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的戲份呢,用兩天時間就拍攝完了,剩下來的就主要是老宋還有老唐這兩個煤礦工人的這樣的一個戲碼了。
其實說這兩個人那是煤礦工人,倒不如說這兩個人呢是詐騙團夥來的更加恰當一些,不同的是呢,一般的來說詐騙團夥,騙子是錢財,但是呢這兩個詐騙團夥騙的是人命,雖然他們騙人命的目的也是為了能夠敲詐小煤窯的那些礦主,但是呢,確實他們兩個更加心狠手辣一些。
這個電影呢,絕就絕在他用兩個普通的片子的視角呢,去揭露一個社會最黑暗的事實,也就是說人命有時候在金錢麵前是不值錢的。
儘管社會上很多的人都在不斷的複述一件事情,生命是無價的,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呢,生命其實還是是有價的,都是明碼標價的,至少在老唐和老宋這兩個騙子的手裡麵,生命是有價的。
一個人的生命是可以用價格來判斷的,這兩個騙子呢,就是利用這個來騙錢。
電影黑礦正是通過這兩個片子來引出來開放這部電影的主角。也就是現在葉寧扮演的小元,這個呢,稍後可以再說。
因為葉明是自己人,他的戲份到什麼時候拍攝都可以,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來老宋和老唐兩個人。
強子主任呢,這個時候也是很快的,就把扮演老宋和老唐兩個人呢給帶過來了。
因為李堯演已經催他不是一次兩次了,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呢,如果他再拖延下去,估計李導演就有可能會瘋掉的,所以這個時候呢,強製也是不敢怠慢。
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了老宋和老唐兩個扮演者,這兩個人呢都比較符合劇本裡麵的需要,差不多都是四五十歲那種中年人,看上去已經不算是年輕力壯,但是也算年富力強的那種,反正呢就是政治家裡麵的頂梁柱那一類的角色。
這個時候呢,強子主任領著兩個比較出眾的中年男人,來到劇組來到李導演的麵前,說:“導演你看這兩個人呢,戴帽子的這個叫做鐵蛋兒,邊上的這個呢叫做石頭。
這兩個人呢都是曾經做過煤礦工人,後來就不乾了。
但是呢,如果讓他們兩個來扮演煤礦工人的話,其實基本上就不用扮演,就是說直接的就能夠本色演出的那種,因為這兩個人呢都有做煤礦工人的生活經曆,所以說呢,我覺得他們兩個最合適的。要
不你給把把關,看看他們兩個合適不合適?”
石頭和鐵蛋兩個人呢也是有些拘謹地給李導演打招呼。
石頭和鐵蛋,兩個人呢都是白實線,地地道道的農民,祖上三代呢,沒有出過一個和電影有關的人,讓他們看電影,那都是一個奢望。
他們這輩子呢也就看過那麼三回五回電影還是上麵扶貧的領導給安排的,所以說呢,白石縣這邊窮到連電影院都沒有想要看電影的話,那可不就等著上麵安排扶貧電影院的過來播放那種露天的電影。
其實他從他們兩個長大成人之後呢,他們兩個看到的電影的次數是屈指可數的,因為就算是有扶貧電影放映隊的話,來到白石線也就是挑選幾個比較重要的村子放映石頭和鐵蛋,兩個人在的村子呢,因為是太窮了,太偏僻了。
基本上不會有流動電影放映隊到來,他們兩個想看呢,那基本上就得跑個十裡八裡的山路,去彆的大的村子去看電影,所以呢,他們兩個看電影的次數呢是非常有限的,結婚之後也就是看過那麼有數的兩次。
所以呢,對於他們兩個來講,電影是有一種非常神聖的感覺的,他們認為呢,能夠玩電影的能夠拍電影的,那都是文化人,都是大明星,現在強製主任告訴他們,他們兩個可以拍電影,這簡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餡餅天上來呀。
對於這兩個人來講啊,就是屬於那種倒貼錢都願意,當然了,倒貼錢不能倒貼的太多了,他們家裡麵也是比較窮的,一天10塊錢還是可以倒貼的。
