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聖子何在？”
麵對駱纖塵之外的人，九無缺語氣傲慢，眉眼間都是自信與張狂。
“大哥。”九軒站在樓梯上，朝下笑道：“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九無缺眼神淡淡的看他一眼，用近乎命令的語氣：“聽聞你帶回來的女人將洗心鐘敲響了八響，纖塵想來看看。”
“原來如此。”九軒吩咐一旁侍衛：“去將無雙姑娘和宸公子請來。”
說著，他下樓，親自招待九無缺和駱纖塵。
沒一會兒，夜染音和封九宸來了。
九軒笑著為雙方介紹。
九無缺審視的目光落在夜染音和封九宸身上。
看到夜染音一身紅衣，嫵媚妖嬈的樣子，他眉心狠狠皺了下，眼裡掠過一絲厭惡。
他喜歡像駱纖塵那樣乾淨清純的女子，最厭惡那種妖裡妖氣女人，看上去就不像是良家女子。
他側眸，看到駱纖塵好奇看著對方模樣，心下不喜：他的纖塵，應該不會被那女人給帶壞吧？
這時候，駱纖塵已經蓮步輕移，走到夜染音麵前，朝她笑道：“無雙姑娘，你長得真好看。”
夜染音朝她眨眼，笑了笑：“聖女也很好看。”
駱纖塵略微害羞，輕笑出聲。
九無缺有些吃味，一個女人，隨便一句話，竟然能影響駱纖塵的心境。
但想到今日見到駱纖塵，駱纖塵鬱鬱寡歡，就強行將那股惱意壓下，罷了，能讓駱纖塵開心就好。
想著，他也上前，走到夜染音和封九宸麵前，想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瞰夜染音和封九宸。
但到跟前他才發現，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宸公子，竟然比他都高。
於是他不再看封九宸，隻看向夜染音，以一種極其自信的語氣道：“你們也聽九軒說了，我，名為九無缺，你們從落日城而來，應當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
“所以呢？”夜染音饒有興趣的問。
九無缺道：“我的未來，不可限量——今日，我願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問你們，你們可願隨侍我和纖塵左右，做我們的追隨者。”
“你？”夜染音輕笑一聲，上下打量這個名動東域的男人，跟九無暇類似的體質，名聲是很響亮，人嘛，見了也就這樣。
“還不配。”她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一旁九軒倒抽一口冷氣，但仔細看，就能看出他眼神裡藏著絲興奮與歡喜。
“放肆！”九無缺瞬間甩袖，一道淩厲的攻擊就要甩出。
“聖子。”駱纖塵連忙拉住他的衣袖：“聖子，你當知曉，這世間，但凡有些本事的人，皆都桀驁不馴，聖子若想讓他們真心隨侍，理當禮賢下士，令他們心甘情願才好。”
九無缺胸腔依舊湧動著怒意，這還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對他說不配。
這個女人簡直找死。
他眼裡掠過一絲殺意。
同時，封九宸麵無表情，眼神淡漠的掃過九無缺，那一瞬，九無缺隻覺渾身冰涼，靈魂戰栗，隻一個眼神，他竟像是經曆一場生死一般。
這讓他麵色大變，看封九宸的眼神瞬間戒備起來。
正在此時……
“聖女。”
夜染音笑著看向駱纖塵：“你是不是身子不適？可要我幫你調理一番？”
“啊？嗯，是的，好啊。”
九無缺當即忘了之前的惱怒與戒備，他皺眉看向駱纖塵：“纖塵，你哪裡不舒服，我找宗門的大師給你醫治。”
駱纖塵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不舒服，但她很聰明，美眸微微一轉，就垂下頭，隻露出微微泛紅的臉頰，低聲道：“女兒家的事，用不著勞煩大師，讓無雙姑娘幫我看看就好。”
九無缺愣了下。
繼而思及女子每個月都有的葵水，忍不住輕咳一聲，麵色嚴肅的對夜染音道：“封無雙，我原諒你剛剛的無禮，不過，你若不用心醫治纖塵，我定不饒你。”
夜染音挑眉：“聖子，還望你清楚一點，我為聖女醫治，是因為聖女貌美，合我眼緣，跟聖子可沒什麼關係。”
“你！”
九無缺怒不可遏，再動殺念。
封九宸直接上前一步，擋在夜染音麵前。
夜染音從封九宸身後探出一顆腦袋看九無缺，頗為挑釁道：“聖子若想要戰，我們奉陪到底，若是聖子嫌我們礙眼，也可自行離去。”
整個九皇宗內，就連是九無缺的父親，都不敢這麼說，這麼做。
九無缺雖然強勢、自傲，隨心所欲，但並不是沒腦子的人。
他想到了剛剛封九宸那個眼神，那個男人身上危險的感覺告訴他，對方比他強。
氣氛一時凝固。
駱纖塵冰雪聰明，及時給九無缺遞了梯子，她又拉了下九無缺的衣袖：“聖子，他們不是宗門的人，不知道你的威嚴與強大，你就原諒他們的僭越吧。”
九無缺道：“還是纖塵心善，今日看在纖塵的麵子上，本聖子就不與你們計較。”
夜染音嗤笑出聲。
駱纖塵無奈的看夜染音一眼，然後對九無缺道：“聖子，人我見到了，已經不好奇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九無缺忍了忍，終究沒有對封九宸和夜染音動手，低頭對駱纖塵道：“好，我們回去。”
隻是，走之前，他眼神冷冷的看九軒一眼：“老三，管好你的人，否則，哪日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九軒弓腰垂首，謙卑至極的笑道：“是。”
“收起你那副虛偽的嘴臉。”九無缺很討厭九軒的笑，總覺得很假：“令本聖子想吐。”
九軒立即收起笑，平靜道：“是。”
九無缺終於滿意了，伸手想要去攬駱纖塵的腰，駱纖塵卻巧妙的側身躲過，看向夜染音：“無雙姑娘，有空記得去素心坊尋我，我等你幫我調理身子。”
夜染音一本正經的點頭：“嗯，一會兒就去。”
九無缺的臉瞬間就黑了。
他將駱纖塵送回去，本想跟駱纖塵再多待一會兒，駱纖塵卻是頗為歉意道：“一會兒無雙姑娘要來為我調理身子，聖子你在這裡，於理不合。”
“有何不合。”
駱纖塵以袖掩麵，眼睛濕漉漉的看他：“聖子不要讓纖塵為難。”
九無缺瞬間沒了脾氣：“好好好，都聽你的。”
而另一邊，九無缺和駱纖塵離開後，九軒瞬間設下隔音結界，神色嚴肅的對夜染音和封九宸道：“你們趕快走吧，離開九皇宗，走的遠遠的，以後都彆再來了。”
“嗯？”夜染音側首，疑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