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騎著摩托車將王玉梅送到了車站,又囑咐了幾句話以後才再次回到了軋鋼廠內。
率先去了一趟後勤部的清潔隊。
“李隊長,哎喲,您這煙不錯啊,給我來一根煙唄”,許大茂嬉皮笑臉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搭著對方肩膀。
“許隊長,您喜歡就拿去抽,這煙啊,我剛好弄了兩張甲級煙票,我抽屜裡還有一包呢”。李隊長聞言,感受著許大茂那副熟絡的語氣,有些詫異。
“嗨,這可不能夠,我啊,是過來找你幫個忙的,哪能拿您的煙啊”,許大茂擺了擺手,推脫了對方遞過來的煙,隨後拿出火柴盒。
“這不是我看著馬華那小子也懂事了不少嘛,昨個兒哭哭啼啼的還給我道歉了,說是以前跟傻柱的時候沒法子,畢竟傻柱是他師傅”。
“所以啊,他這個當徒弟的總不能跟師傅唱反調吧?廚房那件事也過去了,我想著替他說句好話”。
兩人點上了煙,許大茂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瞧見許大茂認真的神情,李隊長滿臉詫異,聽到對方想要找他幫忙,第一反應就是馬華昨天興許說錯了話,又或者是惹怒了對方。
今天才會特意上門來讓他收拾收拾馬華,讓其長長記性。
畢竟他這個清潔隊,幾乎在軋鋼廠裡的名聲向來不好,號稱是小鞋科,被穿小鞋的幾乎都被發配過來了,上門的領導幾乎都是認為收拾的不夠狠,過來要求加大力度。
“那....那我讓他去打掃二食堂外麵的那一片空地怎麼樣?那地方雖然挺大的,不過也好比待在廁所裡強一些”。李隊長一邊觀察著許大茂的表情,一邊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成,清潔隊他是出不去的,我也沒那麼大麵子跟不值當為了馬華去找王主任說情,這點我還是分得清的”。
“那成,我一會就讓人去替他,六號鉗工車間有個家夥跟孫主任頂嘴,前天才被發配過來,我讓他頂馬華的位置”。
李隊長搓著下巴,沉思了片刻想到了前幾天被發現過來的一個倒黴蛋,當即開口拍板決定了下一任後勤部公廁的接班人。
“您拿著,當零嘴吃,我還有事,回頭空了一塊吃飯哈”,許大茂從棉衣兜裡掏出了兩把瓜子,一股腦的塞進了對方手裡。
李隊長一愣,看著許大茂離去的背影笑了笑,心想,傳言果然屬實,這許大茂身上還真的是到處都是好玩意,隨時都能掏出一些好東西來。
將瓜子放進口袋裡,左手留了一把,放在嘴裡嗑了起來,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往秦淮茹打掃的區域走去。
畢竟,作為清潔隊的隊長總不能亂丟瓜子殼吧?總得找個地方處理乾淨。
.................
中午,吃飯時間,易中海提著飯盒又一次在車間主任那耗了一會才請到了半天假。
頂著寒風走在路上,易中海心裡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告訴佟月茹,在廖大姐的觀察中,對佟月茹肚裡的孩子性彆做出了判斷。
“是個男娃,小易,你看月茹這個肚子自古民間就有尖男圓女,這正眼一瞧,指定是個帶把的”。
頓時讓易中海原地蹦了三米高,死死的抱著佟月茹,嗷嗷的哭了一個小時,嘴裡不斷的喊著,老易家後繼有人了,香火延續下來了。
弄得廖大姐與佟月茹兩人神色各異都在強忍著那抹笑意,生怕露出破綻,佟月茹更是一頭紮進了易中海的懷裡,死死的咬著他那有些臟亂的衣領子。
昨晚經過他徹夜翻來覆去深思熟慮之後想到的孩子乳名以及大名。
“就叫小寶,易小寶,易家的寶貝疙瘩,月茹肯定也會喜歡這個名字的,可不能委屈了孩子,今年得買些營養品給月茹補補身子”。
“明個兒去鴿子市淘換些票據,嗯,得多弄幾張票,眼瞅著就要過年了,還得置辦一些年貨”。一邊想著,嘴角就止不住的往上揚起,一路上好幾次都忍不住的噗笑出聲,險些引起一些大爺大媽們的注視。
走到了胡同外,易中海發現迎麵走來了一名身形壯碩的男子,急忙將帽子往下壓了壓,擦著對方身體走了過去,
兩人擦肩而過,易中海猛然心裡有著一種異樣的感覺,扭過頭愣愣的看著那道背影,仿佛是冥冥中與對方有著某種關聯。
“嗨,說不定是哪個院裡的大小夥,出門乾窩脖兒呢,嗨,我自己嚇自己乾嘛,這天氣誰不帶頂帽子跟口罩呐”。誤以為是自己膽小,疑神疑鬼習慣了,所以看誰都覺得緊張,不以為然的自嘲了一句。
轉身繼續往胡同伸出走去,
“這人剛才也進了那個院裡,十有**跟事情也有關係,我去彙報,你跟著他小心點,彆被發現了昂”。
胡同外麵的兩名身穿破舊棉襖的男人插著手對視了一眼,一人當即邁開腳步往附近的一個院子裡跑去。
待得易中海走進了院子裡,廖大姐很識相的邁開腳步盤著手裡的核桃走到了另一間屋內。“易哥,你吃飯了沒有?我去廚房給你熱點飯菜”。
“吃了,我還特意請了半天假過來陪陪你”。
“易哥,你真好”。佟月茹柔情似水的靠在易中海的懷裡嬌嗔道。
易中海笑意盎然個的摸著佟月茹那白皙光滑的肚子,仿佛是在感受著裡麵正在孕育的小生命。
“月茹,我想好了,孩子將來就叫易小寶,小寶小寶,他就是易家的寶貝!你說好不好啊”,易中海吧唧一口,親在佟月茹的臉頰上,隨後在其耳邊問道。
“好,小寶,你爹給你取名字了,你以後可得快快長大,照顧爹娘”,佟月茹不動聲色的壓下了那有些想要鄙夷的神色,低著頭將手覆蓋在易中海那張蒼老的手掌上。
一老一少的手掌重疊在了肚子上,嘴裡滿是慈愛的說道。
“明個兒,我去淘換一些票,弄些補身子的東西跟一些肉給你補補身子,對了,還有棉花票,做身漂亮的棉襖”。
易中海雙眼泛著期許的光芒,大方的說道。
“接下來的日子隻能委屈你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肚子慢慢會變大,那時候可不能在出門了,不然被人看出來,那咱們就解釋不清楚了”。
佟月茹當初以廖大姐遠房侄女的身份投奔過來,這要是突然被人發現懷了身孕,那胡同裡的其他人但凡有人好奇的問了一嘴父親是誰,
又或者是去街道詢問一句,引來街道的人員查證,那可就麻煩大了,一個沒有結婚的女人懷了孕,這可是要被遊街的。
更何況說不準婦聯出麵逼問之下,佟月茹扛不住對方的審訊,將他供出來,那他可真要完蛋了,身敗名裂是小。
佟月茹要是受到驚嚇或是承受不住眾人的指責與謾罵,出了些許差錯,肚子裡孩子說不定都保不住。
殊不知剛才在胡同外遇到的那個男人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剛才二人相會就是在謀劃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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