為了圓個夢嘛,他們兩個還真的舍得,一天給自己10塊錢,但是呢,當強子主任告訴他們,不但不要他們貼錢,每天呢管吃管住,是那種有雞腿的盒飯,不是有大鍋菜,而且呢每人呢每天給他們100塊錢補貼。
算是雇傭他們特彆出演黑框這部電影,這對他們兩個來講簡直就是喜從天降呀,能夠演電影,那簡直就是光宗耀祖,就屬於那種倒貼錢也可以乾的事情、
現在人家去主不但不要他們倒貼錢還給他們補貼,這樣好的事情,石頭和鐵蛋兩個人那是沒有理由不願意的、
儘管呢,這樣這個時候強製已經告訴他們兩個要扮演的是什麼,也告訴了他們這個電影大概的內容是什麼,他們兩個都是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金錢戰勝了內心的恐懼,兩個人雙雙點頭答應了。
你不答應不行啊,現在家裡麵上有老下有小的時候,石頭他的大兒子眼見就要結婚了,也是一大筆錢。
而且這樣的年紀呢,要更大一些,結婚的更早一些,鐵蛋的孫子呢,自己也是要上學呀,而且他是兩個孫子,大孫子要上小學,小孫子呢要上幼兒園雖然白石線在彆人比較窮,幼兒園的費用呢比較低,但是呢,不得不說對於鐵蛋來講,那兩個孫子上學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這上學的話,那鐵蛋兒的兒子或者兒媳婦就得一個人不能出去掙錢,必須在家裡麵好好的照顧兩個小孩子。
鐵蛋和鐵蛋的媳婦呢,還得照顧家裡麵的耕地,還有養的豬什麼的,所以呢根本就脫不開身,而且呢甜甜覺得讓兒媳婦回來照顧兩個孫子呢是比較合適的,自己這兩年呢趁著還能挑能打,還能夠出去掙點錢,也能夠為兒子兒媳婦減輕一些負擔。
所以說呢,現在家裡麵少一個人掙錢,那日子也是挺緊張的,這個時候呢,強子主任告訴他們,如果來到劇組演戲的話,不但管吃管住,每天還給100塊錢。
門口掙錢,這絕對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呀。
而且還能夠拍電影,出了這事情以後呢,甚至說村長就有些羨慕他們兩個人,所以呢,這個時候呢石頭和鐵柵欄兩個人沒有理由不答應。
就算這個時候強製告訴他們,要他們兩個扮演兩個騙子,就是屬於那種把一些陌生人裝成自己的親朋好友騙到礦上,然後呢,找機會把這個陌生人給乾掉,扮作這個陌生人的親屬,向礦上要錢,訛詐礦上一些錢財,這樣的一個角色呢,強子主任也告訴他們了。
這有兩個礦工來講,那可是戳心窩子呀,他們兩個為什麼不乾礦工了,其實很多的原因也是和這種事情有關係的,他們算是看透了那些小煤窯裡麵的一些黑暗,所以為了保命他們兩個也是不乾了,直接的就回家了。
在他們兩個看起來在小妹要乾活,能夠保證命能夠有沒有回來就已經算是不錯了,所以他們也是非常不願意麵對當年他們小煤窯裡麵的那些生活經曆的,現在也是為了錢嘛,當然沒辦法啦。
你要是不願意答應的話,一天100塊錢這樣的一個事情就輪不到你了,白石縣城彆的不多,反正呢,嫌人多的是,願意掙錢的人呢也是多的是。
所以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呢,石頭和鐵蛋兩個人雖然不願意麵對當年那種在小煤窯乾活的那種悲慘的場景,但是為了錢還是都答應了下來。
李導演看了看腸子,引來的這兩個人確實都是飽經風霜的兩個煤礦工人啊,一看就看得出來,根本不用化妝,就知道這兩個人生活經曆是非常豐富的、
而且是在礦井乾過的這個時候呢,李導演點點頭說:“外形上倒是挺合適的,你們兩個人在礦上乾了多少年啊?石頭馬上就聚集在說回導演的話,我呢在礦上乾了有8年,鐵蛋兒和我基本上是一前一後進去的,他差不多也有8年吧。
我比他多乾了有兩三個月。後來呢,我們乾的這個小煤窯被封掉了,所以說呢就回來了。
而且小煤窯上的一些事情呢,也讓我們感覺到恐懼,我們覺得撿條命回來就已經算是不錯了,以後也就沒有再去小煤窯,老老實實的在家種地。
雖然日子過得緊巴,一些好歹有命回來呀。”
李導演這個時候點點頭說:“這個到也是和我了解的一些情況比較符合強製告訴你們,你們要扮演的角色了吧,你們兩個人怎麼看?”
