如今也是一副滿麵紅光之態。
顧傾顏畫筆微頓,隻是眼中那縷笑意變得更深了些,也並未多言。
陳潯負手轉身,也終於將目光投射到了這位宙海仙祖身上。
墨夜寒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看向這位仙祖,數道目光也同樣在投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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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同門都被你給滅了?”
陳潯不鹹不淡的開口道,“手段還挺狠,始生崖我們便收去,日後你就莫念想收割什麼宙海萬靈生命本源了,此道,可不是這麼走的。”
仙祖渾身微顫,隻覺有天地洪鐘炸鳴在他仙識中,他艱難開口道:“道祖,當年戮殺同門隻因道統乃魔道,非...”
但他話還未說完,就直接被打斷。
“邪修就邪修嘛,裝什麼魔道與魔門。”
陳潯神色淡漠,話語不急不緩,話音威嚴若天,“你本體不過‘太元夔鷲’罷了,本道祖與魔道巨擘並肩而戰時,你這區區夔鷲還不知在哪,你也配在本道祖麵前言說魔道?”
滋
仙祖太元夔鷲麵色難看,體內仙脈差點倒行逆施噴出一口鮮血。
周圍匍匐的宙海仙人們噤若寒蟬,隻覺修仙世界觀都有一股崩騰之感,仙識億萬思緒一下子空了
殿內壁牆旁。
聞言,柯鼎也忍不住搖頭失笑,若真以為魔道就是同門相殘,以殺證道,滅絕道統活到最後者就是魔道巨擘風采,那還真應該去三千仙域看一看何為魔道。
陳潯說得倒是不錯,確實就僅僅隻是個弑殺同門,血祭宙海萬靈的邪修罷了。
敢稱仙祖尊號,這太元夔鷲可接不起。
“是...”太元夔鷲深深埋頭。
他沒有辦法對付這種突兀降臨在頭頂的恐怖勢力,更無法布局一切。
但莫說是他,不管是誰來了也猜不到突然有一天...就有一座橫貫天地的恢弘大陸降臨。
這誰能測算到?!
太元夔鷲也是直接被打昏了頭,古道天原也直接被侵占,他什麼也藏不了...哪怕是始生崖—那座血祭宙海各代萬靈的絕世仙寶。
可以說宙海修士的修煉如此急促,底蘊不穩,有這仙祖投射在宙海雲霄的一分功勞。
陳潯眸光微斂,淡淡開口:“諸位小友,可自行離去了。”
聲音雖輕,卻宛若天音回蕩,層層疊疊,傳遍九霄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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