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瞳孔中的拳頭不斷放大,易中海本能的翻身躲避,險之又險的躲開了劉海忠的鐵拳。
在盛怒之下的全力一擊落空,隨著巨力的牽扯劉海忠肥胖的身軀碰的一聲砸到病床紙上,
“砰”的一聲,那張病床發出劇烈的搖晃,一副即將快要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力量,摩擦著地麵發出了刺耳的噪音。
“快....快來人啊,有人打人啦”,護士臉色巨變急忙衝出病房外高聲呼喊。
“哪能?誰打人”,門外路過以及一旁病房頓時過來了四名年輕力壯的青年,
“裡麵,裡麵有個高大的胖子打一個老大爺!”,護士指著病房內急促的說道,
幾人聞言衝了進去之後,就看見劉海忠正在壓著易中海的身上手上猶如山炮發射一般,不斷的朝著對方腦袋砸去。
“讓你算計我,易中海你敢算計我!你這個死絕戶敢算計我!”,劉海忠猶如失去了理智一般不斷的重複著手上的揮拳,嘴裡還不斷念叨著。
“老劉,老劉,我沒有,誤會,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易中海雙手抱著頭不斷的向對方解釋以及呼救,
麵對劉海忠暴雨般的重拳,他無法想象,在這麼被打下去,他會不會就這樣活活被打死打殘。
“救命啊!!!”,隨著易中海的淒慘叫聲喊起,頓時感覺到了身上輕了不少,也沒有了被拳頭打中的感覺,小心翼翼的將雙手緩緩移開之後,
才發現劉海忠已經被四個人按在了地上,才緩緩的將顫抖的雙臂放下。
“易中海!!!易中海!!!”,劉海忠此時就像是發了狂的野豬,被按在地上之後還在不斷的向前拱著,語氣森然的咆哮道。
“我艸,他到底怎麼了?按不住啊,使點勁啊哥們”,
“俺吃奶的勁都使了,他這力氣也太大了,這比俺在鄉下見的野豬都猛啊”。
“這家夥發瘋了,快喊人來幫忙,我們快按不住他了”。
“大爺,大爺你冷靜點啊,打人是犯法的”,四人滿頭大汗的一邊按著劉海忠一邊七嘴八舌的喊道。
場麵頓時陷入了極度混亂當中,不少病床上的病人也被這一幕嚇得忍著疼痛的身軀試圖幫忙,
“老易!!!你這是怎麼了”,一大媽憂心忡忡的擠進病房,瞧見易中海滿臉痛苦的吸著冷氣,頓時臉色大變快步上前扶著對方問道。
“彆碰我,疼,我手疼”,易中海手臂被一大媽搖晃的那一刹那,一股鑽心的疼痛使得他眼淚直流,急忙喊道。
“啊....老易,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劉海忠你乾什麼打我家老易做什麼啊!”,一大媽驚慌失措的撇開雙手,雙眼濕潤看著老伴痛苦的表情,對著正在地上拱地的劉海忠怒聲罵道,
“快,就是他,他剛才莫名其妙的就開始打那位老大爺”,護士帶著三名身保衛員走進了病房,指著劉海忠跟易中海說道。
“同誌,你們鬆手,讓我們來!”,
“好嘞,保衛員同誌,你們小心,他力氣太大了”。四名青年見到保衛員到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在堅持下去的話,他們的臉都得丟地上了。
四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居然按不住一個年近半百的大爺,回頭傳出去,恐怕都得被人笑話他們是個娘們。
“哎......”。三名保衛員剛一上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劉海忠的時候,就發現對方不動了,隻是不斷的正在喘著粗氣。
場麵頓時有些尷尬,那四名年輕人更是臉色一黑,心裡暗自罵道“這特麼的是累了?那你早乾什麼去了,艸”。
“我....”,劉海忠冷靜下來,抬起了那顆布滿汗水的腦袋,看向三名表情嚴肅的保衛員,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一時之間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其中的原由,
“起來,跟我們走!在醫院打病號是吧?”,
“那個,那個他....”。
“他什麼他?讓你現在給我站起來,跟我們走!”,保衛員怒瞪著劉海忠,三人齊齊出手將他直接拎了起來。
“同誌,是他,是他算計我,還算計我兒子!我....我是氣過頭了”,劉海忠雙手被押至身後,慌不擇以的解釋道。
“跟我們走,事情會查清楚,現在你要在不配合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保衛員沒有理會劉海忠的辯解,打人就是打人,
這樣的危險分子在病房內就是一個隱患,必須得先將其控製,否則在傷到其他病號,這個責任就得他們來擔責了。
“他算計我,他是個偽君子!他不是好人,同誌你們聽我解釋啊”,被押送出病房之後,劉海忠的呼喊聲不斷的在過道傳開,
不少人聽到動靜都紛紛從病房內探出腦袋滿是好奇的看著這一幕。
“我沒有,護士同誌,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啊!他突然就開始打我,說話也是莫名其妙的”。易中海老淚縱橫的解釋道。
“他兒子跟他分家,是因為他打兒子打太狠了,把兒子打跑了”。一大媽在旁也是將劉家兄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眾人頃刻間對劉海忠這樣的暴力分子絲毫沒有一絲憐憫,對能將自己兒子打得分家的父親,更是產生了些許共鳴。
“老大爺,您這手得去拍片子,這打得也太狠了,手臂都腫了”。剛才那名醫生走進病房之後,皺著眉頭看著那雙紅腫的手臂,同情的說道。
“醫生,我手沒事吧,我是鉗工,我手不能出事啊,我是廠裡的八級工”,易中海一邊跟著醫生走出病房,一邊不斷的詢問道。
鉗工的手可不能抖,更不能出現意外,否則以後那些精密的工件都不可能在做了,那他這個曾經的八級工,再也不能回到過去。
“現在還不清楚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要先拍了片子才能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或者手經”。醫生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