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昊宇戴上頭盔,騎上他新買的摩托車,來到了自家診所。
診所的門口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長的挺帥氣,穿著白襯衫黑褲子,應該是個白領。
他的懷裡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麵色有些蒼白,個子矮小,身體單薄的如同一張紙片。
如果不是男子抱著她,恐怕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跑。
“請問您是陳醫生嗎?”
“對,我是陳昊宇。”
“陳醫生,您好,我叫王澤動,她是我的女兒王苗苗。昨天我的一個親戚看了宏哥的直播,知道您是一位非常厲害的中醫,所以特意帶孩子前來求醫。”
“咱們進屋再說。”
打開診所的門,三人走了進去。
王苗苗似乎非常怕生,死死的抱著父親,不敢看陳昊宇一眼。
陳昊宇問道:“王先生,孩子什麼情況?”
王澤動道:“從兩年前開始,苗苗就得了厭食症,什麼都不吃。我走遍了全國各大醫院,找了無數專家,都沒能治好。由於一直吃不上飯,導致苗苗營養不良,九歲的孩子看起來就像是五六歲一樣。我...我實在是心疼的不行。”
說到這裡,王澤動已經是雙目含淚,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王苗苗輕柔的給父親擦了一下眼淚,道:“爸爸,不要哭,苗苗會很乖。”
王澤動親了她一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看到父女兩人的互動,陳昊宇心中突然湧出了一絲感動和羨慕。
如果他有一個女兒,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陳昊宇都會想方設法的把它摘下來。
“苗苗,能讓我拉一下你的手嗎?”
陳昊宇微笑著伸出了手。
王苗苗有些害怕,看向王澤動。
王澤動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
王苗苗伸出瘦到皮包骨頭的小手,握住了陳昊宇。
陳昊宇趁機給她把了一下脈,不由皺起了眉頭。
太虛弱了!
可能是長期厭食的原因,王苗苗的身體狀況簡直差到了極點,就連脈搏都弱的幾乎摸不著。
若是繼續這麼下去,五臟六腑肯定會出大問題。
陳昊宇收回手,道:“苗苗,看著我的眼睛。”
王苗苗抬頭看向陳昊宇,隻覺得他的眼睛無比的深邃,如同宇宙黑洞一般,將她的靈魂都吸了進去。
十秒鐘後,王苗苗閉上眼睛,睡著了。
王澤動驚訝的問道:“苗苗怎麼了?”
陳昊宇解釋道:“剛剛用了點兒催眠術。”
“催眠術?”
王澤動更加驚訝了。
陳昊宇道:“王先生,把孩子放到裡麵的病床上。診所左邊有一個早餐攤,你去買三個雞蛋和一碗小米稀飯過來。”
王澤動道:“陳醫生,苗苗從來不吃雞蛋和稀飯。”
陳昊宇笑了笑,道:“如果她的厭食症好了,會不會吃?”
王澤動立刻明白了陳昊宇的意思,滿臉驚喜的問道:“陳醫生,您有把握治好苗苗的厭食症?”
陳昊宇淡淡的說道:“你再拖延時間,我就不治了。”
“好,我馬上去。”
王澤動趕緊把苗苗放到診室的床上,然後火急火燎的買雞蛋和小米粥去了。
陳昊宇走到苗苗的麵前,伸出右手,畫了一張肉眼看不見的清神符。
清神符緩緩地落到苗苗的額頭,頓時發出一陣淡淡的光芒。
光芒猶如水中的波紋,向內向外延伸,猶如神跡。
在西醫的概念中,厭食症屬於精神性的進食障礙。
而清神符則是消除精神疾病最靠譜的方式。
光芒持續了大約三分鐘,這才慢慢的消失不見。
等到王澤動帶著雞蛋和小米稀飯回來,陳昊宇這才打個了響指,叫醒了王苗苗。
“爸爸,我好餓。”
王苗苗望向雞蛋和小米稀飯的眼睛都在冒著綠光。
王澤動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的問道:“苗苗,你剛才說什麼?”
王苗苗道:“爸爸,我想吃雞蛋喝稀飯。”
王澤動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道:“好,我們這就吃。”
僅僅用了五分鐘,王苗苗就把稀飯和三個雞蛋全都搞定了。
陳昊宇囑咐道:“王先生,苗苗的胃太小,剛開始必須吃一些容易消化的東西,而且一次性不能吃多,必須做到少食多餐,明白嗎?”
王澤動點點頭,道:“明白。陳先生,真是太謝謝你了。請問治療費是多少?我馬上給您。”
陳昊宇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元。”
“一元?”
王澤動一愣,道:“陳醫生,您的掛號費是三千。”
陳昊宇笑道:“苗苗這孩子,我挺喜歡,那兩千九和治療費就算是送給她的禮物了。我隻有一個條件,半年後,你帶苗苗過來,我希望能夠看到一個小臉肥嘟嘟的小丫頭。”
彆看王澤動穿的是白領服,但從麵相上看,他的家境並不富裕,估計是給孩子看病把積蓄都花光了。
對於這樣一位疼愛女兒的父親,陳昊宇還是非常欣賞的,自然不會再讓他的生活雪上加霜。
王澤動當然清楚陳昊宇的意思,眼圈瞬間變的通紅。
他站起身來,向陳昊宇鞠了一躬,道:“陳醫生,謝謝。”
王苗苗也怯生生的說道:“謝謝。”
陳昊宇摸了摸王苗苗有些枯黃的頭發,道:“不用客氣,跟爸爸回家吧。”
王澤動和王苗苗父女離開後,陳昊宇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他突然間明白了千年前逍遙真人為什麼在修煉之餘經常下山去給窮人義診?
那是為了一種源自內心的滿足感。
看到王澤動滿臉喜悅的模樣,陳昊宇感覺比自己賺了幾萬塊錢還要高興。
當然,錢該賺還得賺,大不了就去“劫富濟貧”。
就在這時,一群穿著各種花色襯衫的混混走了進來。
混混身後是沈棟和幾個富二代,一個個都抱著膀子,站在一邊看熱鬨。
陳昊宇眸光一閃,心道看來那位首富之子曹誠的威望一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