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著談著，話題不可避免的就走到這突然出現的心靈投影上，馮淵有些好奇，按照他的觀察，這些襲擊應該時有發生，而之前歧境竇煙嵐給他們情報的時候，卻從未提及過這事。
“你說那些家夥是心靈投影？雖然我有種感覺，災厄的出現和歧境有關，但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因為是我們的投影，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不死不滅嗎。”
歧境竇煙嵐並未懷疑馮淵的話，因為他沒有撒謊的理由，隻是，這個結果卻不是她所希望的，源自心靈的投影，就意味著他們不可能徹底解決災厄之潮。
“災厄？你們是這麼稱呼那些存在嗎？”
馮淵有些奇怪的看向兩人，他還真沒想到這個世界會給心靈投影起這麼個名字，歧境竇煙嵐看了看馮淵微微點頭說
“沒錯，而且最近災厄之潮有爆發跡象，如果來自歧境，我們也沒什麼好辦法啊。”
歎了口氣，歧境竇煙嵐隻覺得頭疼，之前還以為災厄之潮不過是某些奇怪生物堆積過多後出現的襲擊，隻要找到那些奇怪生物的誕生地點提前剿滅就能避免。
現在知道真相，也明白這個打算幾乎不可能實現，一時間她隻感覺頭大，更彆說時間線戰爭也是一個威脅。
“唔，能不能說一下災厄之潮是什麼？雖然這和我們來的目的沒太大關聯，不過，挺好奇的。”
撓撓頭，馮淵嘿嘿笑著問道，他們已經清楚襲擊戚辰他們的是歧境竇煙嵐的心靈投影，雖然不知道究竟為何，但至少有一個目標不是。
隻要有目標想要追查倒也不算什麼難事，反倒是災厄之潮這東西，讓馮淵來了興趣，因為不管怎麼說，他之前都沒有在歧境竇煙嵐這聽到任何有關他們底牌的情報。
是不想說還是沒有？馮淵更傾向於對方恐怕真不像帝國與戰爭一樣掌握特殊底牌。
原因倒也簡單，歧境的特殊性，那玩意在馮淵看來，恐怕占據了歧境時間線的大部分奇跡，這種情況下，明麵上的諸國沒有堪比反神獸符文的底牌似乎也不足為奇。
歧境竇煙嵐也沒想到馮淵是想打探底牌，畢竟災厄之潮對他們而言是壞事而非好事。
“災厄之潮是災厄如潮水般大量爆發的叫法，災厄，就是那些東西，被你稱作心靈投影的存在，那些東西會替換原本的人並在城市中製造騷亂。”
“這，應該不至於稱作災厄吧？”
一旁戚辰有些奇怪的問道，在他看來僅僅隻是心靈投影的襲擊，怎麼都不應該稱之為災厄，就算事出突然，畢竟不是什麼棘手玩意，更彆說他們手中還有能夠打散心靈投影的武器。
災厄這種詞，不應該出現在這種算不上十分難纏的對手身上才是。
“光是如此自然不會，但災厄發生後，會出現災厄化現象，原本正常的物質物理性質發生改變甚至變為離散的能量微粒，這才是災厄化真正棘手的地方。”
歧境竇煙嵐說著看向馮淵，她很清楚，這種事，隻有馮淵才有可能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至於說戚辰？對方可未必有這個能力。
“物質變性，或者說侵染嗯心靈世界應該歸屬元素界範疇，和物質界不太一樣，隻是蝕，你能查看這個世界的物質界占比嗎？”
摸了摸下巴，馮淵看向窗外的蝕，沒轍，即使可以虛化，以蝕巨大的身軀也不合適進入這間小茶館。
蝕沒有回答而是飛上天空，戰爭戚辰想到什麼驚訝的看向馮淵說
“難道這個世界正在消亡？”
“不好說，理論上時間支流的結構並沒有那麼大缺陷才對，或許還有彆的原因，不然以這侵蝕來說，就算速度再慢，也應該早就被發現才是。”
