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又鬨哪出啊?怎麼把人都給帶回來了?”。陳德忠唉聲歎氣的說道,這怎麼好好的帶人去洗把臉,醒醒酒的戲碼。
讓他有些不解,當即詢問其中是否發生了什麼變故。
“沒法子啊,我帶著李三金去道歉,那楊為民腦子估計有點魔怔了,非得揮拳頭,他就假裝摔了一跤,演個戲賣個慘唄”。
“沒成想,那孩子腦子不太好,我都要走了,非得指名道姓的叫我抓人,說我不抓就偏幫李三金”,馮斌聳了聳肩絲毫沒有添油加醋的將始末告訴了陳德忠。
“一個從學校剛畢業出來的傻小子,家裡大人不教他,那就讓社會教教他吧”。陳德忠一聽,也是搖了搖頭,對楊為民這樣的傻孩子也是有些無語。
氣性上來了,就得喊著公事公辦,等自身受到影響了就會害怕了。
“玩玩就行了,那是他親侄子,彆戳他肺管子,注意點影響昂”。陳德忠搖晃著手指對著馮斌囑咐道。
“明白,我讓那孩子醒醒腦,給點教訓讓他長長記性,省得他以後出了軋鋼廠惹亂子”。馮斌掏出火機替陳德忠點上一根煙。
“去吧,玩你的去吧,這事我頂著”。陳德忠吸了一口煙之後對著馮斌擺了擺手。
整一個說錯話的傻小子,談不上跟軋鋼廠書記起衝突,隻要不把人玩壞了就行,陳德忠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等著一會可能會響起的電話。
“保證完成任務”。馮斌嘿嘿一笑,起身向陳德忠敬禮。
“科長,要怎麼辦他?你發話,我保證給他玩得明明白白的”。馮斌一走出辦公室,劉勇就湊上前來問道。
“跟傻柱一個德行的二傻子,玩他還用得著費那麼大的力氣?你去醫務室讓陸醫生幫幫忙,把李三金腳踝的傷寫清楚”。
“特麼的,還馮斌?馮斌是他叫的嗎?剛瞌睡他就給我送枕頭是吧”。馮斌一邊走著一邊不屑的說道。
心想,他還挺橫的,不知道上一個這麼橫的如今還躺在家裡當半殘廢嗎?
玩一個剛從校園出來沒多久,沒有見識過社會險惡的二傻子能有多難,賣個人情,就能讓李三金咬著牙跟他搏命,還不用親自下場肉搏。
“明白,我這就去”。劉勇點頭說道,隨即直接小跑離開了辦公樓。難得看到自家科長這麼霸氣側漏的架勢,作為三大戰將為首的劉勇表現得十分積極。
一路狂奔帶跳躍,跑得那叫一個迅猛。
馮斌隨後就來到了拘留室,李懷德早已經提著孫成炒好的兩個小菜以及幾個饅頭在拘留室裡獎勵李三金了。
“喲,吃上了啊,李科長你這還真是沒吃飽啊”。馮斌推開門笑著說道,揚了揚手上提著的一個牛皮紙包裹。
“馮科長”。
“兄弟,來,坐下一塊吃點?”。李懷德跟李三金兩人熱情的站起身招呼著馮斌一並坐落。
馮斌坐在椅子上,將牛皮紙打開,裡麵有著一斤多的牛肉乾。
“老李,李科長我也就直說了哈,那孩子我得玩玩他,處長那我打招呼了,得委屈委屈你了”。馮斌拍了拍李三金的肩膀。
“馮科長哪裡的話,這事你說個章程,我照辦就是,哪怕相互挨一刀子,我這歲數跟他換一刀也不吃虧”。李三金接過馮斌遞過來的煙,拿著火機分彆給兩人點上火。
十分豁達的表示這百來斤肉隨時可以替李懷德以及馮斌犧牲的精神。
“你就踏實的待著,明天我再給你批幾天假在家好好休息陪陪老婆孩子”。李懷德哈哈一笑,“安慰”的說道。
“謝謝廠長,我踏實得很,馮科長連床鋪都替我安排上了”。李三金吃得滿嘴流油,笑盈盈的說道。
對於他而言,將來升不升副處長不重要,家裡孩子已經上高中了,未來考不考得上大學另說,但總得要提前為孩子鋪路。
能替領導排憂解難,何愁將來孩子畢業之後沒有個好去處?即便高中畢業進了軋鋼廠,那也能在未來繼續受到李懷德的照顧,前途也不會差。
“他自己蹦出來當靶子,那算他倒黴”。
“老李,那倒黴蛋過陣子在幫你辦,我先把這個傻不愣的傻子安排明白”。馮斌美滋滋的吸了一口煙,等著一會那位硬骨頭送上門來。
“理解,理解,其實辦不辦都一樣,都不會影響明年過年的事情”。李懷德暗示著馮斌蘇正國的轉正時間,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當天夜晚李懷德就請示了他嶽父,連夜趕到了家中商談了這件事,經過他的努力,他嶽父拿起了電話撥給了那位二商局的潘副局長,約了時間見麵敘舊。
很快就得到了準確的時間,正因如此馮斌才會在上午的時候承諾幫李懷德拉上一張選票,並且破天荒的以一種極為張狂的態度要硬壓楊為民這個倒黴蛋。
你幫幫我,我幫幫你,這應該就是道德天尊易中海的口中的互幫互助吧,馮斌心裡直呼學廢了!
李三金裝作一副全身心的埋頭吃著麵前的小菜以及牛肉乾,降低了自身的存在感,以免打擾到笑得有些猥瑣的兩人之間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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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他一個科長,您怎麼不幫我,反而幫他說話啊?”。楊為民站在辦公桌前據理力爭道。
從林奇兵以及魏金來兩人急匆匆的跑到楊書記辦公室之後,楊為民就被姚秘書領了過來,被訓斥了幾句“不懂事”。
頓時心中就無比的委屈,嘟著嘴不斷的嘟囔著“我都挨打了,您也不替我出頭”此等逆天言論。
“中午的事情到此結束了!明白嗎?這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你!”。楊書記心情不是很好,也沒有心情來哄這位沒長大的侄子。
今天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後勤的人是在替孫成站台,保衛處沒有管,就等於是等著在幫後勤的人收場,和稀泥。
奈何誰都看出來了,這楊為民還傻了吧唧的較著勁。
“叔叔,是他唬我,還說要整我”。楊為民偏過頭以一種晚輩委屈的語氣說道。
“你說了什麼,你心裡沒數嗎?你要跟他較真是吧?等他跟你較真的時候,李三金能抱著炸藥包跟你同歸於儘,知道嗎!”。
楊書記瞧見他還是這副不服氣的樣子頓時也來了脾氣,一拍桌子,指著楊為民就訓斥道。
連最基本的廠內稱呼都不注重,還成天喊著要當副科長要當科長,楊書記對這個侄子也是氣得火冒三丈。
“他.....偏幫李...科長,他不公不正,我還憑什麼叫他馮科長啊?他又管不著我”。被突如其來的怒斥,嚇得有些害怕。
楊為民隻好開始講起了道理,替自己的行為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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