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許大茂賊頭賊腦的站在大門口敲響了馮家的大門。
“嫂子好,嫂子我有事想找處長彙報”。許大茂先是對著正在茶幾旁桌子正在教導王玉梅使用縫紉機的蘇曉婉打了聲招呼。
“哎,去吧,你們爺們聊你們的,我跟玉梅忙著呢”。
“玉梅好好學習,辛苦嫂子了”。
“知道了,我會好好學”。
自從懷了身孕以後,蘇曉婉沉迷上了給孩子織衣服,馮斌這才買了一台縫紉機回來,讓她解悶玩,也省得自己每天晚上都要編幾個正經故事來哄著她睡覺。
“處長,您喝茶,我有些想法想要跟您彙報”。走進了許家,許大茂端著一杯剛泡好的熱茶放到了馮斌身前。
“說說吧,神神秘秘的,有什麼想法,還得背著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在許大茂雙手捧著的火柴下點燃了嘴裡的香煙,馮斌調笑著問道。
“是這樣的,處長,劉海忠這個人有點煩人,最近老往我休息室跑,您也知道我跟他關係多差,去年還舉報我來著”。
“所以我想給他設個套,讓他難受難受,也讓他安生一些彆總煩人了”。許大茂試探性的問道。
自打那天讓劉海忠打掃衛生開始,對方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成天就變著花樣製造所謂的偶遇情節,不是在他上廁所路上就是有什麼事情要彙報,
甚至還在他撒尿或者蹲坑的時候突然出現在身旁,齜著大牙諂笑,嚇得他有一回險些給尿在了褲襠上。
搞得許大茂是成天疑神疑鬼的,總覺得身後涼颼颼的有人盯著他。
“你是怕弄他,回頭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牽扯到我,怕我訓話你啊?”,馮斌一樂,指著滿臉諂笑的許大茂笑嗬嗬的說道。
“對,處長,我這不是擔心彆人會多想嗎?這些天他可給他惡心壞了,我現在在屋裡都總感覺他站我身後笑嘻嘻的,渾身都不自在”。
許大茂抓耳撓腮的開始講述起了近期對方做的事情,甚至嘴一禿嚕皮險些說出了跟王玉梅辦事時,他都感覺到了劉海忠的存在。
“說說吧,想怎麼弄他,我也看看你最近長進了沒有”。
“處長,我是這麼想的,明個兒不是易中海跟秦淮茹遊街嗎?咱保衛科總得押運維持秩序,我借故人手不足讓帶著他”。
“先讓他樂嗬一下,放鬆警惕,回頭咱不是還要抄賭場或者抓暗門子嗎?我就讓他跟紅軍的兄弟混進去充當眼線”。
“就他那德行,指定是辦不成事的,這就能名正言順的讓他吃點苦頭,回頭誰也挑不出毛病來”。許大茂賤兮兮的說道。
“遊街就算了,他不是保衛科的,你讓他大搖大擺的走在隊伍裡,算什麼事?當眼線的話....可以,讓紅軍的幾個兄弟盯著點,彆鬨出什麼動靜來”。
“辦砸了就找他車間主任談談話,明白我的意思嗎?”。馮斌吸著煙沉思了片刻,指點出了許大茂這件事情的不妥之處。
“是,處長我明白了,要當眼線是他主動提出的,辦砸了就得批評他,這可是抓捕行動,要是出了紕漏就是大麻煩”。
“我會跟向主任好好說說劉海忠險些破壞了保衛科的抓捕行動的”。許大茂眼睛一亮,心裡頓時一喜,總算是要擺脫劉海忠這塊狗皮膏藥了。
也能撒撒氣,報一下以前的仇,說不定還能替向紅軍的幾個兄弟邀邀功,在科裡混個好人緣,將來有事也好處理。
“行了,時候不早了,早點睡覺,明天一早你就得去維持秩序了,記住了,彆讓人上手跟拿石頭砸,到了勞改農場裡他們還要乾活呢”。
“是,處長,我記住了”。說完以後,王玉梅也剛好從馮家走了出來。
“大茂哥,你這上哪去啊?嫂子給我拿了兩把紅棗,你嘗嘗”。
“我去劉家,正經事,你先睡我晚點就回來,紅棗先放著,你當零嘴吃,我以前下鄉沒少吃這玩意,都吃膩了”。許大茂披上棉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咚咚咚。
“大....哦不,許隊長,你怎麼來了?哎,老劉,許隊長來了,快,快進屋坐會,外頭涼”。二大媽一聽大晚上的敲門聲,心裡嘀咕著,誰會大半夜的上門啊。
打開房門一瞧是許大茂,急忙一邊衝著屋內喊去一邊將人迎進了屋內。
“許...許隊長,您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您儘管吩咐,那個老伴啊,趕緊的去把廚房的菜熱熱,在炒兩...把雞蛋都炒了”。
劉海忠風風火火的從房間裡跑了出來,筆直的站在許大茂身前笑臉相迎的說道。
“哎,我這就去”。二大媽哪敢多問轉身就往廚房裡鑽去,近期耳光以及藤條皮帶的疼愛,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劉海忠高興的時候千萬不能提出質疑,
哪怕是半夜九點多,彆說炒雞蛋,哪怕讓她炒雪,她都得屁顛屁顛的跑去炒,彆問,問就是服從!
“老劉呐,咱坐著說吧,炒什麼雞蛋?甭客氣了,我晚飯吃飽了”。許大茂裝模作樣的坐在椅子上客套的說道。
心裡早就對劉海忠更加不滿了,炒雞蛋?還有臉提雞蛋,說起雞蛋就特麼的窩火,幫著你換了多少年雞蛋了,就漏了兩回,
結果你就翻臉不認人了,還要威脅我,甚至最後還舉報我,等著吧,總有一天老子得請你喝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