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姚秘書就用麻袋裝著六罐麥乳精交到了保衛處內。
在馮斌的安排下,劉勇將麥乳精分配到了各個科室的科長手中,還騎著摩托車將最後一罐送到了機械廠王大虎的手中。
美其名曰“娘家派我來給你這個嫁出去的閨女送東西來了”。
氣得王大虎在辦公室裡拽著劉勇的褲腰帶,大有一副要強搶民男的架勢,弄得辦公室裡內的一名乾事趕忙捂著眼睛跑了出去。
生怕出去遲了會被獸性大發的王大虎就地正法,毀了自己那冰清玉潔的名聲。
下班之後,馮斌帶著僅剩的一罐麥乳精回到了南鑼鼓巷,剛走到院門口就詫異的發現大冷天居然圍著不少人正在看著什麼熱鬨。
“馮處長回來了”。
“馮處長,下班啦?”。
“哎喲,馮處長辛苦了”。周圍一些住戶瞧見馮斌往院門走去,紛紛趕忙讓出了一條道路笑著打著招呼。
“嗯,下班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馮斌走近一看,前院似乎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心想,這麼多人圍在這到底是看什麼呢?
“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們也不太清楚,就是六十二號院老陳家吵吵著過來,好像....好像是誰家裡丟了東西”。
身旁眾人聞言也是半知半解的回道。
丟了東西?上號院來?馮斌當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聯係,能夠跟丟東西掛鉤的事情,無非就是盜聖耐不住寂寞了。
院裡家家戶戶幾乎都有人在家,何況他之前偷賈張氏養老錢的時候還鬨出過一場鬨劇,又在之後對無主的何家動了手,
幾乎將傻柱那原本就不多的家底搬得一乾二淨,幾件事情發生之後院裡的人可是防他防得相當謹慎,甚至就連棒梗滯留在中院門外的時候李建軍的媳婦與中院的一大媽都像是盯梢一般盯著他。
所以幾個月下來棒梗愣是在院裡找不到任何機會,就連想去地窖裡順點白菜心解饞都做不到,他一進後院就會被王玉梅跟二大媽那充滿警惕的眼神盯著。
“行,大冷天的,要沒啥事就彆圍著了,免得鬨出什麼誤會,裡麵的事情我去瞧瞧,回頭想知道的就問我們院前院的閻老師吧”。
馮斌站在人群裡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行離開,以免一會有人誤以為是號院又出事了跑到街道或是派出所那邊喊一嗓子。
那到時候雙方人馬估計都會風風火火的帶著人過來,回頭又不知道要傳出什麼亂七八糟的閒話了。
“哎好嘞,馮處長回來了,咱們也聽馮處長的,都先回家喝點熱水暖和去吧,明個兒一早咱在跟閻大爺打聽打聽”。
隨著馮斌的話音落下,很快也有著幾人開口附和,眾人思考了片刻後也跟著離開了,都是剛下班沒一會,有的甚至是一些大爺大媽或是在家帶娃的小媳婦。
大冷天的站在這裡吹著風也不是個事,也就紛紛應了一聲後轉身往各自的院子走去。
“馮處長,你可算回來了,我家老閻讓我去找街道跟派出所呢,棒梗那孩子可能是偷了彆人的老母雞,現在人找上門來了”。
馮斌帶著許大茂剛走進中院就瞧見三大媽直愣愣的撞了上來,馮斌眼疾手快的側身躲開了對方隨後又一把拽住了對方的胳膊,以免對方使出傳說中的“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
剛站穩身形三大媽也顧不上險些摔倒的驚嚇,將棒梗偷雞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馮斌一聽就樂了,還真被自己猜對了,偷雞的劇情上演了。
早在剛剛搬進院子的時候,許大茂拎著老母雞回來的那一天,馮斌還誤以為是劇情要提前好幾年發生,隨後還期待的兩三天,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這麼邪乎。
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居然能從院裡將一隻老母雞帶出去,還沒惹人懷疑,甚至是還會做成叫花雞與提前準備醬油沾著吃。
後來棒梗沒有動手,隨著時間推移,馮斌也漸漸淡忘了原劇裡的一些劇情。
可在三大媽的講述之下,馮斌也不免對盜聖產生了些許敬畏!
十一歲的孩子,從彆人院裡偷走了一隻老母雞,先是趁著院裡沒人注意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布袋子拽著扭斷脖子直接弄死,
然後將其塞進懷裡之後捂著肚子裝作一副要拉肚子的模樣彎著腰跑出了院裡,顯然是早就盯上了梢,否則就對方的身形想要不被人察覺懷中的異樣是毫無可能的。
一隻三斤多重的老母雞光,以棒梗的身形是根本無法完美藏匿在身上的,隻要有人路過或是打開房門瞄到一眼就能當場察覺出異常。
站在人群外瞥了一眼賈家門口,此時一名年過半百的老大爺跟一個三十五六的中年人正在拽著棒梗的胳膊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得棒梗是哭爹喊娘的喊著“奶奶,傻柱救我”。
閻埠貴跟閻解成兩人正在麵前一直安撫著對方兩人的情緒,生怕會釀成什麼打架事件。
“傻柱,你在乾嘛呢,救我啊,救我啊,我媽快回來了,你再不救我,我就告訴她,你見死不救”。棒梗拚了命的想要從對方手掌心中將胳膊抽回來,
奈何力量懸殊幾次三番都沒能成功,還因此挨了對方兩個**鬥,臟兮兮的臉頰上此時也是浮現著兩個均勻堆成的巴掌印紅撲撲的倒是有些喜慶。
“閻大爺,這跟我可沒關係啊,我不動手,我不幫忙,您彆讓閻解成盯著我,我退回房門口,我就是看熱鬨而已”。
傻柱瞧見閻解成與閻埠貴父子二人的目光,趕忙舉起雙手一邊退後一邊解釋道。
心裡此時已經樂開了花,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灌輸了無數的劫富濟貧的思想,棒梗總算是如他所願的將手伸向了少管所的門把鎖上。
被他視為阻礙秦淮茹得到幸福的拖油瓶總算是要消失一段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裡他有充足的時間可以跟秦淮茹發生許多許多的事情。
說不定將來棒梗從少管所裡出來的時候,秦淮茹肚子裡已經懷了他的骨肉!
越想越興奮,傻柱幾乎都快壓抑不住嘴角的笑容,趁著眾人重新將目光轉移到棒梗身上的時候,傻柱伸手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一瞬間疼痛衝上大腦,痛感頃刻之間就將嘴角的笑意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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