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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提這個乾什麼?
難不成是想起來當著中原中也和一眾警察叔叔的麵抱著我在大廳嚎啕大哭感到羞恥了麼。
還是說終於想起來自己是波維諾BOSS候選人的身份,決定奮發圖強早日乾掉一眾對手繼承波維諾家族。
這個年齡的孩子心思有點猜不透啊。
“也沒什麼啦,就是想到……”
比劃了一下我們之間的距離,他浮現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摸著下巴,少年隱隱有些得意,膽大妄為的揉著我的頭發,口出狂言。
“我果然成長到了不得了的地步,相比於停滯不前的你,我反而更像監護人——啊!”
抄起雨傘,我追著他圍著亭子從頭打到尾。
重申一遍,我討厭小孩子。
“我錯了!真的錯了!……不過你真的比我矮——啊!!!”
“嗚……我不敢了……”
“其實我在胡言亂語,你在我心裡很高大的,就算長得比我矮——嗷!!!”
……
十分鐘後,我提著不省人事的菜鳥少年回了家。
……
第二天一早,上班路上,守護者們互相打招呼。
“喲,早上好啊。藍波,你的眼睛怎麼了?”
“……畫了萬聖節的新眼影。”
“哈哈哈,是嗎,萬聖節還要兩個月吧?現在就開始準備了啊,這眼影很逼真哦。”山本武讚賞,“看起來就像被人打了一拳。”
“哦,這眼影極限的不錯啊,怎麼就畫了一邊?”晴守笹川了平不解。
“嗯……是時尚啦,不對稱的時尚。”
“這樣啊,真是青春啊,我以前為了給京子準備萬聖節的驚喜也極限的絞儘腦汁呢,提前三個月就開始準備了。”
笹川了平走上前拍拍藍波的肩膀,回憶起當年:“雖然搞得亂七八糟,京子她收到禮物時卻露出了非常溫暖的笑啊。”
“對了。”笹川了平習慣性朝藍波身後看看,“你的監護人呢,花說過幾天要舉辦女子會,要我邀請她參加。”
同為晴屬性,加上平時也受了不少關照,笹川了平對尋的觀感不錯,一開始追求黑川花時,她提供的《直男戀愛分析百分百》幫了他不少忙。
儘管弄出了些啼笑皆非的故事,黑川花還是笑著接受了他的追求,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
想到這,白發青年四處張望,走到一旁的垃圾桶,一本正經的掀開蓋子:“不在啊,是在樹上嗎,還是消防栓裡?”
“說不定在這呢。”加入搜尋隊伍的山本武蹲在井蓋上,朝那道小縫喊話,“聽得到嗎,尋,中午要不要來我家吃壽司,我老爸新秘製的配方哦!”
“我覺得可能在花盆底下,把花拔掉連她也能帶出來,就像拔蘿卜一樣。”
“應該是在地磚下麵吧,這塊看起來很新唉,撬開說不定還能看到她舉著相機比剪刀手呢。”
兩個人各執一詞,分頭行動。
“嗬。”
路過的獄寺隼人發出冷漠的嘲笑,選擇不予理會這三個傻瓜。
藍波:“……”
怎麼可能在那種地方啊!
眼看兩個人玩上癮了,即將把下一個目標對準路邊的自動販賣機,要掀開一探究竟,藍波連忙上前阻止,擋在自動販賣機前。
“冷靜一下,了平先生,山本先生,她不在的,她回波維諾了!”
兩個人這才停止,遺憾的放開花盆和地磚,回來繼續閒聊。
“為什麼回去了,是吵架了嗎?”頗有心得的笹川了平傳授經驗,語重心長,“要及時認清自己的問題,男子漢要敢於承認錯誤,女性的心思可是很細膩的。”
“不是。”少年欲哭無淚,“波維諾家族把她召走了。”
最近波維諾召回她的頻率越來越高,一些家族事務也不可避免的分到了她的手上。
每次回家總對他視而不見,專心敲打鍵盤,不是忙工作就是忙著參加各種科研會議,好不容易空閒了一段時間,昨晚波維諾家族發來通知,她看了內容,當晚提著行李箱走了。
“我七天後回來,感到寂寞的話,可以去找獄寺隼人,我跟他說好了。”
他在門口淚汪汪,死死抱住她的腿,求她帶他走。
她說,逃課是想找打麼,拒絕了。
交代完,她走了。
乾脆利落、頭也不回的走了。
為什麼不帶他走,是他不夠聽話嗎,還是嫌棄他平時太黏她了,討厭和他貼貼,難道他不是她最愛的寶貝了嗎?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小時候說的話都是在糊弄他!
