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宇道:“希望吧。對了,你確定到了滄縣,能夠躲過警方的追捕?”
尹玉山道:“確定。滄縣有我的師門,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陳昊宇道:“那就好。”
一路疾馳,陳昊宇載著尹玉山通過了滄縣的高速公路收費站。
兩人一眼就看到了收費處不遠處的幾個穿便衣的男子,不用說,他們百分之百是警察。
為了不給陳昊宇帶來麻煩,尹玉山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剛好可以讓這幾個警察看到。
“老板,滄縣發現目標。”為首的警察向上級進行了彙報。
“我已經啟動滄縣的天眼係統。你們按照我的指示,進行遠距離跟蹤。”
“是,老板。”
很快,兩輛麵包車相繼追了上去。
從高速下來,陳昊宇跑了差不多十五公裡,最後在滄縣北環路的一個山腳下停了下來。
“陳醫生,我走了。我父親和妹妹還請您多多照顧。”尹玉山懇求道。
“放心吧。彆的不敢說,最起碼我不會讓她們爺倆兒缺錢。”
“謝謝。咱們後會有期。”
打開車門,尹玉山猶如一頭敏捷的獵豹,向著山裡的方向狂奔而去。
等到他跑沒影了,陳昊宇這才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僅僅過了十分鐘,警察的兩輛麵包車便到了。
“你是陳昊宇先生嗎?”
“對,我是陳昊宇。”
“尹玉山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他讓我把車停在這裡,自己一個人朝山裡跑去了。”
“哪個方向?”
“正對麵。他跑的非常快,都趕上奧運會的運動員了,然後他鑽進了前麵那片樹林,後麵我就看不到了。”
“謝謝。陳先生,我派人送你回燕海。”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陳先生,您需要去一趟燕海警務司做個筆錄。”
“我知道。”
當陳昊宇回到燕海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
在一個飯館吃了頓飯,陳昊宇來到了燕海警務司。
問詢室內,刑警王林目光灼灼的望著陳昊宇。
他的旁邊是一個漂亮的女警察,負責記錄。
“陳先生,您和尹玉山認識嗎?”
“今天剛剛認識。”
“我看過您的檔案,上麵說您是一位頂尖的功夫高手,曾經以一己之力解決了四個持槍的悍匪。尹玉山雖然也算是個高手,但手裡沒有槍,危險性完全無法與悍匪相比。我想不明白,尹玉山是怎麼劫持你的?在這個過程中,您有沒有反抗?”
“彆提了,我現在都還鬱悶著呢,這家夥簡直就是恩將仇報。尹玉山的妹妹患有重度抑鬱症,為了治好她,我幾乎耗儘了心神。就在完成第一階段的治療之後,這家夥突然把刀橫在了我的脖子上。說實話,我當時都懵比了。靠 ,我特麼勞心勞力的治療你妹妹,結果你跟我搞這套,簡直豈有此理。”
“您沒有反抗?”
“我不敢。因為我的精氣神損耗相當嚴重,根本沒有把握搞定他。還有就是他說我是他妹妹的救命恩人,隻要不反抗,他絕對不會傷害我。這人是個軍人,說話應該是算話的,於是我就沒有冒險對他動手。”
“在前往滄縣的路上,您就沒有想過反抗?”
“這家夥讓我把車速開到每小時一百五十公裡以上,都特麼趕上賽車了,我根本不敢分心。”
“尹玉山下車之後呢?當時你完全有機會可以攔住他,等待警察的到來。”
“王警官,我希望您能清楚一件事情,我不是警察,沒有冒險跟匪徒搏鬥的義務。萬一不小心掛了,我豈不是虧大了?再者說,尹玉山說話算話,沒有傷害我,我自然也不會找他的麻煩。”
“砰”
王林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陳先生,我現在非常懷疑你是故意放走了尹玉山。”
陳昊宇哪裡會把王林的氣勢放在眼裡,微笑著說道:“王警官,我是來做筆錄的,不是犯罪嫌疑人。您可以懷疑我,但必須拿出我和尹玉山串通一氣的動機和證據。如果您拿不出來,那我完全可以投訴您對我濫用職權,栽贓誣陷。”
王林冷笑道:“不愧是進過多次看守所的老油條。”
陳昊宇指了指自己的頭,道:“我的記憶力不錯,已經將各種法律條款記在了腦子裡。過段時間,我可能會去考一個律師資格證。”
王林的臉色很是難看,道:“陳昊宇,我警告你,你這是在向我們警務司挑釁。”
陳昊宇樂了,道;“就因為我質疑了您一句就是挑釁警務司嗎?王警官,您是不是太霸道了?還是說您已經習慣了在我們這些普通民眾麵前擺架子耍威風?”
“你...”
王林直接被陳昊宇懟的說不出話來。
陳昊宇看了一下手表,道:“王警官,我已經配合您,將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完了。您還有其他問題嗎?”
王林沉聲道:“陳昊宇,我有權扣留你二十四小時。”
陳昊宇點點頭,道:“我知道。但是我也要警告您,如果您這麼做了,我保證您的大名和執法手段一定會火遍全夏國。”
王林怒道:“你在威脅我?”
陳昊宇淡淡的說道:“隻要你扣留我,那就不是威脅。”
旁邊記錄的女警咳嗽一聲,道:“師傅,我已經記好了。”
王林狠狠地瞪了陳昊宇一眼,一句話沒說,直接轉身離開了。
女警尷尬的說道:“陳先生,感謝您的配合。您可以走了。”
陳昊宇道:“你師傅的脾氣一直都這麼火爆嗎?我感覺他不是在向我問詢,而是直接對我進行審問,搞得好像是我殺了人一樣。”
女警道:“我師傅做了一輩子刑警,可能說話方式會讓人感覺不太舒服,但他絕對沒有將您當成犯人。”
陳昊宇笑道:“我知道。要不然,我恐怕還得待二十四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