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著那金色皮球前進,馮淵發現雖然大多數時候走的都是中央平直的道路,可實際上眾人卻是在向著地下前進。
對方在地下?為什麼?難道那些家夥現在喜歡地下陰暗的環境?
疑問太多,馮淵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狀況,不過他還是選擇默默加強戒備,即使這一路上他們並未遇到什麼真正的危險也是如此。
就在這個時候,金色皮球帶著眾人開始上上下下不斷改換前進道路,馮淵可以肯定要是沒這東西指引,光靠他們自己找,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目的地。
因為這裡雖然更像是行車的道路,可每隔一段,都會出現那一上一下一前進三條車道分開的情況,每一條車道又對應一個不同的平麵。
除非不按照對方的道路走,強行用絕招開路,否則就這迷宮一般的地下通道,即使是他也很頭疼。
當然,他倒是不怕那東西把他們騙進來後將他們困在這,不說馮淵他們能夠強行打破空間甚至世界壁壘,光是道路,除非在他們通過後發生改變,不然馮淵可都還記得一路上前進的路線。
“快速向下嗎?”
摸了摸下巴,馮淵察覺到此刻那金色皮球帶眾人下降的速度要快多了,之前那金色皮球更多的是選擇不改換平麵繼續前進的路線,但那平麵實際上也是傾斜向下,現在這金色皮球開始大量選擇向下前進的車道。
而且,馮淵根據一路上的行進路線在腦海中構成一幅地圖,他發現這路線有些微妙。
“前進路線有問題,二維平麵上看,我們是順著類似蚊香的路線沿著最外圈一圈圈向裡轉,三維圖形上,我們似乎是在貼著一個漏鬥形結構邊緣回旋向下前進,但是,我們所處的位置就算不處於城市中心,也在偏正中的位置。”
裘翰墨也意識到不對,他看向眾人開口提醒道,至於說幕後之人是否會因為他的話有什麼不好的行動?
這個裘翰墨倒是認為不太可能,不是他自信,而是對方一直以來的行動邏輯似乎就沒有在意過他們的看法。
當然,就算是他猜錯也沒什麼,正好試探一下幕後存在的想法,至少,在裘翰墨看來要比一直順著對方的意思走要好多了。
不能完全將主動權交給他人,這是裘翰墨的想法,即使可能會因為這種行動而帶來幾分危險,在裘翰墨看來也是值得。
對於裘翰墨試探性的舉動,馮淵他們並沒有阻止,阿古納斯它們之所以沒有這麼做,單純是因為相信馮淵,至於說馮淵自己,則是因為那些人的緣故。
畢竟再怎麼說,他們也和自己有一絲牽連,馮淵有些心亂,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們。
就在眾人以為還需要轉許久才能抵達圓心的時候,路在前方突然轉了個急彎,所有的車道彙到一起,形成一條寬闊筆直的大道。
四周的背景也發生變化,原本厚實的隧道牆壁在這裡隨著道路延伸破損越發嚴重直至徹底消失,那被隧道牆壁所遮掩的,如星河般絢爛虛空就這麼暴露出來。
這奇異的一幕也讓馮淵明白,為何那引路者會將他們帶到這個地方。
越往前,四周越發奇怪,漂浮在虛空中的,是那構成城市的各種設施的一部分,而在戚辰的想法裡,這幕後的存在,是有意創造出這麼一片怪異的空間,難道是為了震懾他們?
馮淵倒是沒這麼想,他已經明白為何這地方會如此,甚至,他也猜到這座城市為何會這般奇怪,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他們到底是從哪獲得的能力,能夠利用平行世界構築出這麼一大片虛假的世界。
筆直的大道仿佛沒有儘頭一般,路上眾人都在沉默的趕路,馮淵有種預感,那個幕後之人就在前方,隻是,他還是有很多疑問沒有解開。
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好心解釋
就在馮淵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突然察覺到不對,疑惑的轉頭看向戚辰他們,馮淵不解的問道
“你們怎麼不走了?”
人類形態的吉塔雷恩手中凝聚無形的空間之力猛的向前一砸,一道波紋閃過,吉塔雷恩就仿佛是砸在透明的牆壁上一般。
看到這一幕,馮淵眉頭一皺,前方金色皮球因為馮淵停下腳步而停在原地,戚辰伸出手用力一推無奈的說
“這地方,有阻擋,我們無法前進。”
看到隻有馮淵和小嘰通過,戚辰不免有些擔心這是不是幕後之人的陷阱,為的就是讓馮淵落單好對付他。
可惜,以他的實力,實在是奈何不了這幕後之人設下的屏障。
見阿古納斯它們全都看向自己,馮淵想了想說
“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前麵看看。”
馮淵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說對方隻是單獨為了見自己,為何又讓小嘰跟過來,要知道若是按照禦獸契約的話,絨火狼犬和他也有禦獸契約,隻是此刻絨火狼犬被擋在後麵過不來。
想不明白馮淵也沒有多想,至於說戚辰他們留在這會不會有危險?
這個馮淵到不覺得,畢竟有阿古納斯它們在,如果要進行探索的話可能還會有疏漏的時候,單純守在原地,馮淵並不覺得會出什麼事。
看到馮淵帶著小嘰獨自前進,戚辰意識到什麼,馮淵,或許真的和那些人有牽連,或者說,他的身世,和那些人有關。
隻是,馮淵到底是怎麼和那些人有聯係的,就連戚辰自己也想不明白。
裘翰墨想得更多,畢竟他和馮淵並不是很熟,本身也不是會輕易受到感情影響的人,所以他在懷疑馮淵是否是某些人留下的暗子。
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馮淵的實力在這擺著,能讓阿古納斯它們聽從的存在,實力不可能弱,也不太可能是敵人的暗子。
無他,神獸又不是傻子,它們雖然因為實力極強的緣故更喜歡直來直去,但這不代表它們不懂所謂的計謀手段,漫長的生命,讓它們在這方麵無師自通,隻不過平日裡不屑於使用罷了。
想要算計它們,可不容易。
星河漸漸暗澹,越往前,周圍的光線也就越少,但相應的,腳下的道路多出許多金色的花紋,那些金色的花紋用澹澹微光照亮這片土地。
筆直通道的儘頭,一座巨大的圓形多層祭壇出現在眼前,在那多層祭壇上空,一個金色的巨大符文球體如月亮般照亮這座祭壇。
在那祭壇最上層,一名黑袍人就這麼站在祭壇上,隨著馮淵走近,她緩緩轉過身。
雖然曆經漫長時光,她依然記得她的模樣,即使,現在的她換了個發型,身上的衣服也發生變化,可她,仍舊沒變。
黑袍人愣在原地手足無措,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是衝下去跪拜還是
和黑袍人不同,馮淵慢慢走進這座祭壇,他第一眼就看向那漂浮在空中的巨大符文球體。
那東西,就是規則之核,或者說,那就是這個平行世界的世界核心。
在路上,馮淵就已經意識到,外麵的那座城市不過是一個複製品罷了,之所以沒有人也很簡單。
平行世界的世界規則,無法直接創造出和真人一模一樣的存在,如果在這裡的,真的是那些人,相比創造出如第一個平行世界那樣虛假的人類,他們更可能選擇就這麼空著。
亦如當初他的選擇
唯一讓馮淵沒有意料到的,是這裡隻有一人,而對方身上,那濃鬱的罪孽之息和來自神話時代的氣息,都已經向馮淵證明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