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最重要的是什麼?
不是技法,而是神韻,是意境。
陳昊宇的這篇《蘭亭序》在技法上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一橫一豎,力透紙背,完全模仿了王羲之的技法。
但是在神韻和意境上卻有著明顯的不同。
王羲之的《蘭亭序》瀟灑流利,優美動人,而陳昊宇的《蘭亭序》飄逸自然,字裡行間帶著一股灑脫之意。
當然,就書法成就來看,兩人相差甚遠。
但無可否認的是陳昊宇的字絕對稱得上是大師級水準。
哪怕是全國書法協會會長曹德根先生也就是這個水平了。
蘇建理一邊仔細的觀看,一邊不住的讚歎:“小陳,你簡直就是一個天才。二十來歲竟然有如此老辣的筆法,實在是難能可貴。”
陳昊宇笑道:“您喜歡就好。”
蘇雨瑤道:“爸,要不要把這幅字裱起來,掛到牆上?”
蘇建理毫不猶豫的說道:“必須的。”
蘇雨瑤把字卷了起來,道:“明天我去辦。”
蘇建理指著另一個卷軸,道:“不用說,這肯定是一幅畫,對嗎?”
蘇雨瑤笑道:“沒錯。爸,您既然這麼厲害,那就猜一下,這是一幅什麼畫?”
蘇建理想了想,道:“山水?”
蘇雨瑤搖搖頭,道:“不對。媽,你猜?”
淩顏想起蘇雨瑤臥室裡的人物畫,眼睛一亮,道:“不會畫的是我吧?”
蘇雨瑤驚訝地問道:“媽,您怎麼會猜的這麼準?”
淩顏得意的說道:“我聰明唄!”
蘇雨瑤和陳昊宇小心的將畫打開。
隻見一個相貌絕美,身材苗條,氣質優雅的中年女子,穿著一件紫色的旗袍,站在一個小洋樓的樓梯上,微笑著望著什麼。
她的眼神溫柔不失嫵媚,眼角處的幾條細微的皺紋不僅沒有影響到女子的美感,反而多了三分知性和三分成熟。
整個畫的底色稍微有些暗,但更加凸顯出了女子的“亮”。
比起蘇雨瑤的那一幅肖像畫,淩顏的這一幅要更加的細膩和柔美。
蘇建理癡癡的望著畫中的妻子,道:“這簡直太漂亮了。”
淩顏瞥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我沒有畫中的女人好看?”
一聽這樣的送命題,蘇建理立刻給出了正確答案,道:“你比她漂亮多了。”
陳昊宇道:“阿姨,我這幅畫不過是畫出了您三分的神采而已。等我畫技有所精進,一定給您重新畫一幅。”
淩顏莞爾道:“雖然是假話,但我聽起來還是很順耳朵的。小陳,你的水平好像比我去燕海那段時間更加精進了一些。”
陳昊宇開始吹起了牛皮,道:“我以前畫的更好,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複到以前的水準呢。”
逍遙真人的書法畫技出神入化,陳昊宇最多達到了他百分之八十的水平。
想要完全繼承,沒有三五個月的每日練習,恐怕很難達到百分之百。
不過,即使是這百分之八十,也已經超過了這個世界所謂的那些書畫大師。
之所以說陳昊宇是在吹牛,主要是他以前壓根兒就不會寫字畫畫。
蘇雨瑤白眼一翻,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凡爾賽?”
陳昊宇笑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淩顏道:“這是我見過的最好一幅人物畫,而且主角還是我自己,實在是太棒了。小陳,辛苦了,這幅畫應該用了很長時間吧?”
陳昊宇點點頭,道:“用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完成。”
淩顏一愣,道:“兩個小時就完成了?”
如此精細唯美的一幅人物畫,一般的畫家沒有兩三天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完成。
陳昊宇倒好,竟然隻用了兩個小時,這未免也太快了。
淩顏以為陳昊宇是在吹牛,便轉頭看向了蘇雨瑤 。
蘇雨瑤道:“彆看我,爸的字和您的畫的確是他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搞定的。”
淩顏歎道:“小陳,你的畫技是不是第一,我不太清楚。但是論繪畫速度,你絕對是夏國最快的。”
陳昊宇笑道:“這都是小意思。”
淩顏道:“雨瑤,明天咱們娘倆一起去裝裱。跟你一樣,我要把這幅畫掛在臥室裡。”
蘇雨瑤道:“好。”
將東西收好,淩顏道:“閒著沒事兒,咱們出去走走吧。”
陳昊宇和蘇雨瑤自然不會拒絕。
蘇建理道:“我就不去了。過會兒,五號盧昌副省長會來找我商討工作。”
淩顏對此早就司空見慣了,道:‘行,你忙吧。”
省政府家屬院的麵積不大,隻有十幾畝。
三人沒有在小區裡逛,而是去了淩顏經常去的一個小廣場。
小廣場非常熱鬨,有跳廣場舞的,有練籃球的,還有打太極拳的。
蘇雨瑤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一位率領著十多個老頭練太極的老人,道:“老公,那位老爺子是不是身懷真功夫?”
陳昊宇饒有興趣的問道:“怎麼看出來的?”
蘇雨瑤道:“重如山,輕如羽,勁力貫穿,行雲流水。”
淩顏望向那位老爺子,驚訝的說道:“是嗎?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蘇雨瑤道:“媽,您沒有練拳,當然看不出來。”
淩顏道:“你跟著小陳練拳了?”
蘇雨瑤點點頭,道:“練了兩個月冰玉拳,現在普通四五個大漢近不了我的身。”
淩顏質疑道:“真的假的?”
蘇雨瑤道:“當然是真的。”
陳昊宇笑道:“阿姨,雨瑤的功夫的確練的不錯,一拳已經有三百斤的力道了。至於這個練太極的老爺子,她也沒有看錯,的確是一位精通太極勁的高手。隻是現在年紀大了,氣血衰退,要不然,等閒十幾二十多個大漢應該不會是他的對手。”
淩顏道:“還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呀。雨瑤,打一遍讓媽見識一下,怎麼樣?”
蘇雨瑤掃了一圈,發現有不少人都在看她,搖搖頭,道:“算了吧,我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練拳。”
淩顏也注意到了操場上的那些年輕人,道:“小陳,看到了吧?我女兒還是挺受歡迎的。”
陳昊宇笑道:“當然。若是您的女兒沒有魅力,我又怎麼可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