嗚……不跟她好了,她的寶貝那麼多,不差他一個,他是沒人要的小寶貝。
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發信息又怕打擾她,她本來就睡得少,晚上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睡,會習慣那裡的床嗎?
……會不會因為沒有闖禍的他反而睡得更香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就好想哭QAQ。
因為忍耐著要做一個成熟穩重的大人,隻能偷偷抹淚,睜著大眼看天花板憋淚,時不時的打開手機屏保看一眼偷拍的她的背影。
糟糕,看入迷了,更睡不著了。
意識到這點,手忙腳亂又把手機塞枕頭下。
她走的第一個小時,想她嗚嗚嗚。
她走的第二個小時,想她嗚嗚嗚。
她走的第三個小時,沒忍住掏出手機,半夜給她的推特點讚。
三秒後,她回了。
【給我睡。】
垂死病中驚坐起。
好開心,她這麼關心他,她心裡有他!!!
果然她還是很在乎他的!!!
說起來揍他的時候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離得好近,距離是不是太危險了,他該擺出什麼表情。
那張臉湊近一看更可愛了,沒什麼表情,眼神也冷冷的,但是看到就很害羞,情不自禁想閉眼,可是閉眼的話就看不到她了,好糾結。
手也很軟,拍到他腦袋上很溫柔,暈暈乎乎的閃過很多回憶。
扯下領帶塞進他嘴裡,說閉上不聽話的小嘴巴。
哦,她好強勢,有點不好意思呢。
越想越激動,抱著枕頭滾來滾去,從床上滾到床下,又滾到客廳,淩晨才睡著,感覺辜負了她的囑托有點愧疚。
等等可不可以跟她視頻,萬一嫌他煩怎麼辦。
要不還是不要打擾她了,工作時她的賬號跟亖了沒區彆。
寫信吧,可是開頭要怎麼寫。
可樂尼洛說要大膽一點,尤尼又說這事要順其自然,他到底該怎麼辦?
沒關係,在他的計劃中,最晚告白的時間是七十歲,還來得及。
真是的,作為一名優秀的紳士,控製自身的魅力也很難啊。
畢竟他散發著明星氣質呢。
再找可樂尼洛學習一下吧。
“喂——要開會了哦。”
“擺出那種poss,感覺完全聽不到我們的聲音呢。”
“還是個小孩子啊,這才是極限的青春啊。”
“是又犯蠢了才對,居然在十代目的眼皮下走神。”
“大家,先開會吧。”
還得是沢田綱吉,將天氣們安撫好,乖乖開會。
沢田綱吉心累,但沢田綱吉不說。
因為說了更心累。
從尋回波維諾的那一刻,她就拜托他在她離開的七天內將藍波的情況發給她,一兩句話也可以,理由是想看看他的視角。
“由於工作,我可能會回信不及時,請見諒,十代目先生。”
她完全把他當工具人是嗎?
他答應了。
擔負起照顧藍波的重任,好吧,平時他也在照顧,和某個十年前就經常甩鍋的監護人不一樣,他從頭到尾都是操心操肺的家長呢。
(:jpg.
【納茲】:藍波今天訓練成績不錯,吃的也很多,很努力呢,放心吧。
【納茲】:圖片
……
【納茲】:今天稍微有點鬆懈,成績還是很不錯的,吃的也很好,你在那邊還好嗎?
【納茲】:圖片
【納茲】:你送的牧草也長得很好哦。
【納茲】:圖片
……
【納茲】:今天藍波也吃的很多,你今天很累嗎,寄給你的安神香薰收到了嗎?
【納茲】:不要勉強自己。
……
【納茲】:藍波今天又吃了很多東西……話說你一直很忙嗎,早點休息比較好哦,我……和大家都很想你。
……
【納茲】:晚上好,你還好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說哦。
【納茲】:慢慢來,我會等你回來的。
……
【納茲】:?
