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一大早就帶著兩個工具人奔赴紅星公社還債去了,現在的他一心撲在事業上,都沒太大功夫去嘲笑躲在房裡當鴕鳥的傻柱。
馮斌坐在辦公室裡特意打了個電話給六院,當話筒傳遞到了蘇小婉手中的時候,馮斌說了句“想你了,所以打電話聽聽你的聲音”。
一個後世土到爆炸,油到爆炸的招數,對現在的蘇小婉而言殺傷力極其巨大。
臉上的羞紅許久才散去,讓同個科室的同事打趣了許久。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看著窗戶外陽光明媚,馮斌伸了個懶腰。
背著手開始巡視起了保衛科內的辦公室跟休息室,甚至連槍械庫房都去查了一遍。
都知道自家科長處對象了,嘴是一個比一個甜,甚至徐軍這個笨嘴怪都憋出了一句“早生貴子”的祝福來。
接著馮斌去了一趟後勤李科長辦公室,談了一下保衛處澡票的問題,馬上又要夏天的。
這種天氣保衛處洗澡的問題就相當麻煩,畢竟日常訓練還有巡邏這麼曬著,捂著一身汗。
每天都得在廠裡的澡堂子洗個澡,能洗得舒服一些,協商過後澡堂限時對多次保衛處單獨開放。
而且會補發一些澡票跟家屬使用,不然一個月兩到四張洗澡票夠誰洗?那麼熱的天氣光靠毛巾在家裡擦誰受得了。
剛走出後勤樓就撞上了於海棠跟一個男的迎麵走了上來。
“馮科長,你好”。
“你好”。馮斌不太想搭理於海棠,覺得她挺鬨騰的,隨意打了個招呼就要離開。
“馮科長,等等”。好不容易遇到馮斌,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認識的機會呢?
“有事嗎?要舉報的話可以寫舉報信交到保衛科”。馮斌不知道於海棠想乾什麼,也認出了一旁的男子是楊廠長的侄子楊為民。
抱著不想跟楊廠長派係的人有任何糾葛的態度,也沒想著搭理他,一個宣傳科員也配不上馮斌搭理他。
“我姐是於莉,姐夫是閻解成。你認識他們嗎?”。
“認識,住我對門。怎麼了?”。
“你們關係很好嗎?我姐夫現在在跟許大茂學放映呢”。於海棠的消息可能是有點堵塞,或者說她在後勤部裡因為楊為民的存在人緣可能不太好。
就連許大茂現在都是不樂意搭理她,導致平時也沒什麼人跟她說八卦消息,於莉說話的她花了一個月都無從考證。
好不容易撞上馮斌,就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鄰居關係,談不上多好。至於閻解成跟許大茂的事情你要問宣傳科的周科長或者後勤王主任”。
這問題能問出來,在馮斌看來於海棠也就是當個播音員的命了。
“馮...”。於海棠還想找話題稍微在馮斌麵前多留點印象,就被楊為民打斷了,瞪了楊為民一眼。
看著馮斌的背影,楊為民的醋意就顯了出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讓於海棠越看越生氣。
“海棠,你問他做什麼啊?不就是收了好處給人安排工作嘛,這點破事誰不知道啊”。
於海棠能順利進入軋鋼廠擔任宣傳科的播音員,自然也是楊為民的功勞。否則一個沒什麼家境背景的姑娘高中畢業想當播音員那可是做夢,
播音員這個崗位算得上是女同誌在工廠裡的香餑餑部門之一,工作量不大,而且相當得體。
何雨水同樣是高中畢業,也隻能去紡織廠工作,兩人的工作算不上天差地彆,但還是存在很大的差距。
“我問問不行啊?楊為民你乾嘛啊?我連跟人說話都不行了是嗎?”。
於海棠抱著一本書直接就轉身往宣傳科的辦公樓走去,明顯是馮斌跟楊為民兩人分彆讓她這位所謂的廠花受了委屈,鬨起了情緒。
“海棠,我沒這個意思。我叔叔現在當副書記了,馮斌是李副廠長的人,所以咱們彆跟他有來往”。
楊為民追上於海棠,他對於海棠的不是一般的喜歡,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護花使者。
畢業以後為了讓於海棠答應做自己的對象,死纏爛打的求著自家叔叔開後門把於海棠安排進了軋鋼廠的宣傳科。
在近百個高中畢業生裡,於海棠無論是各方麵都不是最拔尖的,當然除了長相方麵興許還算良好,所謂的軋鋼廠廠花頭銜不過就是矮子裡麵拔高個罷了。
工廠裡九成九的女同誌不是五大三粗就是大媽嬸子,隻要長得不磕磣的都算美人,這就是時代的信息差。
“我就不喜歡你管著我”。於海棠原本就隻是利用楊為民的本事混進宣傳科,她可不甘心嫁給一個普通的宣傳科員。
多認識幾個領導或者多挑挑人選,早就在私下偷摸打聽過馮斌的情況。
哪怕馮斌不想找對象也沒關係,跟馮斌處好關係也能結識馮斌身邊關係好的朋友。
將來楊為民要是爭氣能早點當上副科長的話,就當自己百忙一場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陳叔,你找我啊?”。剛回到保衛處就有人來通知馮斌,陳德忠剛才打過電話找馮斌。
有些好奇,這民兵訓練剛結束,今天自己本該放假,不過是實在沒地方去,在家睡不著覺才跑過來替了劉勇值班。
“嗬嗬,給你放假,你不放。非要跑來處裡待著。不陪對象去轉悠轉悠嗎?”。
“你可彆成天待在處裡,這是和尚窩。多陪陪小姑娘去”。陳德忠苦口婆心的勸誡著馮斌。
認為是馮斌以前在部隊裡待了七年,回到地方之後又進了保衛處,天天待在男人堆裡不會處對象。
拿出了自己的經驗之談對著馮斌開始傳授經驗。
“陳叔,忘了告訴你,談成了,現在蘇曉婉是我對象,我剛剛還打了電話去她單位裡聊了一會天”。
心裡歎了口氣,馮斌心想,你們一個一個都想教我泡妞?我要說出來嚇死你們,當年我曾經拿著二維碼在小吃街要了一路的聯係方式。
哪怕我真沒這經驗,但也不至於連戀愛都不會談吧,這是刻在男人基因裡的本能吧?
“車我給你留在廠裡,最近我騎自行車回家,你什麼時候想出門見對象了,開車去”。
陳德忠想了半天,本想著傳授一些親身經驗給馮斌,最後想出了個辦法,就是把車給馮斌開去接對象下班。
“不用了,陳叔。你那吉普響得沒完沒了,彆半道上拋錨了我還得拿著扳手修半天”。
馮斌可不想開那輛吉普,太次了,難開得要命,要不是下雨天或冬天真不適合開。
“你可彆嫌它,當年多少人惦記這車,還是我死皮賴臉的搶來的。將來等我退休了,它就歸你了”。陳德忠指著馮斌笑著罵道。
確實在陳德忠當年剛回來擔任保衛科科長的時候就是副處級,為了這輛吉普車是真沒少費口舌,好不容易才從部裡要來的。
馮斌是真不想要,哪怕將來要開,也得找個人開。這方向盤容易開出一手老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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