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斌在離開軋鋼廠之前讓許大茂回去告訴閻家,今天自己不回去吃飯,跟著馮磊一塊騎著摩托車,兩人在路上又買了些東西。
在二商局門口停下,在馮磊疑惑的目光中走進了二商局,在用一把奶糖跟一位科長換了一些副食品,提著一個小袋子走了出來。
來到大伯家已經六點,二嫂跟大娘兩人正在廚房熱火朝天的做著飯,三個老爺們坐在沙發上閒聊。
“小斌,你這吃的喝的,先顧著自己,我跟小磊哪個不是工作了十年以上的?”。
“爸,我剛都拉不住他,他非要帶點東西,說什麼工作了,回家得買點東西。”。馮大山跟馮磊兩人說道。
“哎喲,大伯,磊哥,我這一百出頭的工資,你們還擔心我吃不飽穿不暖啊?”
“你還沒結婚,以後結了婚有了孩子,開銷大著呢,你就是缺個媳婦管你。”。正在往外端菜的二嫂孟慧慧對著馮斌說道。
“二嫂,你這又來了,在緩我兩年,這不是吃飯嗎?咋整成鴻門宴了啊?”。
“還緩?在緩你都快三十了,來,飯做好了,上桌吃飯,邊吃邊聊。”。大娘陳青對著幾人說道。
在飯桌上幾人對著馮斌開始了催婚攻勢,馮斌連忙用著後世經驗,一一化解著幾人的猛攻。
“你啊,都多大人了?還不結婚,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哪有你這歲數還不結婚的啊?”。陳青哀怨的看著馮斌,就這眼神,馮斌在親媽眼裡看過無數次了。
“哎喲,大娘,在緩緩,兩年,兩年行嗎?我現在還是不適應,我保證兩年之後一定結,到時候我要沒找著合適的,您給我去相一個。”。馮斌對著幾人連忙保證。
“你啊你。。怎麼說你好,你看少宏跟妞妞都快打醬油了。你還光著。”。陳青再次拿起一旁低著頭吃著牛肉跟包子的侄子侄女來勸導馮斌。
“好了。小斌條件好,早兩年晚兩年的隨他吧,他這性子就隨了他爸那人,想好了的事,死活不讓步。”。馮大山說著說著,提起了馮斌的父母,馮大海。
“哎,當初他要聽我一句,退十裡重新。他就不會。。。”。馮大山說到一半,一口悶下了那二兩白酒,紅著眼眶。
“大伯,都過去了,我爸是為了勝利犧牲的,咱現在的日子,都是他們換來的。我爸也不希望看著咱們這個樣子。”。馮斌接收那段記憶的時候,靈魂都產生了一股劇烈的震動,悲傷之感無以言表。
“不提了,不提了,都多少年了。看著你長大,現在工作也好,什麼都好。”。馮大山抹掉眼淚,笑著說道。
“爸,就是,咱小斌什麼時候不好了?從小就招人喜歡,你看,他現在在保衛科,比我麵都大。”。馮磊在一旁誇著馮斌。
“上回你跟小傑的事,是乾得真不錯,布控也很精準,我在部裡可沒少漲臉,都說虎父無犬子,你爸沒沾上你的光,我這大伯可是沾上了。”。馮大山欣慰的看著馮斌,拿起煙盒,三人紛紛點上了煙。
“主要是小傑那消息準,我跟磊哥就幫個忙出點人手。”。
“你們保衛處的老陳,過幾年也要退,位置的事,到時候大伯給你操辦。”。
“早著呢,我還年輕,我真不著急,資曆也差不少,大伯,當不當這處長我是沒太大的想法。”。馮斌很實誠的說道。
“你要不是出了意外,你用不了幾年就是正團級,等老陳退也得幾年呢,又不是讓你現在當。”。
“到時候再說唄,久著呢。”。馮斌說道。
在馮大山的話頭下,聊起了軋鋼廠內部的事情還有保衛處的事情,馮斌解釋得很仔細,畢竟這種事情你瞞不住的。
“你有分寸就好,是兩個不同的單位,你也影響不了大的決策,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那張龍多少是有人沒立場了,以為他跟孔向陽是一個部隊出來的,就敢跟我侄子摔臉?”。馮大山說到這話的時候身上股子霸氣十足。
孔向陽是武裝部的一名副主任,兩人是同一個師裡出來的,雖不是直係上下屬,但也算是戰友。
“大伯,沒事,他眼紅就讓他眼紅著,我會慢慢讓他眼紅到發狂的,他是沒膽跟我使絆子的。”。無論在眼紅,這種級彆的人都不會耍陰招,畢竟都是一個廠的保衛處裡的人。
你能乾的事,我一樣能乾,一個副主任的戰友情,能跟馮斌跟馮大山的叔侄情分比嗎?
真搞急眼了,馮斌挨處分,那張龍估計就是直接回家種地了,所以張龍一直以來也都是嘴上陰陽怪氣。
“回頭我找個地方把他調出去,留著在那,指不定哪天給你使絆子。”。馮大山說道。
“犯不上的,大伯,這樣搞,你在部裡麵上不好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嗬嗬,小斌,你還不知道吧,我爸,你大伯,就快要扶正了。”。馮磊在一旁低聲說道。
“啊?真的啊?大伯,你這悄咪咪的瞞著我啊?”。馮斌心裡一喜,這可是好事啊!
