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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選擇的學校是浪漫學院,選擇的儀式非常隨意,將一遝寫著學校信息的紙張折成紙飛機,命中獄寺隼人後腦勺的即為上天的指示。
埋伏在獄寺隼人上班的必經之路,我抱著一箱子的紙飛機瞄準獄寺隼人的後腦勺投擲,被他察覺到,那箱紙飛機在半空中被炸飛,其中一隻歪歪斜斜墜落到路過的六道骸的鳳梨頭上。
哦天,看來鳳梨之神已經替我做好決定,真是友善的神啊。
學生不能開車,我拜托了雷諾先生送我們去學校,他是個好人,充當我們的監護人辦理了一係列的手續。
入學進行的很順利,為了給我的監護對象留下足夠的私人空間,我自覺去了高二,把他發配到高一,不用感謝我的體貼,我一向善解人意。
假身份是十六歲意大利轉校生,自我介紹照抄獄寺隼人的,當然,我沒有學他一腳踹翻十代目的課桌。
自我介紹後,我被分配到了一個綁著單側頭花的女生前麵。
女生大大咧咧,非常自來熟的在我坐下後問我,是不是意大利人都很討厭吃菠蘿披薩,如果她拿出一盤菠蘿披薩和狗糧,我會選擇哪個。
“結月!這個很失禮的!”在我左下方位置一位紮著誇張蝴蝶結的橘發女生小聲提醒她,擺著手跟我解釋,“對不起啊,意大利轉校生……那個,真理尋同學,結月隻是心直口快,並沒有什麼惡意的!你不要在意!”
“是這樣啊。”我思考,“怎麼說呢,比起自己,我更喜歡給彆人吃。”
“哦,你很有品味啊。”結月起了興趣,攛掇我,“那找個人試試怎麼樣,門口第一排的山田就不錯,我們下課去找他吧。”
橘發女生:“……”
她看看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我和結月,表情慢慢變得微妙,明白了我們是一丘之貉。
“結月,真理同學……在此之前你們會被老師叫到辦公室請家長的,還是不要那麼做比較好,山田君太可憐了。”
“我們先把山田君騙到儲物間,然後……”
“把準備好的菠蘿披薩和狗糧擺在他麵前,不吃的話就給他穿上女仆裝拍照留念……”
“……可以給野崎君也拍一張嗎?!拜托了!”
正聊著,講台上的老師迸發出死亡射線,我們識趣的豎起書本龜縮在後麵。
下課後,送走好奇外國轉校生的同學們,大概是離得近加上課上同被老師訓斥產生的革命友誼,我和那兩位女生迅速熟絡起來。
綁著單側棕色頭花的女生叫瀨尾結月,是位很不拘一格的人,說話看不懂空氣,也就是ky。
在我們敬佩的目光中,她很是真誠的讚賞一位女同學的包包非常好看,和她隔壁家油膩大叔的是情侶包呢,這真是萬裡挑一的奇跡。
橘發女生叫佐倉千代,是不可多得的吐槽人才,她站起來時比我想象的還要嬌小,冒著粉色小花花跟我安利隔壁班神龍不見尾的她的暗戀男神野崎君。
“那個啊,這個是野崎君的橡皮擦哦,上麵還殘留著野崎君的味道,一想到野崎君每天都用這個橡皮擦就……好嫉妒啊……”
“這個是野崎君咬過的蘋果糖哦,小真理,我特地做了防腐處理,每次看到它就心動不已,呀~”
千代捧著臉頰,少女懷春的跟我介紹除了野崎君本人之外的野崎君碰過的各種東西。
野崎君……真是個神人,身上可以掉落這麼多的裝備被千代撿到,是什麼最終BOSS的類型嗎,砍一刀會升到999級的那種。
“佐倉,聽說你們班來了轉校生。”
門口一位目測一米九以上的死魚眼壯漢呼喚著千代,看到我時微怔了一下,接著飛速掏出了一個筆記寫著什麼。
“野崎君!你來了!”
千代立刻亮起眼睛,小跑到門口,高高揚起頭,跟快撞門框上的傳說中的野崎君打招呼,除了遲鈍的她的男神,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在明目張膽的明戀。
一高一矮,遠遠望去,場景父慈女孝。
臨近上課,千代戀戀不舍的回來,跟我們分享和她的男神的親密對話。
“野崎君說小真理你遮眼睛梳雙麻花辮戴黑框眼鏡的形象太普通了沒有興趣,掀開劉海驚豔的老套劇情也過時了,要去一年級那邊拜托若鬆觀察另一位故事感滿滿的意大利轉校生!”
小千代絕望的跪倒在地:“怎麼辦,這樣的話和野崎君見麵的機會就少了!”
