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我這要在清潔隊掃兩年地,那我家裡可怎麼辦啊?這每個月的工資都快被攔腰砍了接近一半,日子過得太難了啊”。
秦淮茹帶著哭腔求著易中海說道。
易中海心裡早就想到了秦淮茹會這麼說,歎息著搖了搖頭,將秦淮茹的手掌從肩膀處拿了下來,接觸到那雙比一大媽略顯白嫩的小手時眼神閃過些許得意。
“淮如,有柱子在接濟你,我偶爾也會拿一些棒子麵給你,日子不會太苦的”。
“你要清楚,我這時候要替你求情,得付出多大的代價,說不定還得失去楊書記的倚重啊”。易中海拍了拍秦淮茹的手背緩緩的說道。
“嗚嗚,一大爺,我吃吃苦倒沒什麼,可是三個孩子怎麼辦啊?棒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秦淮茹沒有察覺到易中海的異樣。
隻是沉浸在了擔憂之中,反手就抓住了易中海的手掌。
“淮如,我這也沒辦法,你容我想想辦法。回頭咱們在商量,彆讓人瞧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易中海將手掌從秦淮茹手中抽了出來。
“好了,趕快工作吧,不然一會被瞧見了,清潔隊的隊長還得訓你話”。易中海也沒過多停留,直接就轉身離開,沒有理會秦淮茹在身後的懇求。
“怎麼會這樣,一大爺到底怎麼了”。秦淮茹看著離去的易中海,咬了咬嘴唇雙手緊握有些不安的說道。
她內心很疑惑,前些天還說著會儘快想辦法讓她回到車間的易中海,為什麼短短幾天時間不到就變了臉。
如果沒了易中海的庇護以及幫助,她在四合院裡又如何過上富足的生活。
秦淮茹滿臉愁容的拿著掃帚,無精打采假模假樣的在跟地上的幾片樹葉較著勁,這一幕正巧被前來視察工作的清潔隊李隊長看見,易中海所料秦淮茹果然挨了一頓批評。
“秦淮茹,你是什麼工作態度?在車間裡不好好工作就算了,現在來了清潔隊也成天磨洋工是吧,掃地也不好好掃”。
“我看你就是在工會學習思想覺悟沒學好,這地你也彆掃了吧”。李隊長一把搶過秦淮茹手中的掃帚怒視著她。
堪稱軋鋼廠處罰改造基地的清潔隊,常年來見慣了許多犯了錯誤被下放掃地的一些“滑頭”,李隊長也從不會多說什麼。
直接把當事人的行為寫進考勤報告裡,強調一下工作表現就足夠讓許多人在是清潔隊延期工作,想來都是無往不利。
但對於秦淮茹這種直接被調崗的,那處理方式就簡單粗暴許多,直接在考勤表裡做一個登記就可以了,寫上請假也好遲早早退也罷,總而言之就是扣工資。
“李隊長,我剛才是因為...因為在擔心家裡三個孩子的事情,我這就掃,您饒了我一回,行嗎?”。秦淮茹快步追上,攔在李隊長身前雙手合十的解釋道。
之前幾天連續去工會學習思想覺悟,考勤上全部被劃上了“請假”兩個字,這一天少了一塊錢左右,秦淮茹就心疼得直哆嗦。
即便有著一門獨有的營生,但對秦淮茹而言甭管多少錢,那都是屬於她的私房錢。
(秦淮茹繼承賈東旭的工齡,即便是學徒工我也按.算,然後除掉四天假期,差不多就是差不多一塊錢)。
“彆跟我打馬虎眼,你這樣的借口我見多了,擔心孩子?你的情況我早就清清楚楚了,就衝你婆婆成了勞改犯,我都能直接把你調去掃廁所!”。
“今天掃完地,再把隊裡的掃帚全部洗乾淨,明天開始連續三天你都去工會學習思想覺悟,三天後根據工會反饋你再回來掃地”。
李隊長完全不吃秦淮茹賣慘這一套,直接將掃帚還給她,然後快速的說出決定之後轉身瀟灑的離開,絲毫沒有給秦淮茹飆眼淚以及演技的時間。
“為什麼都欺負我啊!為什麼啊”。秦淮茹拿著掃帚使勁的在掃地上的幾片樹葉,然後委屈的說道。
五點鐘的時候廠內的大喇叭就傳來了下班的鈴聲,工人們都拎著飯盒三五成群的往廠區大門口走去。
易中海低著頭七拐八拐的走進了一個胡同裡,對著一座獨門獨戶的破舊大門敲了敲便推門走了進去。
“您找哪位啊?”。一名頭發已經蒼白的老太太正拿著蒲扇坐在院子裡,聽到開門聲扭頭詢問道。
“廖大姐我總算找到你了,我是小易啊”。易中海抬起頭之後,仿佛就像是見到親人一般露出一抹諂笑快步走了過去。
易中海為了找到這位廖大姐,可算是費勁了心思,千辛萬苦花了十多天才打聽到了大致方向,近期一下班就東奔西跑就是為了找她。
“小易?哪個小易啊?”。廖大姐皺著眉頭看著易中海疑惑的問道,她實在是記不起來見過麵前的人。
“以前找您幫過忙的那個小易啊,當初您還讓我備上一根小黃魚,後來出了點意外,咱們才沒聯係的”。易中海掏出剛從供銷社買的大前門。
然後快速拆開遞上了一根煙,不斷的說著當年見麵的場景試圖喚醒廖大姐的記憶。
“哦~~~,原來是你啊,你怎麼找到我了?”。廖大姐仰頭長歎了一聲,眼睛眯起仔細著打量著易中海,她可是為了躲過一些事情,換了好幾處住所。
最終才落腳在了大井胡同的這處獨門獨戶的院子裡。
看著易中海殷勤的模樣,心裡頓時就猜出他的目的,但還是裝傻充愣的問道。
“這不是當年遇到事耽誤了嗎?這回我來就是想找廖大姐幫當年那個忙”。易中海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也不想過多的敘舊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現在可不乾那行當了,你啊,來晚遲了”。廖大姐微微一笑,舉著蒲扇連連擺著說道。聽到這話頓時心裡就是一陣鄙夷,一耽誤就能給耽誤了十幾年?
“彆介啊,廖大姐,幫幫忙吧”。易中海尷尬的笑了笑彎下腰杆子雙手抱拳的對著廖大姐說道。
“這年頭抓得厲害啊,小姑娘又不安分,這萬一要出點事,我這老婆子就得吃花生米了”。
“小易,你這忙我真幫不了你,要不然你就找個暗門子的養著吧”。廖大姐自顧自的拿著蒲扇扇著風,搖頭拒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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