“彆瞎傳,這事目前還沒蓋章定論,不過也差不多了。”。馮大山拍了一下馮磊腦袋,然後說道。
“不瞎說,大伯,我以前是乾啥的啊?嘴嚴著呢。”。
“這不,讓你來家裡吃飯,也是順便要告訴你,老首長那邊說了,葉老爺子幫了不少忙,還是看在你小子的麵上。”。
“你小子在川府這些年,可是深得老爺子喜歡啊,要不是出這意外,我鬨著要讓你回來,川府那邊都不願意放人。”。馮大山感歎道。
“嘿嘿,老司令就愛逗我玩,上回說給我個團長當當,我都當真了,結果是搞演習的團長,害我還請了營裡兄弟們吃了頓飯,一年津貼都給花出去了。”。馮斌回想著那段記憶,笑著直言被坑了。
“哈哈哈,這不,我扶正的事,就是那位老爺子覺得虧欠我的,將來虧欠你爹的在還你身上。”。
“彆,您回頭有機會給老司令說,沒什麼虧不虧欠的,都是當兵的,沒有虧欠這個說辭。”。馮斌說道。
聊了許久,直到九點半的時候,馮斌才離開了大伯家,在大伯那搬走了三箱煙說是川府那位葉老爺子寄給馮斌的。
拿著繩子把煙捆好在摩托車的後座上,鬥笠座位裡還放著幾套給馮斌買的衣服鞋子,騎著車就往四合院回去了。
今天賈東旭玩到了七點半,急匆匆的就回了四合院,還特意去給易中海請了安,讓他知道,今天很聽易中海這個當師傅的話。
讓易中海也非常欣慰,一大媽雖有些不滿,但心中的不滿也漸漸的消散了一些。
今天賈東旭贏了四十多塊錢,原本他輸了接近七十塊錢,已經開始打起退堂鼓了,但在最後玩起了紮金花的時候,他連本帶利贏了0塊錢,最後帶著0多塊錢回了家裡。
還特意趁著秦淮茹收拾碗筷的時候低聲囑咐了賈張氏,把他是如何安撫易中海的說法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兩母子同樣都不舍得放棄易中海的積蓄跟房產,還有他將來的退休金,一拍即合,還特意演起了一場賈張氏有些抱怨的戲碼。
在牌桌上的時候賈東旭已經吃過了一頓烤鴨配白麵饅頭,對著傻柱帶的真正的小灶剩菜簡直連連反胃,彆人的口水,能吃嗎?
我賈東旭能吃這些東西嗎?那是傻柱這種下等廚子才配吃的東西,最後決定這些剩菜留著明天中午讓賈張氏跟秦淮茹幾人當午飯。
賈張氏可是有些不甘心,但想到隻要忍到下個月,自己也不用吃這些下人才吃的剩菜後強忍著饞意。
咚。咚咚,馮斌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大門已經關上,馮斌敲響了大門喊了兩聲。
“來了,來了。”。閻埠貴聽到動靜披著外套邊跑邊喊著。
“馮科長,您這可真晚啊,下回可彆。。。。”。閻埠貴話還沒說完,馮斌直接從煙盒抽出三根煙,他嘴裡的話頃刻之間就停了下來。
“閻老師,下回再說這話,於莉十個月後就不用來做飯了,你不開這門,我明天找周勝利聊去。”。
馮斌能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嗎?無非就要點好處,這門誰不能給馮斌開?你是前院的管事大爺,你開是合情合理。
你不開,我去街道投訴你,甚至我換個人開門一樣的,東西我多的是,整急眼了,我每個月當你麵給幾包牡丹,氣死你。
“哎,哎,哎,我這順嘴了,馮科長,彆見怪彆見怪,這煙你拿回去,我,我就不要了。”。閻埠貴聽到馮斌的話,頓時心裡暗罵了自己一聲,忘了,這馮斌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主。
“拿著吧,閻老師,談好的事,你不違反,我也不會改口,但你要拿這些話來說我,那我每個月當你麵給周勝利一家拿點煙。”。
“你猜猜看,他每天會不會讓他爹守著大門口等我回來?再說了,我也讓許大茂告訴你了,我要在外麵吃過飯在回來吧?”。馮斌說道。
周勝利就住在大門口旁邊,甚至閻解成也在左邊遠一些,馮斌喊誰都能喊得開這門,再不濟翻牆進去就好了。
閻埠貴睡了嗎?沒睡,他也蹲在家裡等著馮斌呢,為什麼啊?這是早就談好的條件。
“怪我,怪我,我這嘴沒過腦子,馮科長,您早點休息。”。閻埠貴趕忙把話頭轉開,生怕馮斌說著說著就較真了。
“那行,我先回去休息了,再見。”。馮斌說罷直接就回家去了。
“哎喲,老閻,這開個門就三根煙,他這要每天都這麼晚回來,你連煙錢都剩下來啦。”。三大媽看著閻埠貴手上拿著三根煙走回來,神色驚喜的說道。
“彆提了,這三根煙差點就把咱們家的好處斷了。哎,怪我,嘴快了。”。閻埠貴有些後怕的說道。
“啊?這怎麼回事啊?”。三大媽一聽這話,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
“哎,我就順嘴說了句怎麼那麼晚回來,下回可彆,話沒說完,他掏了三根煙然後就說起之前的條件,還告訴我,再有下回於莉十個月後就彆去做飯了。”。
閻埠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抱怨起了自己,枉自己聰明一世,這會差點犯了糊塗。
“老閻,這。。他至於嗎?不就是說了句話嗎?”。三大媽心想,馮斌脾氣那麼差嘛?一句不中聽的話都聽不得?
“哎,你忘啦?是咱們求著他讓於莉去的,可不是他求咱們,哎,怪我,我是給忘了。”。
“明天啊,跟老大他們也說說,彆哪回說錯了話,到時候他真斷了每個月那碗肉跟十個月的活,那咱們就虧大發啦。”。
閻埠貴思慮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明天早上在吃早飯的時候鄭重的再聊一次這件事,免得家裡其他人哪天說話得罪了馮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