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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 31 章 三十一顆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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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左拖右拖,特訓終於還是來了。

和口是心非的獄寺隼人不同,雲雀恭彌的特訓原則是能打就絕不廢話,任何技巧都不如實戰來的快。

上司在門口反複呼吸,做了半小時的心理建設才進去,沒過多久,訓練室發出響徹走廊的淒厲哀嚎,再過一會,連叫的聲也沒了。

我和草壁在門口等了又等,門才緩緩打開。

雲雀恭彌走了出來,心情不錯的樣子,似乎很滿意送上門的天選沙包。

草壁迎上去,給雲雀恭彌遞上替換的衣服。

血腥味很濃,心下湧現不太好的猜想,我趕緊進去。

雲雀恭彌慢條斯理的整理領帶,斜睨了一眼與他擦肩而過的我,勾起意味不明的冷笑。

我知道,他真正想打的人其實是我,藍波是他的撒氣包。

換成十年前的他會毫不猶豫的上手,但這是十年後的雲雀恭彌,作為獵人,他的耐心強的可怕,我得躲著他點,我可不想走路上被一拐子抽飛。

研究員哪能跟戰鬥人員比,我很脆皮柔弱,請把我和與世無爭的技術組分一塊。

訓練台破壞得很厲害,牆壁砸了好幾個洞,到處是飛濺的碎片,彭格列自然災害們的破壞力依然可觀。

少年從台上爬起來,喘著氣走向我,他身上沒一處完好的皮膚,可見雲雀恭彌是動真格的。

“還能爬起來,看來也不算太讓人失望。”雲雀恭彌斜靠在門口,沒有直接離開,接過草壁遞過來的手帕擦拭手上的血腥。

“抱歉,雲雀先生,我下次會更加努力的。”

抹了抹嘴角的血絲,上司努力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他的臉上被什麼劃了好幾道口子,鮮血緩緩滲出,左邊袖子被扯掉,右手脫臼,軟綿綿的垂下,胸前有一道不算淺的傷痕,額前遍布冷汗,每走一步就要吸一口冷氣。

不管怎麼說,這也超出了普通的特訓太多了,他是按彭格列十代目的標準訓練的嗎?

“靠你們那種軟弱的訓練是不可能成功的。”門口傳來冷靜到極點的話,不乏冷嘲,“你們想要讓寵物上戰場嗎?”

“是我拜托雲雀先生的。”單手接好脫臼的手臂,手在衣服上抹了幾下,上司拉住了我,很是認真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想要跟上大家的步伐……”

那種事我當然知道,我隻是——

我頓住,突然說不出來什麼。

“我來為你療傷。”

我放棄了找雲雀恭彌理論的想法,先不說他不會聽,再說他說的沒法反駁。

短時間內,我們任何一個人對藍波的訓練都比不上雲雀恭彌有效,他的方法是能最快提升戰力的。

我開口:“非常感謝你的幫助,今後也請拜托你了,雲雀先生。”

雲雀恭彌沒興趣客套,已讀不回,他一向對我生氣到極點也會禮貌問候的做法嗤之以鼻,無用又裝模作樣的禮儀在他看來簡直可笑。

感到無趣後,雲雀恭彌很快離去,午睡時間到了,他不會在這浪費時間。

召喚出匣武器,我捧著那麵雕刻著複古花紋的銅鏡為上司治療。

銅鏡周圍鑲嵌著寶石,我慢慢轉動最外沿,隨著哢嚓的一聲,鏡麵照射出溫暖的黃色光源,凡事被照耀的地方,傷痕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

“嗯……”上司低低哼著什麼,抵不住癢意,想要上手抓,被我一巴掌拍下去,吃痛的捂住手。

我警告他:“如果想要你可愛的臉蛋最好彆動,留疤後自個哭去吧。”

上司垂下腦袋,像犯錯的孩子:“我忍不住……”

安分了一會,空氣繼續沉默,我轉動銅鏡調整火炎強度,太強的話,不僅會起到反作用,恐怕細胞會因為活化太猛直接死亡。

一隻手忽然抓住我的袖口,我正在治療,險些一鏡子砸他腦瓜上。

“我很努力了。”他說,“我會更努力的。”

我有點懵:“嗯。”

努力被雲雀恭彌打嗎,那是挺努力的。

“你會回去再也不回來嗎?”傷痛被治愈,他卻不怎麼高興,問了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老大想要把你召回波維諾是真的嗎?”