【納茲】:在?為什麼把自己推特名改了……簡介離婚帶倆娃?是我看錯了嗎?
【納茲】:你什麼時候離婚了?不對,你結婚了還有倆孩子,我怎麼不知道?你養的電子寵物?
【納茲】:嗯……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需要我去找你嗎?
……
【納茲】:怎麼一直不回,你被盜號了?
【納茲】:回我:)
……
持續到最後一天,沢田綱吉也沒有收到消息,對方一直掉線,活像個人機,半死不活。
沒有猶豫的,沢田綱吉安排好工作,當機立斷來到對方家裡。
給沢田綱吉開門的是藍波,這個可憐孩子在搞家務,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監護人搞出了什麼。
前不久他剛把沙拉醬灑得到處都是,為了保命在努力銷毀證據。
在他銷毀完證據的下一秒,門鈴響了,這個倒黴孩子光速去開門。
他的監護人站在門前,穿著修長的大衣,頭發隨意挽起,發尾垂在肩膀一側。
“我有點想吃食堂的舒芙蕾。”她看著他,仍是漫不經心的腔調,眸子帶著淺淺的倦意,“可以幫我去買嗎,小銀行卡。”
這話似乎有什麼魔力,他捂著臉跑去買了。
望著消失的身影,她慢悠悠把目光轉向沢田綱吉,
關上門,走到沙發前,一氣嗬成。
隨手拾起擱在茶幾上的蘋果拋著,剛剛的倦意一掃而空。
“事實上,十代目先生。”她毫無波瀾的講述故事,拋出重量級的信息,“其實我壓根沒回波維諾。”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忽然不想質問她了,他有預感,這一定是個他非常不想聽的故事,不幸的是她的話比他想奪門而出的想法更快。
“我去黑手黨學院了,臥底了三天。”
她丟給沢田綱吉一份名單。
“這是?”看著名單上陌生的幾個名字,沢田綱吉一頭霧水。
“哦,是藍波班上單身母親的名單,剩下的四天我一直跟她們在一起。”
沢田綱吉:“?”
尋撐起下巴,繼續講述:“我觀察了三天,從同學們的口中旁敲側擊出了一個不幸的事實。”
直視前方,她把鮮紅的蘋果丟回果籃,看它咕嚕嚕又滾到茶幾上,停在她的麵前。
“藍波·波維諾可能對班上某位同學的母親產生了禁斷的感情。”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啊?”
不是,這是可以說的嗎?
藍波知道你這麼造謠嗎?
沢田綱吉很想這麼說,他看了看還想說什麼的尋,咽下了這句話。
他覺得自己的良心喂了狗。
“沒有錯的,怪不得翻他房間的垃圾桶出現了奇奇怪怪的花和撕碎的信,他的同學也說他貌似喜歡年長成熟的女性。”無波動的臉上出現裂痕,她彆開臉,不忍接受這個事實,“沒錯,藍波·波維諾喜歡上了同學的母親。”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倒吸一口涼氣:“等等,你翻他垃圾桶了?!”
她一臉沉重:“是的,剛開始我也很猶豫,畢竟不能保證垃圾桶裡有沒有男高的那什麼無處安放的青春,戴上手套還是有點糾結。但想到自己是一位儘職儘責的監護人,我還是克服了恐懼,強忍著悲痛……幸好垃圾桶除了花和信什麼也沒有。”
她是怎麼把這個細思極恐的故事用溫馨的語氣瞎編出來的?
喝咖啡的手微微顫抖,沢田綱吉嘴角抽搐,腦子開著機,但黑屏。
她還在輸出:“喜歡上成熟的夫人什麼的,這樣下去孩子玉玉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沢田老師!”
去醫院看看腦子啊,還能怎麼辦,這種不靠譜的東西她到底怎麼得出來的結論?!完全不顧藍波的死活啊!!