嗯,這個時候那石頭憨厚的笑了笑說:“這其實我們一開始也是比較抵觸的,我和鐵蛋兩個人在礦上也真的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不是其他的礦產,而是我們礦上就真的有過類似的事情,小煤窯這種地方呢,塌方呀,爆炸呀什麼的,這些其實都不罕見出人命,它也不是說沒有發生過。
我們兩個他也是經曆過塌方的,所以其實我們兩個一開始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接這樣的一個角色的,但是沒有辦法呀,我們家裡麵需要錢呀,強子主任給的價格是讓我們很心動的,能夠掙點錢,到時候呢我們過年的時候也能夠過個安靜的春節。
而且我們聽說強製主任說的這些電影內容,知道導演你也是為了我們這些礦工伸張正義,想把這些事情呢給拍成電影,讓外麵的人也知道,這也可以算是青天大老爺了。
我們兩個能幫上忙,那就出份力,總比這些事情沒有人知道要好得多。”
這個時候呢,李導演揮揮手說:“你也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偉大,我隻是想就事論事,隻是說不想把這些事情給埋沒在曆史中。
做青春痘了有這種事情我還真的做不到,我能夠做的就是把我知道的這些事情呢給拍攝出來,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些事情,其他的還得上麵的領導來辦,我就一拍電影的沒有多大的能量。
我的本事呢就把我知道的這些事情按照我的良心拍成電影,至於說能夠起到多大作用,我不知道。
我也不是什麼青年大老爺,我就是拍電影的這一點自知之明我還是知道的。
反正呢,我儘量吧,儘量把這些事情給說出來,然後呢,讓更多的人知道了解這些事情能夠引起社會的共鳴,那是最好了,不能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
當然了,你們兩個既然知道這種事情了,彆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們兩個人本色演出就行了。
老宋和老唐這兩個人我們也是應該知道的,其實就應該是你們同事中的某個,或者是說你們同事中的某幾個人,他的性格,他的言談舉止呢,你們兩個應該在自己以前的那些同事中尋找一些樣本,然後呢想著你們這些同事是怎麼樣的一個說話為人處事的。
這樣的一個方法,你們兩個自己去琢磨,到時候呢,我會把劇本給你們,你們兩個認字吧。”
這個時候呢,石頭毫不猶豫的就點點頭說:“認字認字,我們兩個都是初中畢業的,都算是村裡麵少數的能夠認字的,要不然的話我們兩個也未必能夠活著,
從小煤窯裡麵出來就是因為我們兩個認字,所以說呢,當時那是大爆炸的時候,我們兩個是處於三段這樣的一個位置,沒有更深入,因為我們兩個需要控製機器嘛,控製機器維修機器什麼的,這都需要知識需要認字。
所以我和鐵蛋兩個人呢,都是屬於那種少數比較認字的礦工,我們兩個就被安排在三段這樣的一個位置。
爆炸的時候呢,我們兩個埋的不夠深,所以我們兩個能夠僥幸逃出來,能夠撿回一條命,這已經算是我們兩個夠幸運的,我們兩個如果不認字的話,那這個時候我們兩個是不是能夠活著回來,這就很難說了。”
想到這裡,雖然時間過了很久了,但是石頭依舊是心有餘悸,不敢太過深入的去回憶當時的情景。
可見當時對他的創傷是何等的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