微微搖頭，馮淵也不確定究竟是什麼情況，雖然光是從描述來說，很像元素界侵蝕物質界，但物質界特彆是時間支流的物質界一般是固定不變，如果真的一直侵蝕，就這時間長度來說，即使速度再慢，物質界怕是也早就被侵蝕得所剩無幾。
這和他們的所見所聞完全不同，至少明麵上，表世界也就是物質界至少占據這個世界一半的質量。
“侵蝕？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是這樣，隻是，災厄化有些特彆，災厄化一般以一座城市為範圍發生，期間災厄化會不斷轉化城市內的建築和物質，直到整個城市變成虛幻的存在。”
歧境竇煙嵐並沒有被馮淵的話嚇到，對於災厄化，他們也有不少研究，自然清楚侵蝕的發生和消失。
“最特彆的地方就在這，如果整座城市被徹底災厄化，那座城市就會在七天後徹底消失，原本的土地變回最初的地貌，就好像那片空間被重置一般。”
“額，還真是特彆啊。”
馮淵一愣，他還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回事，隻是，想起什麼，馮淵看向歧境竇煙嵐說
“那建設城市所消耗的資源呢？”
不可能每座建築都是就地取材，雖然土地會退回，可那些建設消耗的資源又如何解釋？
“礦產等資源，在耗儘後也會發生災厄化，隻不過這種災厄化僅限礦產資源地本身。”
淡然一笑，歧境竇煙嵐說道，這種仿佛遊戲刷新一般的奇怪機製自然也被他們研究過很多次，奈何這東西就如災厄化一般，僅僅隻能觸碰表層，為何出現這種奇怪的現象，他們也不清楚。
“嘖，原來如此，物質循環，歧境則充當這個中間過程，不，應該不止是這樣，如果是這樣的話，歧境不應該是心靈世界才對。”
摸了摸下巴，馮淵發現這歧境時間線還真是特彆，就連物質循環都有歧境參與。
過了一會，蝕飛下來，和馮淵估計的差不多，物質界與元素界之間的占比大約是對半，也就是說，整個侵蝕並不是單純的吞噬，而是物質循環。
隻不過，為何物質循環會選擇城市進行消滅？
這一點彆說馮淵，就連歧境竇煙嵐她們也想不通，雖然馮淵他們帶來不少有關歧境的情報，但這份情報是否準確還有待進一步確認。
眾人談了許久，歧境竇煙嵐幫馮淵他們在祈化市的酒店訂房讓他們暫時在此休息，對此馮淵也沒意見。
想要抓到歧境竇煙嵐的心靈投影，待在她身邊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他也很好奇災厄化會如何進展。
因為按照歧境竇煙嵐的說法，他們現在僅僅隻是暫時打退災厄化帶來的直接傷亡，可因為災厄化的出現，他們即將開始進行全員撤離。
根據歧境竇煙嵐的情報，他們並非不想消除災厄化，為了對抗災厄化，他們嘗試過很多辦法，可是，那些辦法無一例外都沒有成功。
僅僅隻是打退心靈投影，並不能阻止災厄化的蔓延，也就是說，這座城市遲早會淪陷化為死地最後又被重置。
“看上去似乎是個能夠結盟的國家呢。”
夜晚，馮淵望著窗外喧鬨的景色出聲，維羅妮婭卻突然出聲道，看了眼維羅妮婭，馮淵笑了笑說
“因為他們選擇先撤離普通人？”
“不，即使這個時間線的竇煙嵐因為種種原因有意交好，但她身邊那人可不會這麼想，然而即使如此，她在我們交換情報的時候，卻沒有吱聲呢，而且，你沒有注意到，最後她似乎對我們已經沒有那麼大敵意了呢。”
維羅妮婭說著掃了眼窗外，此刻撤離的隊伍在祈化市官方組織下正有序的離開祈化市，畢竟災厄化的最終結局他們都知曉，即使有財物要帶走，也不可能全家都一起留下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