說著說著,怎麼還人參公雞了,拒絕人參公雞。
這是低調,一個合格的觀察者怎麼會引人注目!
知道這麼熱的天氣留劉海有多熱嗎,我可是忍受著這些儘職儘責的工作,就為了陪我的上司玩他的角色扮演遊戲。
“找若嗎?”叼著鉛筆頭後仰,結月一臉無所謂,“他肯定會幫野崎的吧,luck~”
“……居然輸給若鬆學弟了。”這話讓千代更加不甘,淚像拉麵一樣流出來。
我轉頭看向窗外,千代的男神縮在綠化帶裡,捧著小本本,鬼鬼祟祟的跟蹤樹底下一臉憂鬱的意大利轉校生,全然沒意識到大塊頭體型早出賣了自己。
意大利轉校生無語的看著狂草中的野崎君。
意大利轉校生抬頭。
意大利轉校生看到了我。
意大利轉校生眼冒星星衝我招手。
我拉上了窗簾。
這所學校和上次的櫻蘭高校在某些方麵真難分上下,都對夜店未來新星有超出想象的執著。
野崎君要是撞見藍波和十年前的自己交換不得靈感大爆發,可惜了,這個時期的小藍波被我好好看管起來,亂用十年火箭炮的機會很少。
至少有我存在的平行世界是這樣的,我和藍波·波維諾沒交集的世界會有一定概率交換到這個世界。
老師在黑板上講著,我在下麵裝模作樣的記筆記,和上課無關的筆記。
關於觀察對象奇怪的青春期現象,我找到了破解之法。
細想一下,是誰整天和他形影不離,是誰和他密不可分,是誰會牽動他的心緒,又是誰和他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沒錯,是初代雷守。
關於初代雷守最新的記錄,是失憶七天內的第五篇報告,末尾記錄著和兩位雷守進行前一晚的約會預熱,此後再無。
要從守護者手上摳下那隻彭格列雷守指環,丟進洗衣機反複旋轉,逼迫那隻綠油油的花椰菜現身,幫我解答藍波的青春期之謎。
合上筆記,我定下了今天的目標。
一旦腦子裡有了計劃,課上老師畫的字符不再和藹可親,知識的力量在我家孩子麵前不堪一擊,我頭一歪,身子橫跨走廊,精準斜癱在千代身上。
我的後桌當即心有靈犀舉手:“老師,尋她好像被知識攻擊死掉了!刻不容緩,我送她去醫務室!”
無視地中海數學老師爾康手的挽留,結月一把抱起我,以百米衝刺的架勢跑到醫務室。
帶著我撞飛了幾位無辜路人後,結月速度飛快,我的兩根辮子直直往後飛,胡亂拍打在結月肩膀上,周圍的景物迅速倒退,不到五分鐘,人已經躺在醫務室的床上。
跑這麼久不帶喘的,結月在一旁撈過櫃子上不知道誰放的蘋果,啃過一口,一手搭椅子背後,大咧咧翹起二郎腿。
見我看她,她光速啃完蘋果,又抓過櫃子上不知道誰的的手帕抹幾下擦嘴。
夕陽西下,她的表情染上濃烈的堅毅,用沾著蘋果香氣和汁液的手握住我:“安心吧,有我在,一定會守護你做個沒有地中海假發老師的美夢的。”
結月,你真的,我——
“瀨尾學姐?!”
隔壁的簾子拉開,一位長相清秀的少年不可思議的看著結月。
少年的身後,是和我同款姿勢的藍波,他正在啃削好的蘋果。
“若,你怎麼在這?”
結月漸漸悟了什麼,她走過去拍拍少年的肩膀,用前輩的口吻無可奈何的說:“真拿你沒辦法,已經依賴前輩到這種地步了嗎,為了和我見麵不惜逃課。”
若鬆像是燙到了,紅著臉激烈反駁:“才不是這樣!是我們班新來的轉校生突然對數學課過敏了,要休息一下才會好!”
結月完全沒聽,手指勾上若鬆的領帶強製往門口走。
“那我們乾脆逃課去水族館吧,聽說那裡的鯊魚可以啪的一下扇飛鰩魚唉。”
“你在想什麼啊……不可以逃課的,學姐!”
若鬆少年滿臉拒絕,腳卻很實誠的跟著她走出了醫務室。
被拋棄的我們:“……”
等下,說不定這是個奪取守護者指環的好機會。
我也悟了什麼,爬到隔壁床上和藍波打招呼。
“小子,把雷守戒指給我。”
一塊蘋果塞到了我嘴裡。
不是這個……你小子的耳朵是擺設嗎?