這話說的,我又不會一直和他在一起,如果沒有遇上更高薪的工作,教導完他,我理所應當要回去。

替我還債的是波維諾BOSS,他救了我,我是直屬他的部下,隻是因為被他派來當小孩子的保姆,藍波·波維諾的守護者而已,如果他需要我回去在他身邊做事,我無法拒絕。

看來是負責人沒有管好這裡的嘴巴,讓上司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是擔心我會跳槽到其他波維諾候選人那裡麼,彆開玩笑了,那群候選人一個比一個奇葩。

我不假思索:“我是直屬波維諾BOSS的部下,我隻會聽命於BOSS。”

這話起了作用,他不再纏著我問奇怪的問題,安靜下來,垂眸若有所思,再看向我時,眼裡充斥著堅毅。

“我要成為波維諾的BOSS。”

他緊盯前方,向我宣誓,語氣不似作假,眼裡迸發出的堅定饒是我也稍微嚇了一跳,那是我在他身上從未見過的眼神,一種濃烈的、對某種事物的勢在必得,極度渴望證明自己。

青澀的少年還不會掩藏欲望和執著,熾熱直白的讓人頭皮發麻,卻又不可挪移的被吸引其中。

——是野心。

訝異於有一天再次從他的身上看到野心,我聽見自己說。

“我明白了,我會支持你的。”

……

話是那麼說,做起來也很容易,BOSS曾隱隱跟我透露,屬意藍波為下一任繼承人,希望我代為輔佐。

在上司說出自己野心的那一刻,我在內心想了不下一百種讓其他候選人悄無聲息消失的方法,礙於太少兒不宜,我沒有說出口。

或許可以請教一下XANXUS呢,他對這些肯定得心應手。

看上司的想法,他大概想堂堂正正競爭,真是天真,其他人可不會那麼仁慈,他以為那些奇怪的追殺真的是衝著彭格列來的嗎?

處理起來不算費事,報複起來也很輕鬆,可憐的孩子,他完全不知道,他在波維諾的形象是天真無邪的白切黑殺手,人人避之不及,生怕被牽連,競爭者也消停了不少。

雷霆手段鎮壓也不失為一種方便的手段,就像沢田綱吉,表麵溫柔好拿捏的教父,內心早黑透了,跟他借錢會掏出一遝子赤字報銷單給我。

自從上司發表他的野心宣言,我們忙起來了,我忙著到處跑,他忙著被雲雀恭彌揍。

又跑完一批業務,我看著備忘錄,準備下一個。

電車人不是很多,我坐在靠近出口的位置,基本上能洞察每個人的動作。

有奇怪的視線在打量我。

不鹹不淡劃拉手機,我沒理肆無忌憚打量視線的主人,電車很快靠站,我下了站。

視線如影隨形,隨之而來的還有完全不懂得偽裝的急切腳步。

我提著包,越走越快,那人也加快步伐,看得出來,他很不擅長運動,走兩步歇一步,菜到家了。

看出來我在遛他,那人不裝了,索性追到我前麵攔住我。

“喂!不要再耍我了!”

一身英倫裝,打扮的像個偵探的少年氣鼓鼓叉腰看我。

我看了他一眼,接著繞過他繼續向前。

無聊的小孩子,失物招領在左邊謝謝,需要我召喚警察叔叔幫他找爸爸媽媽麼。

“彆走啊!”少年慌了,一把拉住我的包,我沒有停,他被我拖著在路邊走,重申一遍,他可真菜。

這樣一起丟臉顯然我虧了,我頓住腳步,麵無表情的低頭看他因為我的突然刹車摔了個屁股墩,坐在地板上。

他也不在意,隨便拍打了一下衣服,又怕我跑了一樣,拽住我的包。

天鯊的,這小鬼可真聰明,這可是我昨天花費兩百日元巨款在地攤上買的,實用又實惠,顏值還高,拽壞了他要怎麼賠我。

少年沒有廢話,直接說出自己的需求:“我迷路了,幫我回偵探社,你肯定知道武裝偵探社。”

我這才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視線,他被我直言不諱的目光刺激到了,當即炸毛為自己辯解。

“名偵探不會坐電車嘛,雖然那個警察大叔是幫名偵探坐上電車,但要怎麼回去名偵探也沒辦法。”鬆開包包,他揮舞著自己軟綿綿的拳頭,臉上閃過一抹自得,“然後呢,名偵探就看到你了。”

他為自己的聰慧驕傲:“名偵探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很會照顧小孩子,這種事情對你來說易如反掌!而且你也很合名偵探的眼緣!”

