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距離陳昊宇的後背不到三米時,強烈的殺意轟然引爆,周圍勁風呼嘯,刀勢籠罩住了陳昊宇上半身各處要害。
如此刀法,絕對有著爭奪天下第一刀的資格。
這還沒完。
古村正樹與福田正一同時搶上,從左右側麵衝向了陳昊宇。
顯然,兩人都用上了全力,所過之處,塵土飛揚。
“噗。”
陳昊宇突然向左側了側身,吐出了一口血。
這是草川佑樹臨死前的氣血爆炸導致他的五臟六腑受到震動所產生的淤血。
草川佑樹有如此壯烈的一招是陳昊宇之前沒有想到的。
但是他的修為太強了,草川佑樹的死並未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
哪怕是吐淤血,也被陳昊宇當成了一記退敵的招式。
淤血混合著一股勁力,如同箭矢一般,衝向了修為最弱兼且受了內傷的古村正樹。
沒有看結果,陳昊宇右手的袖子猛然間鼓脹起來,狠狠的一抽,如同棍子一般,抽在了那把充滿了殺氣和死氣的刀上。
頓時,袖子如同花瓣一般四散而開,對方的刀直接被抽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福田正一的拳頭已經到了陳昊宇的後背,勁風呼嘯,吹著他的衣服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陳昊宇施展出壓箱底的逍遙身法,一米八的身體瞬間變得輕盈如鵝毛,借著福田正一的拳勁,向前飄到了十米開外。
福田正一的拳頭隻打到了一個虛幻的“陳昊宇”。
另一邊的古村正樹在躲過陳昊宇的淤血一擊後,看到陳昊宇的絕世輕功,整個人目瞪口呆。
他做夢都想不到世界上會有如此厲害的身法。
福田正一和那個被陳昊宇一袖子抽的手臂不住發顫的頂級刀客同樣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陳昊宇轉過頭,擦了一下嘴角處的血跡,望向草川佑樹的無頭屍身,讚道:“看來每個國家都有慷慨悲歌之士。草川先生的功夫雖然練得不怎麼樣,但他的行為卻讓本宗佩服不已。唯一可惜的是他的死卻無法換來你們的生,甚至還可能會增添了一條亡魂。”
說到這裡,陳昊宇看向那個刀法精湛的老者,打量他一番後,道:“能夠藏在我十米之外,不讓我發現,說明你在藏匿之術已經練到了舉世無雙的地步。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一位修過遁術的忍者吧?”
老者赫然是尾上家族的老管家居山陽平。
在尾上陽太被抓後,居山陽平感覺不對,立刻聯係了草川佑樹。
這個樹林便是兩人約定相見的地點。
他在抵達之後,剛好看到了陳昊宇與五人在對峙。
居山陽平沒有聲張,用出了忍術中的木遁之術,悄無聲息的躲在了一棵巨樹的後麵。
所謂的遁術並不是真就看不見了,而是能夠讓施術者與樹木的氣息完全一樣,以躲避高手的感應。
果然,陳昊宇沒有發現他。
在草川佑樹拚死反擊,將陳昊宇震的向後連退數步後,居山陽平見機會難得,這才忍不住施展出了自己最得意的輪回一刀斬。
誰知他那彙聚了全部精氣神的一刀,不僅被陳昊宇給一袖子抽飛了,還差點兒廢了自己的手臂,這讓居山陽平實在是有些無法接受。
太強了!
陳昊宇的強大遠遠出乎了居山陽平的預料。
即使如此,居山陽平的老臉上依然是不動聲色,沉聲道:“在下東瀛上忍居山陽平。”
陳昊宇點點頭,道:“無所謂你是誰了,現在你們三個都得死。”
福田正一上前兩步,道:“這可不一定。”
“福田正一,你的功夫在他們當中是最強的,我就先送你歸西吧。”
陳昊宇身形一晃,猶如一陣風一般,衝向福田正一。
“看我的陰陽術。”
福田正一大喝一聲,右手一揚,十多個小球飛了出來。
陳昊宇停下腳步,朝著這些小球拍了一掌。
“砰砰砰砰”
十多個小球幾乎同時炸裂,一股股散發著強烈腐蝕味的毒煙迅速彌漫了方圓五十米的地方。
“靠。”
陳昊宇大罵一聲,向後急退,一直退到了毒煙之外,這才停了下來。
躍到一棵樹上,陳昊宇望著三個飛速逃離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原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陳昊宇和福田正一商量好的一出戲,目的是徹底洗清福田正一的嫌疑。
至於草川佑樹三人的死,一是為了讓這出戲更加真實,二是陳昊宇的確不想讓他們活下去。
因為有居山陽平和古村正樹在,就不需要草川佑樹為福田正一作證明了。
實際上,居山陽平一出現, 陳昊宇就已經感應到了,隻是故作不知,等著他出手。
草川佑樹的自爆的確出乎了陳昊宇的預料,可是兩人的修為差了十萬八千裡,就是爆炸威力再強一倍,也根本無法令他受傷。
所謂的吐血,其實是陳昊宇用內勁從體內逼出來的。
現在整場戲落幕,看起來效果非常不錯。
居山陽平、古村正樹、福田正一逃出後,藏在了燕海港口的一艘大貨輪上。
這艘貨輪是山田集團旗下的產業,安全性沒有任何問題。
福田正一麵色無比的陰沉,道:“我要回國。”
古村正樹對此並未感到意外,不管是誰,麵對陳昊宇這樣的神級對手,都會有一種灰心喪氣的感覺。
一個罡勁,三個丹勁巔峰加上兩個持槍的化勁高手,不僅沒有擊敗對手,還被對手打了個三死三逃,這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居山陽平皺了皺眉頭,道:“福田教宗,你是被陳昊宇嚇破膽了嗎?”
福田正一毫不猶豫的說道:“是。我的確是被他嚇的不輕。以我目前的修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加上我已經被夏國安全司通緝,留在這裡,跟找死有什麼區彆?”
居山陽平道:“陳昊宇也受傷了,這就證明他不是不可戰勝。”
福田正一冷冷的說道:“那點兒傷勢是草川先生用命換來的,而且並未對陳昊宇造成多大的影響。如果不是我用看似有毒的煙霧把他給唬住了,恐怕我們三個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居山先生,抱歉,你們這個遊戲,我福田已經玩不起了。”
古村正樹歎了口氣,道:“福田教宗,我們可以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