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拿著掃帚一路上低著頭邁著小碎步跑回了工作區域,瞧見李隊長還沒有出現這裡,慶幸的笑了笑。
“那死鬼,真是的,也不體諒一下我,非要這麼折騰,弄得腰酸背疼的”,秦淮茹強撐著酸軟的雙腿艱難的揮動掃帚,
口是心非的埋怨著剛才為了讓她滿意,拚得上起步接下的小王。
“秦淮茹!你去哪裡了”,一道大喝聲從秦淮茹身後傳來,嚇得本就有些心虛的秦淮茹一個機靈,手中的掃帚一不留神脫手揮飛了出去。
“李隊長,我....我剛才去上廁所了”,
“上廁所?你還有心情上廁所?你知不知道發.......”。
“對不起,李隊長,我這肚子不舒服,我馬上就把這裡掃乾淨”,秦淮茹急忙打斷了李隊長的發言,撿起掃帚之後賣力的開始打掃著附近的雪。
李隊長聞言,頓時也有些無語。
“秦淮茹,你這三天兩頭的裝肚子疼磨洋工的本事是真行啊,我今天也沒心情罵你,我是告訴你,你知不知道你家出事了?”。
“你以為我要訓話嗎?我是來告訴你,你家棒梗遇到拍花子,差點人就丟了”,李隊長沒好氣的對著正在裝模作樣的秦淮茹說道。
“棒梗丟了!!!”,話音剛落,秦淮茹猶如雷劈一般,愣在原地驚呼出聲,手中的掃帚再一次掉落到了地上。
“對,差點就丟了,不過那個拍花子的是你婆婆,她一身破破爛爛蓬頭垢麵的衝到你家棒梗身前抱著他”。
“嚇得胡同裡的那些孩子滿胡同找人求救,要不是有人認出你婆婆來,她都能被打死在胡同裡”。李隊長故意以大喘氣的方式將事情大致告訴了秦淮茹。
秦淮茹在這十幾秒鐘裡心裡簡直就像是在天堂跟地獄不斷的上下浮動,被嚇得臉色發白。
“去醫院吧,你婆婆跟你兒子都在那裡,王主任跟派出所的同誌還要找你談話,你婆婆這個行為挨打都算活該”。
“她像個瘋婆子一樣衝到小孩堆裡抱著人,又不說她是誰,整個人比逃荒的還要埋汰,這回也算是她命大,有人認出了她,不然指不定得被打成什麼樣子”。
“謝謝,謝謝,我....我這就去醫院”,秦淮茹完全聽不進李隊長接下來的話,神色慌張的轉身就往廠區大門口跑去,
心裡不斷默念著,棒梗你可不能出事啊,你是媽的兒子啊,你爹會保佑你的!
心裡完全沒有去想賈張氏為什麼會突然回來,更沒有去多想賈張氏被打成了什麼樣子,在她看來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強撐著酸軟的雙腿一路上踉蹌的走在去往醫院的路上,秦淮茹多次因為腿腳不便摔倒在了雪堆或地上,渾身上下顯得有些狼狽。
“我兒子,我兒子叫棒梗,賈棒,他剛才被送來醫院了,他在哪裡”,剛走到醫院,秦淮茹急忙在掛號處抓著柵欄對著裡麵的一名護士急促的詢問道。
“棒梗?賈梗?你等等,我查查”,那名護士低下頭翻開始翻找剛才的掛號名單,
“嗨,彆翻了,剛才有個孩子確實過來了,在二樓的骨科,是南鑼鼓巷的王主任送過來的”,一名年紀大約40歲左右的護士敲了敲柵欄,
對著努力伸著脖子往裡麵看去的秦淮茹說道。
秦淮茹聞言急忙又往樓上跑去,待她跑到了骨科大門口的時候,就瞧見棒梗正坐在骨科門口的椅子上。
“我的兒子啊,棒梗啊,你怎麼樣了?媽來了,彆怕,媽在呢”,秦淮茹衝上前去抱住了滿臉驚恐的棒梗,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過道響徹。
王主任與林澤兩人臉皮抖了抖,強忍著想要罵人的衝動,心裡對秦淮茹的這些個舉動雖有些理解,可對方這麼一嚎,很容易將事情變了味。
這明明是好心好意送她兒子來醫院檢查,還特意讓人去軋鋼廠通知她,事情也說得很清楚了,隻是被嚇暈了。
可秦淮茹這麼一喊,顯得好像是街道跟派出所沒有保護好她兒子似的,過道處不少看病的人也好奇的探著腦袋看著秦淮茹淒厲的模樣,八卦之魂頓時燃起,
“救命啊,救命啊”,棒梗顯然被嚇得夠嗆,不斷的在秦淮茹的懷裡掙紮著,扯著嗓子就開始嚎叫了起來。
“棒梗,我是媽媽,我是媽媽呀,你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秦淮茹滿臉擔憂的捧著棒梗肥嘟嘟的小臉,眼神充滿了緊張。
“秦淮茹,你先起來,他被你婆婆嚇到了,剛醒過來,醫生說了他沒事”,王主任耐著性子走上前輕輕的拉了拉秦淮茹開口解釋道。
“王主任,謝謝你,棒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秦淮茹這才緩過神來,從緊張的情緒中脫離之後,她很快就理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我婆婆怎麼了?她沒事吧?”,想起了自己的人設,秦淮茹神色更加柔弱與擔憂的詢問道。
“她在裡麵呢,不是我說你,秦淮茹,你婆婆放出來的日子早就告訴過你了,你怎麼不去接她啊?”,王主任臉色淡漠的指責骨科科室內。
經過傻柱,易中海以及擁有“真善美”的幾名工友幫助,秦淮茹最近過得是相當充實,生活上更是無比舒心以及快樂,
賈張氏的事情早就被她忘到了十萬八千裡外,唯一一次也還是上個月的時候,她在整理棉被時猛然想起了這位賈家的慈溪老佛爺,想著還是得去做個樣子,以免對方勞改結束以後回家會大鬨一場。
不過礙於當時已經跟易中海有約,很快就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如今對方“王姐歸來”。
心裡頭不由得有些發怵,按對方的性格,恐怕這件事不能善了。
王主任瞧見秦淮茹的臉色不斷的變換著,嘴角一撇,心想,早乾什麼去了?人不去看望,也不去接,這會沒臉見人了吧。
喜歡掌權保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