我冷漠的哦了一聲:“是嗎?”

“是的。”他得意洋洋。

我轉身就走:“謝謝你的誇獎。”

見我要走,他急了,連忙追上來。

我們在路上走走停停,等到了一處偏僻地方,我猛地拽住他的領子,把他咚在牆上。

“我會的可不少哦。”湊近他,我拍拍他的小臉蛋,指尖逐漸用力,戳出一道淺淺的紅印,“小鬼,想要體驗一下拋屍荒野的感覺嗎?”

他皺著眉,沒被威脅的自覺,倒是對姿勢有些不適應:“我的名字是江戶川亂步,可不是什麼小鬼!”

“而且這裡處理起來很麻煩,有個保安每隔半小時會巡查一次,隔壁的房主再過五分鐘要出來散步,更重要的是,你頭上就是攝像頭,所以你根本不想費功夫處理我,是在嚇唬我。”

哦呀,腦子還挺好使,我討厭看不清形勢的孩子,還是個穿白絲的小孩子。

放開他,不跟他多費口舌浪費時間,我直接切入主題:“報酬。”

“哼哼,同意了吧,早知道乾嘛去了。”他再次翹著鼻子沾沾自喜,“你喜歡成熟的男性吧,放心吧,把我送回去,我會為你介紹的。”

“我走了。”

“喂!你不喜歡成熟男性了嗎?!”

愚蠢的小鬼,成熟的男性隨時都能搭訕,根本不能作為交換的貨幣,給我貨真價實的錢。

“噫~利欲熏心的大人。我知道了,那種東西名偵探多了去了,走吧。”

擺出那副嫌棄的表情要乾什麼,無憂無慮的小鬼是不會明白大人的世界的。

我冷酷無情,動也不動:“先打錢。”

再次戳戳他的小臉蛋,我打算給他上殘酷社會的第一課。

輕輕吹開他額前礙事的碎發,對上那雙祖母綠的眸子,我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小弟弟,傻瓜都知道要先付錢,可不要學壞哦。”

說完這句話,我回到原位,給他看我的銀行卡號,讓他麻溜打錢。

“不要告訴我你連打錢也不會,那麼我會送你去醫院看腦子,或者呼喚警察叔叔把你帶走送去精神病院。”

他氣急敗壞,臉泛起薄紅:“這種事對名偵探來說易如反掌!”

他來勁了,較真似的,一頓操作,真的給我打了一筆錢。

確認錢到賬,我換了嘴臉,態度升級到親和階段。

哦天,瞧這小鬼,可愛得跟早上丟垃圾時路過的金毛踩扁的史萊姆水球一樣。

“好的,亂步先生,請跟緊我。放心,萬一你走丟了,我肯定不會去找你的。”

“狡猾的大人……”江戶川亂步低頭嘟囔,手老老實實抓住我的包,天鯊的,他怎麼老是跟我的包過不去。

找路這種事很簡單,正好我的任務路過橫濱,順手的事情,多一份人情總比多一個仇人要好,現在可是替我的上司積攢人氣的重要階段,一切小心行事。

到達偵探社,敲敲門,我把江戶川丟門口讓他自個進去。

“再見,小弟弟,姐姐我很忙的。”

“你不想見成熟男性了嗎?”

江戶川亂步僅用了一句話就硬控了我。

“倒也不是特彆忙,喝杯茶還是可以的。”

一進門,頂著奇怪劉海的銀發少年驚喜的看著亂步,看到我禮貌的打招呼,得知我是他們社花的恩人後,勤快的給我端茶倒水。

屋裡的人都很奇怪,不說角落粘糊糊的奇怪兄妹,醫務室殺豬般的慘叫是怎麼回事,你們這還有獸醫麼。

過了一會,一個身心仿佛被淨化的金發男子從醫務室踩著虛浮的腳步出來,隨後出來的還有一位很是滿足的黑發女性。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衝我鞠躬,金發男子自我介紹,掏出發票要給我報酬,熟練的讓人心疼。

我很有良心的製止他給我兩份報酬,並向江戶川亂步詢問成熟男性身在何方。

“在你麵前啊。”

“我對國木田先生並沒有那種想法,雖然他是很優秀。”

“你在說什麼啊!”他不高興了,理直氣壯的推銷自己,“是名偵探哦,看不出來吧,其實名偵探已經是個二十六歲的成熟男性了,真是便宜你了,我可以勉強……你怎麼走了!”

