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一怒,血濺五步。
作為一個明勁高手,曹誠可不是一個善男信女。
張雅芝和曹海整天在曹立學麵前搬弄是非,搞些小動作,曹誠不是不知道,隻是不屑跟他們爭鬥而已。
現在他們竟然變本加厲,連自己請來的醫生都不放過,簡直豈有此理。
曹海就是個草包,看到曹誠那滿含殺氣和怒火的眼睛,頓時臉色慘白,被嚇的向後退了三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陳昊宇撇撇嘴,眸子裡滿是不屑。
就這樣的貨色,還想爭奪曹氏集團的家產,真是搞笑。
張雅芝看到兒子的醜態,心中大為惱火,但嘴上卻是說道:“小誠,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要被人看了笑話。”
曹誠怒火稍歇,淡淡的說道:“那就麻煩張姨好好的管束一下小海。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治好爸的老寒腿,而不是耍其他的小心思。”
曹立學看了張雅芝和曹海一眼,眸子裡閃過一絲黯然之色。
曹誠是個習武之人,一片赤子之心,雖然不擅用言語表達,但是他能明顯的感受到大兒子對自己的關心。
曹海就不行了,眼睛裡隻有曹氏集團的財產,偏偏誌大才疏,爛泥扶不上牆。
兩者相比,無論是人品還是手腕,實在是差的太遠。
曹立學道:“陳醫生,雅芝是我的妻子,小海是我的兒子,就算我的老寒腿不治了,我也不能把他們趕走。這一點,還請您能明白。”
陳昊宇微微一笑,道:“我剛剛不過是說著玩而已,主要是氣您的兒子三番兩次的質疑我的醫術。曹先生,咱們先小人後君子。如果我治好您的老寒腿,讓您不用再承受那種非人的痛苦,並且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重新站起來,您能給我多少錢?”
曹立學毫不猶豫的說道:“您要多少,我給多少。”
曹誠道:“陳醫生,您開價吧。”
陳昊宇笑道:“聽說你們曹家是康安醫院的第二股東,對嗎?”
曹誠點點頭,道:“沒錯,我們擁有康安醫院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
陳昊宇道:“我要做你們的股權代理人。三年之內,康安醫院我說了算。三年之後,我再重新把股權還給你們。當然,分紅還是你們的,我一分不要。”
葉懷遠立刻明白了陳昊宇的意思,莞爾道:“陳先生,您提出這麼一個條件,是為了蘇雨瑤醫生,對嗎?”
陳昊宇摸了摸鼻子,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葉總,不要把話說的那麼直白,挺不好意思的。”
曹立學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陳醫生,這個條件我答應了。小城,你去康安醫院辦理手續。”
曹誠道:“沒問題。葉醫生,還有其他條件嗎?”
“第二個條件是治療費的問題。”
陳昊宇伸出一根手指,絲毫沒有感到不好意思,道:“我要這個數。”
曹誠臉色一變,道:“一個億?”
曹海大罵道:“你窮瘋了?”
曹立學也皺了皺眉頭,對陳昊宇的獅子大開口有些不滿。
他是有錢,但也不是冤大頭。
一個億的治療費實在是太嚇人了。
陳昊宇朝著曹海一陣輸出。
“我剛剛指的不是一個億,而是一千萬。我特麼是窮,但還沒瘋的程度。曹先生的寒毒已經侵入到了經脈和骨髓,想要拔出來,需要用到一些奇特的方法。全世界隻有我能做到。怎麼?你覺得一千萬很多嗎?”
曹海頓時被懟的啞口無言。
曹誠看向曹立學,曹立學笑道:“原來是個誤會。一千萬沒問題。如果還有其他條件,您一並說出來吧。”
陳昊宇搖搖頭,道:“沒有了。”
曹立學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陳昊宇道:“現在。曹少,把曹先生推到安靜的臥室。除了你之外,誰都不讓進。”
曹誠高興的說道:“好。”
三人來到臥室,曹誠拉好窗簾,反鎖上門。
陳昊宇讓曹立學坐在床沿,把褲腳卷起來,露出了兩條腿。
曹誠問道:“陳醫生,我能幫什麼忙?”
陳昊宇拿出自己做的驅寒符,道:“摟住你父親,不要讓他亂動就行。”
曹誠立刻坐到曹立學的旁邊,摟住了他的肩膀。
曹立學看到玉符,驚訝的問道:“陳醫生,您手中的玉是什麼東西?”
陳昊宇笑了笑,道:“聽說過符籙治病嗎?”
曹誠眼睛一亮,道:“祝由術?”
他曾經聽師傅說過,江湖中的確有一些玄門中人能夠用符籙治病。
這種方法被稱為祝由術。
陳昊宇道:“也算是吧。這個玉符叫做祛寒符,顧名思義,就是祛除體內寒氣的意思。昨天晚上,我費了好大勁兒才製作而成。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你們都不能把符籙的事情告訴外麵,我不想惹麻煩。”
曹立學和曹誠都點了點頭,道:“明白。”
“好,我開始治療了。”
陳昊宇催動法力,祛寒符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
玉符一邊發出幽幽的光芒,一邊旋轉著來到了曹立學的左腿上方五厘米處。
望著眼前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父子二人心中都是無比的震驚。
他們知道自己這是遇到真正的當世高人了。
這一千萬花的值!
實際上,陳昊宇根本不需要消耗法力,把場麵弄得這麼花裡胡哨。
但是為了徹底震懾住兩人,他還是選擇了擁有最佳視覺效果的治療方式。
現在看來,他的選擇沒錯。
祛寒符的光芒照射之處,曹立學隻感覺無比的溫暖,但是很快又感到一縷陰冷的寒意,讓他忍不住抖了兩下。
似乎是感受到父親的顫抖,曹誠把他摟緊了一些。
用了足足十分鐘的時間,祛寒符這才停了下來。
此時玉符剛好旋轉了一圈,曹立學的腿上已經沾滿了水,這是他體內的寒氣所致。
“哢嚓”
祛寒符回到陳昊宇手中,斷成了兩截,徹底失去了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