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斌載著蘇正國,賀興邦則是獨自騎著自行車來到了烤肉季,一頓烤肉以及各點了幾斤手抓羊肉,炸烹蝦以及乾燒黃魚、炒龍鳳絲。
交杯換盞之間聽著兩位長輩講著一些當年的英勇事跡,馮斌則是十分配合的時不時的詢問著一些細節,讓兩人的話題絡繹不絕,氣氛烘托得相當到位。
“小斌,彆的不多說,份額方麵多少我給你增點量,成色方麵我也控製在六成,不少單位可都隻是四成左右的肥肉呢”。
“東西就彆送了,你們保衛處才多少號人啊?犯不上,你要真想給叔儘點心,那下回要有這酒的話給叔分幾瓶就行”。
酒足飯飽後,三人站在門外抽著煙,賀興邦壓低了聲音對著馮斌說道。
“就是,小斌你跟老賀這麼客套,整得我這張老臉的麵子就不值錢了啊,那箱酒給老賀就行”。蘇正國也是開口說道,兩人根本不缺這點煙酒。
“哈哈,一人一半,就當半箱酒是小斌孝敬我這個叔叔的,你那一半是女婿孝敬的,就這麼定了”。賀興邦開口說道。
“行,就這麼定了,小斌將來有了這酒,你就給我送來,我在跟老賀分!”。蘇正國直接拍板,打斷了馮斌想要再次開口。
“難道你還覺得賀叔缺煙少酒的啊?”。賀興邦一臉酒氣左手搭著馮斌的肩膀,右手拍了拍馮斌的胸口,語氣裡滿是笑意的說道。
“好嘞,謝謝賀叔,謝謝爸”。馮斌再次給兩人點上一根煙,三人又在門口閒聊了幾句,隨後三人道彆,馮斌跟蘇正國就回了蘇家。
“談完啦?”。蘇曉婉跟梁懷楠也已經吃過飯,兩人正在客廳坐著吃著蘋果。看著房門打開之後起身說道。
“談完了,老賀給足了麵子,倒是讓小斌有些不好意思了”。蘇正國接過蘇曉婉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後滿臉通紅的坐在沙發上說道。
“嗬嗬,我這不是第一回見賀叔嘛”。馮斌被蘇曉婉強行按坐在沙發上,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他們兩人是老朋友了,你爸這麼多年都沒跟賀主任開過口,你這四五百號人的定量看著多,但是跟那些幾千號人的工廠相比差遠了”。
“前幾年他母親住院還是找我辦的,兩家這些情分都在呢,我們攢著人情不就是留著你們這一代人用的嗎?”。梁懷楠開口說道。
作為陸軍總醫院的外科主任之一,人情方麵也是做得十足,這些年攢下來的人情以及一些麵子沒辦法給到在南方的兒子。
所以兩口子也是對馮斌的事情儘心儘力,畢竟一個女婿半個兒嘛,尤其是這個女婿今年可能會迎來升遷,那人情世故就得要到位。
“這些事聽我們的,物資方麵的事,你就出麵吃頓飯。不用整那些虛頭巴腦的事,煙酒方麵我能比你少嗎?”。
“要真缺了什麼,咱爺倆在一塊湊,你現在就跟老賀跟其他幾個人混個臉熟,過年過節多走動,他們要遇到事了自然會開口找你幫忙”。
蘇正國說完之後,點著一根煙坐在馮斌對麵細心的講解了一些二商局各個物資單位的人際關係。
他對馮斌這個女婿也是相當滿意,所以也是在毫無保留的用著多年的人脈在給女婿當墊腳石,幫著馮斌解決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謝謝爸媽”。一時之間兩口子的話讓馮斌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點頭應和。
馮斌也算是撿著了,升遷跟單位的事有著大伯馮大山在掌舵,而其他的事情有著嶽父嶽母傾力相助,自己倒是隻要做好本職工作,省了不少心。
明麵上合理的物資份額是每個單位都必須會想儘辦法爭取的,即便是陳德忠都是十分無奈,沒有相應的人脈這些年隻能發多少是多少。
自從馮斌來到保衛科之後也隻是偷摸從空間拿過一次肉類出來,平時都能避免就避免,大多時候空間積分兌換的物資也隻是小範圍使用。
“偏心,我就像是撿回來的,現在都沒人關心我在六院的工作情況”。蘇曉婉坐在沙發把手上嘟著嘴說道。
“哈哈哈,你這死丫頭,你當個護士能有什麼事啊?”。蘇曉婉的話以及堵嘴的模樣逗得兩人哈哈大笑。
四人又閒聊了一會,待牆壁上的掛鐘十點的時候馮斌才帶著蘇曉婉準備離開了蘇家,走的時候蘇曉婉還拿著菜籃子跑進廚房裡翻箱倒櫃。
沒一會功夫就裝滿了兩個菜籃子,笑嘻嘻的在蘇正國跟梁懷楠兩人的注視下跑出房門。
蘇曉婉坐上摩托車小心翼翼的將菜籃子放好就催促著馮斌趕緊回家,也幸虧馮斌是保衛科的,否則路上被一些巡邏的民兵盤問也是個大問題。
回到四合院喊了幾嗓子,閻埠貴才一陣小跑的開了大院門,看到蘇曉婉跟馮斌手上提著的兩個用布蓋著鼓得就快溢出來的菜籃子。
“閻老師麻煩了,今天我們回了趟娘家吃飯所以才回來晚了”。蘇曉婉走進院門之後對著閻埠貴說道。
“不麻煩,這院門一直都是我負責開關的”。閻埠貴接過馮斌遞的一根牡丹煙。
“那我們先回去了,晚安”。蘇曉婉跟馮斌說罷,兩人就沒有理會在發愣當中的閻埠貴。
“嫁出去的閨女,還能從娘家拿東西往夫家拿啊,這樣的媳婦上哪找的啊!”。閻埠貴看著兩道身影消失處喃喃的說道,語氣裡滿是羨慕。
蘇曉婉也從來沒有提過蘇正國的單位,對院裡一些“特殊”人員的打探也一律敷衍,隻是提過蘇正國是副處長級乾部,母親是醫生。
被蘇曉婉故意拿著菜籃子在眼前晃了兩眼,閻埠貴挫敗感十足的走回家裡,唉聲歎息的躺在床上。
“老閻,你這是怎麼了?”。三大媽疑惑的問道。
閻埠貴仿佛找到了傾訴者,一股腦的把剛才的事情跟自己的感歎告訴了三大媽。
這下好了,兩口子都一塊躺在床上一肚子酸水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了。
“算了,眼不見為淨,彆想了”。閻埠貴歎息的說了一聲,然後強行的放空了大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