愚蠢的中二小弟弟,這是什麼漆黑之翼的設定麼,二十六了還不會坐電車,笑死。

偵探社的眾人緊急為自家社花作證,他確實是如假包換的二十六歲。

更想笑了……

再見,小弟弟,姐姐我要去工作了。

“哦呀~”身後一聲詠歎調般的語氣出現,空氣散發著海水的潮濕和腥味,有個什麼東西塞到我手裡。

“雖然沒看見您的正麵,但我相信,您一定是位非常美麗的小姐,這捆海帶是我的見麵禮。”

身後的人不緊不慢的走上前,來到我麵前側身擺著poss。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願意和我殉——”

看清我的真麵目,搭訕戛然而止,那人一個後退,一頭栽倒在沙發上,隻餘兩根腿直衝天花板。

“你你你你!”從沙發上堅強的爬起來,棕發青年麵容扭曲,一個猛紮竄到國木田獨步身後,拉著他的衣服顫抖著指我,“國木田君!國木田君!她!她!”

國木田獨步不耐煩的給他一錘子:“安靜!太宰!不要對亂步先生的客人動手!”

太宰猛男尖叫:“國木田君!她是變態啊!”

國木田獨步沒理他,跟我解釋:“對不起,真理小姐,這是我們偵探社……嘖……不成器的員工,他腦子不好使,你彆跟他一般見識。”

太宰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搭檔如此冷酷無情,他跳出來,指著置身事外的我,自證清白:“不要被她無害的外表騙了,她其實是個變態。”

捂著嘴,他不堪回首,捧著自己嬌嫩的臉龐,流下一行淚。

“實不相瞞,她是我的專屬變態偷窺狂,在我青蔥水嫩的十五歲,她就瘋狂愛上了我,覬覦我的美貌和身子,做出了諸多恐怖的行徑……這可以理解,畢竟她也是女人,對我產生欲望也是人之常情……”

遮住一隻眼,太宰治眼裡沒有高光,語速極快:“廚房、沙發、床底、衣櫃、廁所、垃圾桶、牆壁、路邊的下水道、買的蟹肉罐頭、路上撿到的火柴……甚至是中也的帽子,都有一種恐怖的被窺伺的感覺……”

太宰治無助的抱緊自己,眼神是死的,滿是荒蕪:“怎麼說呢,就算是我,這也……好可怕啊國木田君,你知道有多可怕嗎?!”

“不知道。”

國木田獨步看都沒看,給我倒茶:“彆管他,他吃毒蘑菇了。”

他用眼神示意看呆了的中島敦,趕快把破壞偵探社風氣的敗類拖走。

“我不走!敦,你們被她騙了!”

太宰治感覺比竇娥還冤,他拚儘全力用最後一口氣拯救自己為負的名聲,仿佛被男主折磨千百遍的虐文女主,聲嘶力竭的質問我。

“你難道忘了我麼?嗬,你這個偷窺狂肯定對我日思夜想,這七年一邊撫摸我的照片一邊加深執念,一刻不停的想要得到我,每天都在悔恨為什麼當初離開我,甚至不惜潛伏數年,隻為找到我的痕跡,把我鎖進你的專屬地下室滿足你肮臟的妄想,最後對我這樣那樣醬醬釀釀……沒用的,再告訴你一遍,我是不會屈服的,你這個恐怖的偷窺狂!”

立完可憐的受害者人設,太宰治倒在自家搭檔肩膀上,仿佛被抽空了力氣。

國木田獨步一臉嫌棄的把他推開,太宰治又一臉柔弱的倒在無辜少年中島敦身上。

偵探社所有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我平淡的喝茶,回應他。

“哦,忘了。”

我轉頭看他。

“對了,你誰來著?中原中也?”

太宰治:“……”

太宰治:“……”

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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