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馮科長來了以後,楊廠長就說不用開會了,看到沒。”。
“看到了,還說了幾句悄悄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彆瞎猜了,這回傻柱可是要遭罪了。”。
“誰說不是呢,他平時張嘴閉嘴就是什麼老爺們自居,結果剛才還扯謊了。”。
“這濃眉大眼的,我還以為是個男子漢呢,遇到事了那謊話也是說個不停。”。
“總是仗著楊廠長護著他,成天吆五喝六的。”。食堂裡七嘴八舌的在討論著剛才的事。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報,傻柱就是罪有應得。”。劉嵐高聲說道。
整個食堂沒人會比劉嵐更討厭傻柱,傻柱那張破嘴沒少說些不好聽的話,在脾氣上來的時候連她跟李懷德的事都敢說上幾句。
這次事情連帶著於莉在後勤的人緣都會變好許多,畢竟她走的是保衛科的關係進的後廚。
之前大家都是關係戶,於莉也就是個臨時工,有些正式工總是會看不上臨時工,這是一種通病。
楊廠長回到辦公室臉色鐵青的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姚秘書也是戰戰兢兢的不敢打擾他。
今天的事多少跟他帶點關係,他要裝傻充愣估計楊廠長也不會去出這頭。現在心裡就怕自己成了出氣包。
就在剛才醫務室也打來了電話,告訴了他傻柱目前在醫務室包紮。原因是試圖毆打李懷德,被後廚的人打了。
楊廠長也沒打算過問這件事,畢竟傻柱前兩年在廠裡沒少打過架,要不是他護著,傻柱早就挨滿三個處分卷鋪蓋走人了。
“嗯..嗯嗯.....坐吧,你留在這。我出去一趟。”。清了清嗓子,楊廠長看著站著紋絲不動額頭上都冒著些許汗珠的姚秘書說道。
“時。是。”。姚秘書同樣長達半個多小時的沉默跟緊張,讓他嗓子同樣卡著一口痰,強行咽下之後再次答道。
咚咚咚,楊廠長推開了聶書記的辦公室門,走了進去。
“小楊,這是有什麼事嗎?”。聶書記正在戴著老花鏡看著一些文件,抬頭對著臉色有些難看的楊廠長問道。
“書記,保衛處今天乾預了我跟李懷德的衝突。”。坐在椅子上楊廠長對著聶書記說道。
“我知道,剛才老陳給我打了電話,已經說了。”。聶書記語氣平穩的說道。
馮斌在接到李懷德的電話之後就找上了陳德忠說了這件事,在站著理的情況下,陳德忠也很果斷的同意了介入這件事情當中。
在馮斌離開辦公室後,陳德忠就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聶書記辦公室裡,態度很明確的表示保衛處會乾預這件事情。
並列出了三個理由,讓聶書記想找借口幫著楊廠長當和事佬的機會都沒有。
“違捐的事,張龍的事。你們給過態度嗎?就衝這兩件事,我給他站站台,你有意見嗎?”
“保衛處以後也想找孫成做飯,孫成進廠這件事我昨天就知道的。昨天沒吃上,我今天想吃。”。
就這三個理由,聶書記直接被陳德忠乾沉默了,前麵兩個理由充分得都可以掀桌子指著鼻子罵娘了。
第三個理由就是告訴聶書記,一個廚子的事你都要攔我。那下回我也可以為了隨便一個人跟生產部的人鬨,那你到時候彆來勸架。
楊廠長眼睛瞬間瞪大,呼吸也停滯了,整個人仿佛被石化了一般,充滿了驚訝。
“保衛處的意思很簡單,易中海跟何雨柱搞捐款那次你沒給出一個態度,是李懷德先做出了表率。”。
“還有張龍那次的事,就衝這兩件事。老陳真要鬨一鬨,這理由也足夠讓他站住腳跟”。
“我之前就告誡過你,工人的一些問題,你不要過多的通過張龍去處理,你真以為老陳不知道嗎?”。聶書記對著處於驚訝中的楊廠長說出了保衛處的理由。
這件事得給個交代,雖然不擔心保衛處會把事情做絕,但小矛盾積壓久了總會爆發的。聶書記十分頭疼。
“那.....那接下來我的處境可能就會出現麻煩。”。楊廠長已經在心裡分析出了保衛處可能會做些什麼事情。
“他的局麵不好,所以他對保衛處的態度一直比你好,你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聶書記歎了口氣,對楊廠長之前的作風也是深感無奈。
楊廠長何曾不後悔呢,現在的局麵讓他非常不適應。眉宇之間儘是憂愁。
靜靜的抽著煙,想著如何才能改變局麵,一根煙很快就被一口一口的吸到了末端。
“書記,你牽個頭,我們跟保衛處談一次,李懷德後勤的福利我不攔著。”。
“今年保衛處的夏裝跟年底的冬裝,我來負責申請,住房名額我優先讓出。”
楊廠長思考了半天,還是想出了跟李懷德同樣的方式,在福利方麵優先給予保衛處,換取保衛處的中立性。
“難。你之前的態度,保衛處很難會相信你,現在這麼做遲了。”。聶書記搖頭否定了楊廠長的方式。
“難道就看著保衛處跟李懷德走得越來越近嗎?書記,李懷德就在等機會。”。
“保衛處要是真的幫了他,那李懷德的手很可能就會伸進我這邊。”。楊廠長急促的向著聶書記說著他擔心的事情。
“你說的事,我都知道了。但是保衛處不會真正乾預進來,更不可能會影響到軋鋼廠的內部架構。”。
“這件事始終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不會牽扯到單位之間,保衛處能給的便利跟針對也是有限的。”。
“老陳也不會把事情弄到那種地步,小楊你明白嗎?”。
聶書記早就在心裡盤算過利弊了,讓出一些位置之後才能平衡,等楊廠長當了書記,陳愛軍很大可能會擔任副廠長主抓生產。
那生產部的處長就會空出來,聶書記的兒子就能從下屬廠裡調進軋鋼廠,這也就是聶書記想替兒子鋪的路。
“李懷德盯著我不是一年兩年了,他這三年太快了。我不放心啊。書記。”。楊廠長對李懷德的壓製就是來源於他身後的嶽父。
嶽父跟老首長哪個關係親密不言而喻,甚至李懷德這三年裡從後勤主任直升副廠長,讓楊廠長產生了非常強烈的抵觸心理。
看著楊廠長憂愁的樣子,聶書記也知道他內心是多麼擔憂,分庭抗禮的情況下,李懷德憑借著嶽父的能量跟人脈。
會占據多大的優勢,當年李懷德是怎麼被調進軋鋼廠的事。還曆曆在目,當時的後勤主任就因為一個錯誤被抓住。
直接跟李懷德這個下屬廠的主任做了個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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