很想搖醒她,沢田綱吉深吸一口氣,極力調整情緒,看著還在陷入某種劇情的人,還是沒繃住,彈了她的額頭,讓她清醒一點。
沒想到這個舉動讓劇情更水深火熱了,對方迅速撤離他三米遠,皺眉滿是隱忍。
“沢田老師,請不要這樣,學校已經有我們兩個的傳言了,這樣下去我家孩子該怎麼辦?”
沢田綱吉沉默。
對方好心給他提示,壓低聲音:“沢田老師,我現在的人設是離婚帶倆娃的單身母親,請你不要弄混,等等那幾位夫人來做客要按這個人設來的。”
沢田綱吉還是沉默。
扯下風衣,露出下麵符合人設的喪偶感拉滿的服裝,她還是那副提不起勁的厭厭神情,說著恐怖如斯的話。
“既然是我的上司,當然要全力幫助他獲得自己戀情,戀愛即是戰爭,真正的戰爭是不擇手段的。我收集了那幾位夫人的資料,經過四天的努力,已經成功和她們混熟了,她們還熱情的邀請我去她們家留宿。”
“我沒忘記給她們安利我家孩子,這樣下去,戀情的阻力也會變小吧。”
“安心吧,沢田老師,我已經約好聚會的時間了,你是鄰居A,獄寺隼人是路人B……”
“那你的丈夫呢……”沢田綱吉冷不丁開口。
“哦,那個啊。”她擦擦不存在的眼淚,破碎感拉滿,“沢田老師,請不要這樣,我對死去的丈夫一心一意,自從他難產去世後,我辛辛苦苦的把兩個孩子撫養長大,根本沒有心思做這種事情的。”
“每次看到那孩子和他相似的麵容,我的心就痛苦不已。”
哇,好可憐啊前夫哥,死得不能再敷衍了。
沢田綱吉甚至有空想漏洞百出的設定,順便同情一下沒出場就被迫成白月光的倒黴丈夫。
這樣看來,大兒子是藍波,小兒子是十年前的小藍波吧,她的主頁照片牆上全換了他們兩個的照片,點進去就能看見,想不知道也很難……為什麼把大人藍波的臉P到嬰兒上,用小藍波的臉更好吧,雖然都很違和。
“順便一提,為了嚴謹性,大人藍波設定是前夫帶來的拖油瓶,我的繼子,畢竟我不可能生出那麼大的兒子,小藍波才是我親生的,目前寄宿在我的好朋友六道骸家,一周回家一次。”
為什麼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又突然嚴謹了啊,怎麼都無所謂吧,這種設定!
沢田綱吉的內心已經麻木了。
門鈴響起,尋停下表演,迅速恢複成麵癱臉,打開了門。
“我來修廚房,藍波說煤氣出了問題。嗯?彭格列,你也在啊。”
“斯帕納,你來得正好。”
沢田綱吉的超直感警鈴大作。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把斯帕納拉過來,又講了一遍奇葩的劇情,問他能不能扮演修水管的工人。
“表演嗎?”斯帕納淡定得不像話,平靜的接受了設定,“修水管的工人和年輕的夫人之間的互動,我好像在霓虹的漫畫上見過……”
“我明白了,我會努力學習,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的。”
你明白了什麼啊斯帕納!快勸勸她啊!不要陪她一起胡鬨啊!
饒是成為了西西裡黑手黨教父,可以熟練控製情緒,沢田綱吉真的要維持不住表情,馬上要再現國中時模仿名畫呐喊時的抓狂模樣了。
“斯帕納,你真的,不愧是我的同好。”
要命的是她已經在感動了,感動什麼啊?給我好好相信自己的被監護人的清白啊!
“十代目先生,你會幫我的吧?”
不,在此之前,先去找夏馬爾看看你的腦子吧。
沢田綱吉:“我明白了。”
毀滅吧,這個世界。
……
終於解決完被監護人的終身大事,尋送走兩個人,滿意的結束了這場會議。
口袋的手機快速震動。
一條條信息快速彈出。
是誤進十年火箭炮時,去的人妖店加的好友,非常奇怪的是,明明不同的時空,卻能奇跡般的實現通訊。
【水果賓治武士G】:你是寡婦?
【水果賓治武士G】:抱歉,以前是我的錯,忽略了你,你剛剛發的照片我看到了,夫人,如果可以的話能和我攘個夷……不,吃碗拉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