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控製的大陣,寸寸崩塌。
被蓄積起來的力量,到處飛濺迸射,眾人驚呼不已。
封九宸身形一動飛到虛空,衣袖一揮,一個時空之門出現,將四處溢散的能量鯨吞進去。
原本有些陰沉的天空瞬間變得晴朗起來。
驚慌的眾人見此,都震驚不已,也同時,也安心下來。
躲過死亡危機,讓他們不由敬畏的看向虛空上的封九宸。
這個不知名的男人,真的好強!
猶如天神一般。
可以說,今日若是沒有他在,場間的人,至少要死一大半。
隻是,他身上似乎籠罩了一層仙光,讓人看不清他的容顏。
但也能在模糊中看到他的動作。
隻見,他俯首,看著夜染音的方向,聲音清冽如清泉,帶著天然的冷:“音音,這些神降之魂,要如何處理?”
他的音質很冷,但是,語氣卻是溫和的,任誰都能感受的到他對夜染音的尊重與重視。
眾人恍然,像是瞬間想通了什麼。
說來也是,今日夜染音在聖戰台上橫掃中州絕頂天驕,她已經站在靈武大陸年輕一輩的最巔峰位置。
原本,在眾人看來,整個中州,或是靈武大陸,都沒有人能配得上她。
但此時,封九宸一出現。
眾人瞬間就感覺,這兩個人,真的是天生一對,絕配啊。
他們同樣是站在巔峰的,讓人仰望的人物。
這世間,除了他們彼此之外,恐怕,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與他們並肩而立了。
“全部抹殺吧。”
夜染音冷酷說道。
一共二十多個神降之魂,代表上界二十位大能人物。
這樣的人,若是親身降臨,便是隻一人,就會讓整個靈武大陸顫抖。
而今,夜染音對著二十個,卻眼睛也不眨的,就決定了他們的生死。
歡長老等魂在白色光球內,也能聽到外麵的聲音。
聽到夜染音決絕的聲音,她們都驚慌不已。
還有神降之魂瘋狂大喊大叫,許諾無數寶物與好處,隻求夜染音放她們一條性命。
可夜染音毫不動搖。
而封九宸,自然是隻在意夜染音的想法和看法。
於是,二十多個光球,同時亮起炙熱的幽藍火焰。
二十多條神降之魂,也在幽藍火焰中,被寸寸焚毀,湮滅成為粉塵,消失在世間。
下方觀眾席上,眾人不知神降之魂代表什麼。
而旁邊坐席上,其他幾大勢力的人,卻都知道。
他們臉色巨變,蒼白無比。
天河宮的人永遠能屈能伸,來的副宮主見歡長老等人大勢已去,連忙震驚開口:“那竟是神降之魂?”
“可惡,我們還以為是少宮主自己的意願,沒想到,竟是被那神降之魂誆騙了。”
檢察院的人看著封九宸舉手投足間幾乎無敵的姿態,也心神緊繃,怕被滅口,連忙道:“是啊,我就說我們長老最近有些不對,沒想到竟是神降之魂,這次,我們都被神降之魂騙了。”
光是撇清關係還不夠,他們還齊齊看向夜染音的方向,讚歎道:“還好夜先生和其餘東域天驕不負眾望,贏得聖戰台勝利,否則,我們還不知道要被那些神降之魂騙到什麼時候。”
“……”
夜染音眸光冷冷的掃過天河宮和檢察院的人,這兩方說的話,她並不相信。
她曾去過玄女殿,見過歡長老與莫衣交談時玄女殿殿主的態度。
當時玄女殿殿主定然知道歡長老和莫衣都是神降之魂。
既然,歡長老去玄女殿時是那種毫不遮掩的姿態,去動員天河宮和檢察院的時候,自然也沒遮掩自己神降之魂的身份。
不過,此時她也並沒有拆穿他們。
她望著觀眾席的方向。
針對今日她和姬玄的生死戰,歡長老做了三手準備。
除了她自己和神降之魂們構建的陣法之外,還有許多通天塔高手。
那些高手,此時因為歡長老等神降之魂的死進退兩難。
“那些人……”
她眉心微蹙,開口道。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都知道她的想法。
夜逐衣道:“放心吧,交給我。”
話畢,他從腰間取出一個口哨,放在唇間吹起。
那哨子分明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但……
嗖!嗖!嗖!嗖!
卻有密密麻麻,讓人看不清數量的黑色身影,如鬼魅般從四麵八方朝觀眾席蜂擁而去,他們似乎早就鎖定目標,對付的全是通天塔高手。
而天河宮,檢察院,試劍閣,玄女殿等人,看到這麼多突如其來的高手,一個個臉色都變了變,眼底露出深深的忌憚。
他們著實沒想到。
四方城在私底下,竟然還有這麼多高手!
可笑,之前歡長老說四方城是中州六大勢力中最弱的一個。
她當時的口吻高高在上,若此時她沒死的話,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知會作何感想。
天河宮,檢察院,玄女殿,甚至是試劍閣在看到那些黑衣人後,都感到了威脅。
他們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黑市的人。
夜染音卻很清楚。
她唇角微微一翹,朝夜逐衣露出一抹笑容:“那就交給你了。”
其他幾方勢力的領袖人物反應過來,連忙道:“我們之前被神降之魂誆騙,做了一些讓諸位誤會的事,我們很過意不去,通天塔那些餘孽,不如,交給我們,讓我們也出一份力吧。”
開口的是天河宮。
他們果然能屈能伸,是永遠的牆頭草,在看清形勢之後,也第一個對通天塔落井下石,第一個巴結討好四方城。
“隨你們。”
樓俊羽也不拒絕這些不請自來的打手。
他開口道:“不過,此時,我還想問一下,不知,諸位對夜先生做中州共主,可有異議?”
之前他說的一直是四方城共主。
而今日夜染音,封九宸展現的實力,還有夜逐衣做後盾,樓俊羽便直接說是中州共主。
其他幾大實力的領袖人物麵麵相覷。
其中玄女殿之人的臉色最難看。
天河宮首先表態:“那是自然,當今天下,除了夜先生,也沒彆人有資格做這天下共主了。”
不得不說,他這牆頭草也是會舔的,樓俊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