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回過神來急赤白臉的跑到中院將一群大小夥喊到後院之後,眾人再看到滿地狼藉的屋內以及抱著左手不斷哀嚎的劉海忠已經癱坐在地上的劉家兄弟時都不禁感歎了一聲。
“真狠啊!這父子三人是玩命了?”。
“趕緊把人送醫院去,劉光天額頭出了那麼多血,彆一會暈過去了”。在場眾人或多或少都參加過民兵訓練,不少人也知道一些簡單的醫療情況。
頓時七八人手忙腳亂的開始抬起倒在地上的三人,幾名大媽更是隨手將屋內的毛巾捂在了劉光天的額頭上。
當劉海忠躺在從隔壁院子借來的一輛板車上被人推著趕往醫院的時候,南鑼鼓巷內不少小腳稽查隊的大媽們也開始了新一輪的議論。
“你聽說了沒?95號院的劉海忠跟兩個兒子打架,打得頭破血流了”。
“嗨,我早聽說了,聽說是他那斷了親的兒子要認個乾親,他急眼了就吵著鐵鏟要打死劉光天”。
“這也忒狠了吧?都斷親了,還不讓人認個乾親?”。自從許大茂認乾親的事情傳播開以後,南鑼鼓巷的住戶們都發現了周家周明的變化,對這門乾親也表達了高度認同。
這件事情也很快傳到了軋鋼廠內,作為消息極為靈通的萬事通許大茂正腳踩著一張板凳繪聲繪色的開始在休息室內給眾人講解劉家父子的關係以及劉光天哥倆的遭遇。
“你們知道了吧?那劉海忠就是個萬人嫌的豬頭,除了耍官威跟打兒子還能乾啥?當初他還舉報我,現在回過頭還想要巴結我”。
“要不是看在一個院裡住了那麼多年,就他那點毛病,我隨便找點事得都把他收拾咯”。
“隊長,那咱還弄他嗎?他骨折了應該不能當眼線了吧?彆回頭出了什麼事咱們還得擔責任”。一名隊員興致勃勃的吃完瓜後,臉色一變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弄啊,乾嘛不弄?他那塊頭結實著呢,再說了有紅軍的兄弟在,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紅軍,這事看你的了,行了彆嘮了,到點出去巡邏了,這該死的流竄犯真是一點不讓人消停,好好的往東城區跑乾嘛來呢”。
許大茂抬手看了手表上的時間,抱怨了幾句後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那頂帽子戴在頭上招呼著隊內眾人出門巡邏。
“沒問題,交給我吧,衛東幾個人可是卯著勁想要表現呢,大家夥彆擔心,一個暗門子而已,我那幾個哥們能護著他”。
向紅軍同樣帶上了手套跟帽子跟了上去。
“還得是紅軍啊,以前可沒少往暗門子跑吧?跟哥幾個說說唄,有沒有什麼相好的啊?”。其餘幾人嬉皮笑臉的問道。
“沒有,沒有,我那會就顧著攢錢想給二奎買個工作了,哪舍得花那錢啊”。向紅軍被問得臉頰微微紅潤急忙彆過臉語氣有些飄忽不定的否認道。
“哈哈哈,去了就去了唄,要不是咱穿著這身衣服,說實話,我也想去,我跟你說啊,之前抓的那個小紅,那叫一個千嬌百媚啊”。
“彆說,暗門子裡還真有不少長得標致的,甚至好機會都是幾個大隊長進去當眼線的呢,吃不著也能過把手癮”。
“是啊是啊,那皮膚那臉蛋,那身段簡直了!我想想都流口水”。幾人哈哈一笑,都看出了向紅軍的窘迫當即拿著當時抓捕暗門子的趣事聊了起來。
“行了昂,不是休息室裡了,怪話可少說,回頭讓人聽著了往外一傳,咱們隊都得挨收拾”,許大茂聽見身後的聊天內容頓時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急忙挪動腦袋左右觀察了一番發現沒人後轉身沒好氣的罵道。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聊天的內容有些打趣領導了,急忙捂住了嘴巴,十分默契的分成了兩隊。
“隊長,反正咱們巡邏也沒固定地點,咱能不能順路去趟鴿子市場啊?”。走出軋鋼廠後,許大茂帶著四個人正漫無目的的巡視著周邊胡同。
“乾嘛去啊?咱是負責巡邏,可不是抄鴿子市場,那地方睜隻眼閉隻眼得了,咋了?有事跟我說唄”。許大茂一聽急忙搖頭,
去鴿子市場?那不就是想搞外快嗎?看著麵前前一隊的老隊員,以為對方是手頭緊想要搞些外快又不好意思開口。
“不是,隊長你想歪了,我都乾了七八年保衛員了,能缺那點油水嗎?我媽最近身體不好,我想弄幾張肉票回頭給她補補身體”。
“啊?大德,你媽病了?上醫院瞧了沒有?”。
“是啊,你咋不早說啊,嗨,我剛把家裡那隻老母雞宰了給我兒子解饞了,不然給你帶回去給老人補補身體”。其他三人聞言也是關心的問道。
“肉票?我好像也沒了,過年那會給我那乾兒子家裡了,我家還有幾根臘腸跟一些雞蛋,晚點我給你家送過去”。
“嗯....那就去一趟鴿子市場吧,不過得換身衣服,不然咱穿這身過去人一百米開外見著咱們就得撒丫子跑了”。許大茂搓了搓手思考片刻後點頭答應道。
“彆,隊長你乾兒子那體格還得補身子呢,留著給他吧,我又不是兜裡困難,一會找個票販子倒騰幾張票就好了”。
大德擺了擺手,對於許大茂的情況他也清楚,人兜裡確實富裕,夏天的時候北冰洋幾乎就沒斷過,時不時的還請客下館子。
但在票據方麵大家都差不多,油稅方麵更是透明化,對方也有家有口的。
許大茂見對方拒絕也沒有在多說什麼,隻是跟著大德朝著家裡走,看完了對方母親的身體情況後,許大茂跟大德解開武裝帶換了一件棉襖準備趕往鴿子市場。
其餘三人則是接著在附近胡同開始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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