累了,不想跟小孩子說話。
白天上學,晚上工作,有沒有人關心一下我的成年人夜生活是批作業啊!
什麼時候我才能過上成年人的夜生活,我要投訴,去夜爬Boss的窗子倒苦水,求他給我介紹波維諾的熟男。
說到熟男,不知道巴利安的那位有沒有收到我的情書,我可是滿懷著愛意為他寫的呢。
今天該寫什麼呢,我想想……
貴安,可愛的尤物,這段時間過的好嗎,送的牛排合不合胃口,如果喜歡的話我非常榮幸。今天敞開薯片包裝袋的聲音非常清脆。說到敞開,先生,你的領口什麼時候才能對我敞開呢(笑)。
類似這樣的?
這麼熱烈的告白一天寫一封,他肯定會被我感動的。
我的愛情馬上就要到了。
一大早起來上學,我很快感到力不從心,困意泛上來。
我放棄掙紮,直接癱倒,把藍波的胸膛當枕頭補覺。
“需要我哄你睡覺嗎?”
藍波躍躍欲試。
隔著被子可以清楚聽到心跳,我懶得回答,估計也就拍拍背哄小孩,跟我對他做的一樣,要不就是——
耳邊傳來酥麻的小調,有什麼不可描述的地方專門播放的不可描述的曲子立體環繞在耳畔,不論怎樣童真純潔的歌曲,經由那樣的嗓音唱出,都會從寶寶巴士轉為充斥著金錢和欲望的場所。
緊閉雙眼,我捂住他不聽話的小嘴巴。
好了,你閉嘴,不要繼續了,讓我睡吧!
……
等醒過來,剛好過了一小時,到了放學的點。
拖著沉重的步伐,我回到了教室,課桌上是千代他們留下的課後作業便簽。
收拾好書包,我和門口等我的藍波一起回家。
校內人幾乎走光了,我們去了家庭餐廳吃飯順便做作業。
雲雀恭彌那邊的特訓時間是周末,草壁說他很忙,如果很想進步的話,建議我們直接住雲雀恭彌家,他家還蠻大的。
這是說的什麼話,不是我吹,我和雲雀恭彌哪用得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關係,我們一見麵就打得火熱呢,字麵意義上。
穿著久違的校服走在路上,我一時間有些恍惚,如果是黑手黨學校,走在路上至少應該已經發生了五場械鬥,有Rebron這個魔鬼在,那一屆真是地獄般的噩夢生活。
普通人的話,和同學結伴逛街的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不用擔心同學下一秒掏出加特林給自己來個篩子掃射。
普通人的生活,平淡無奇,對黑手黨稀有無比,我的觀察對象也會渴望這樣的生活嗎,渴望在並盛的那段日子……
“對了。”
身側的人停下腳步,拉住了我的手。
我略微詫異的轉頭。
昏暗的路燈下,行人匆匆穿梭而過,路邊的樹木沙沙作響,偶爾傳來貓咪輕輕的叫聲。
一陣微風吹拂而過,撩起他的碎發,藍波拽下手上的雷守戒指,極為認真的握著我的手,將那枚戒指緩緩推到我的中指上。
“好了,你需要它吧。”
像是完成了什麼儀式,他緩緩深呼吸,神情變得異常柔和,帶著少年最熱烈的真摯看我。
我注視著指尖上的戒指,它還殘餘著持有者溫熱的燙意,帶著金屬的觸感在皮膚上緩緩蔓延,光芒順著金屬流淌,給手指鍍上一層微光。
“嗯……我現在是很需要它。”我有點不知道說什麼,隻是覺得有什麼氛圍到了得說點什麼,主打一個已讀亂回,“也不用這麼正式,就是,普普通通的給我就可以了,我又不在意這個。”
“我挺在意的。”他有點小怨念。
我無語凝噎:“你在意什麼,難不成要我把我的戒指也給你戴上嗎?”
“可以嗎?”
藍波亮起眼睛,滿懷期待的伸出自己的手。
我:“……”
我就隨便說說,他怎麼來真的。
他又沒有晴屬性,戴上也沒用啊。
氣氛都到這了,不給顯得我很呆且摳門。
作為成熟穩重的監護人,我有必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學著他的樣子,我比他還認真,把身上最值錢的戒指緩緩推到他的手指上。
戒指的寸尺明顯較小,推到指中便是極限了,可憐的掛在上麵,閃著耀眼的光。
大約這光過於刺眼,看著閃耀的戒指,藍波眼淚汪汪看我,如果允許的話,他大概會抱住我感動得痛哭流涕。
不,他已經這麼乾了。
被勒著脖子,力道之大讓我懷疑他想跟我殉情。
所以說為什麼我要陪他玩交換戒指這種意義不明的遊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