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劉海忠就被梁衛東攔在了更衣室內,
馮斌接過許大茂遞來的衣服,穿戴整齊之後這才甩了甩已經乾了的頭發,還特意將那頂嶄新的警察裁絨帽戴在了頭上。
“處長,劉海忠那邊搞定了,他估計會消停一段時間,不會煩著您”,走出澡堂以後,許大茂低聲在馮斌耳邊說道。
“咋說的啊?”,馮斌瞧他那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就按您的說辭說的,但沒有提及您,我還特意上回舉報的翻了舊賬嚇唬他,當時還差點把他嚇傻了”,許大茂繪聲繪色的開始講述起了剛才的那一幕,
馮斌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對許大茂近期的進步還算是滿意,尤其是他越來越明白自己的定位了。
在糧店排隊的時候,不少人認出了馮斌以及許大茂,熱情的打著招呼。
馮斌拒絕了插隊的建議,跟許大茂排在人群後方,附近越來越身穿破舊棉服,用著老舊圍巾圍著腦袋冒著寒風陸續跑來購糧食的眾人,
也不免的緊了緊脖子處的黑色圍巾。
“處長,回頭儲大白菜的時候,我再借一輛板車,到時候咱們一塊去,您看怎麼樣?”,許大茂哈著冷氣四處張望了半天,總算想到了一個新的話題開口說道。
“行啊,回頭給人拿包煙昂,彆空口白牙的就把人車借了”,馮斌聞言,掏出煙盒抽出了兩根煙之後,將手中小半包煙拍在了他的手中。
“謝謝處長,您放心,車我已經談好了,也把煙提前給他了,一包大前門,怎麼著也夠了”,許大茂微微欠身點頭後解釋道。
確實也快到了冬儲的時間,每年的11月初都可以憑借戶口本在每條胡同的指定地點購買人均數十斤的大白菜,作為整個冬季飯桌上的主力蔬菜。
白菜還被規劃成了一至三級,一級白菜心結實,二級白菜稍微有點乾癟,三級白菜就連白菜心都沒有,所以很多人在得知冬儲時間以後,
當天夜裡就會拖家帶口的在零下幾度的天氣全副武裝的開始先占據有理的前排位置,爭取能夠多購置少許的一級大白菜。
去晚的人,那整個冬季恐怕連個白菜心都吃不上了。
購完糧本上的糧食以後,兩人一手提著臉盆,一手將糧袋子扛在肩膀處走回了四合院,又在院門口的供銷社買了一些蘇曉婉以及王玉梅囑咐的生活用品,
這才邁進了四合院大門,剛一回來,馮斌跟許大茂兩人就聽見亂內有著涵媽量極高的嘈雜聲,
兩人心想,難道劉海忠想明白了?正在跟易中海玩命呢?但聽著聲音不太像啊,
馮斌更是隱隱約約的聽見了孩子的哭聲以及一道尖銳的女聲正在怒罵著某人的姥姥。
“哎喲,馮處長,你可回來了”,三大媽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滿臉著急的說道。
“出什麼事了?院裡誰罵街呢?”,
“唉,院外的人,正在中院那跟賈家吵起來了”,
“一次性把話說完,你這說話大喘氣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一會裡麵打起來了”,
馮斌聞言跟許大茂兩人對視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這閻家說話大喘氣的毛病有的時候就是挺讓人膈應的,閻埠貴長年累月的在大門口充當門神,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向一些事主以及熱愛吃瓜的幾個大戶販賣院內情報,
說話大喘氣就是為了吊足對方的胃口,在這時候一般人都會摸出一兩根煙或是一些好處。
“哎喲,我這...這老毛病犯了,對不住對不住”。三大媽諂笑一聲,輕輕的伸出手掌在臉上拍了一下說道。
心裡也是一驚,暗道不好,險些忘了閻埠貴的叮囑。
“這棒梗啊,跟一夥孩子玩著,莫名其妙的就把90號院老孫家的孩子給打了,還磕掉一顆門牙”。
“老孫一家人拖家帶口上門理論呢,這會鬨著呢,我家老閻勸不動,這不讓我趕緊去66號院找鄭乾事”,三大媽這回仿佛治好了口吃的毛病,一口氣講明白了大致的情況。
“那你趕緊去吧,小孩的大鬨街道來處理最好,我去看看情況”,馮斌擺了擺手示意對方趕緊出門。
“啊?馮處長,您回來了還找街道啊?”。三大媽驚訝道,她想著這件事馮斌處理更為快捷,而且還能省下她來回折騰的時間,又能節省體力,晚上還能剩下些糧食,還能回去接著吃瓜。
“趕緊的吧,三大媽,你在耽誤一會鬨起來,閻老師又得挨街道批評了”,許大茂一針見血的提出了問題所在,也讓三大媽沒有了反駁的理由,
“對....我這就去”,三大媽想起閻埠貴每每被街道批評後,那副悲天憫人的神情,也沒在多說急忙繞過兩人跑出了院門。
“一會你攔著點,起碼彆讓人打起來,隻要不打起來,評理的事讓街道來乾”,馮斌囑咐了一聲後重新邁著腳步走進了中院。
“你說什麼?補牙?我家邦國的門牙都被磕掉了,補個狗屁塑料牙啊?你讓賈梗出來,我敲掉他一顆門牙,這事就算兩清!”。
一名二十七八的男子正在拽著滿臉憋得通紅的易中海衣領子怒聲罵道,
身旁還有一名女同誌跟大媽正在跟秦淮茹跟一大媽拉扯著,一旁的老漢牽著正在哇哇大哭的孫子,準備闖進賈家揪出藏在炕上棉被裡的棒梗,
如今易中海在院內名聲惡臭,院內住戶雖然在出言相勸,但絲毫沒有挪動腳步,想要上前,反而是插著手站在遠處看著熱鬨。
“哎喲,可彆下手啊,我已經讓我家老伴去找街道了,先鬆鬆手,等街道來肯定有說法”。
閻埠貴也隻有以及劉海忠手忙腳亂的正在勸說著老孫一家四口,
“對....小孫啊,有話好好說”,易中海好不容易掰開對方雙手,退後兩步之後滿臉和善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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