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獸本就是神獸,生來力量強大,生命力也極其頑強。
更彆提夜染音這兩隻,更是吸收了帝之空間內蓮池的靈力,與封九宸的力量。
原本它們在半個月前就能破殼,但卻硬是沒出來。
夜染音對神獸懂的不多,連忙找封九宸仔細查看。
結果看完之後,連封九宸都驚訝了。
兩個小家夥沒出殼的原因,竟然是在殼裡麵修煉、晉升。
夜染音直呼好家夥。
不過,蛋殼能夠承受的力量有限,據封九宸估算,兩顆蛋差不多就要在最近破殼了。
“它們破殼,必生天地異象,屆時你要小心一些,若我無事,我也會來陪你。”
“沒關係。”
夜染音不在意。
她打算讓空間獸在帝之空間內破殼,這樣以來,它們就算鬨出天大的動靜,空間之外的人也不知道。
兩人正談話間,有匆忙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來。
“哎?狐狸姑娘,你終於來了,老夫等你許久了。”
來人竟是易大師。
夜染音驚訝看他一眼,在她記憶中,易大師是個十分沉穩,有大師範兒的人,今日怎麼這麼急躁?
“易大師,有何事,慢慢說。”
易大師如今對夜染音也很恭敬,像是對待自己的師尊一樣。
“狐狸姑娘,今日我們藥閣來了位特殊的病患,想讓你幫忙瞧瞧。”
“特殊的病患?”
黑市藥閣背靠黑市,黑市是靈武大陸上最強大的實力之一,易大師背靠黑市,平日遇上什麼病患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今日怎麼這般失態?
夜染音對即將見到的那位病患來了點興趣。
“是的,一會兒狐狸姑娘你……能治請儘量治,如果治不了,也請言語委婉些。”
夜染音頷首:“好,我知道了。”
說著,易大師將夜染音和封九宸引入到黑市藥閣最裡麵,最隱秘的房間內。
這間房間,平日連易大師都甚少開啟。
夜染音更是第一次踏入。
這裡的裝潢跟黑市藥閣其他地方不一樣,這裡麵的一應物件都十分的雅致又不失奢華,其精致貴氣的模樣,與整個黑市藥閣格格不入。
不過,夜染音得帝女傳承,見過比這更華麗的地方。
她麵不改色,從容不迫的踏步走了進去。
封九宸跟在她身邊,與她一樣的平靜自若。
倒是易大師,一進門,就下意識的微微彎腰,將身子佝僂起來,顯得有些卑微。
這還是在黑市意氣風發,倨傲過人的易大師第一次這麼謙卑。
夜染音注意到了,對這次的病患愈發的好奇。
她抬眸往前看去,隻見一個身著黑色長袍,麵帶白羽麵具的男子,正端坐在桌前,從容不迫的品茗喝茶。
他的姿態十分優雅,露在白羽麵具外的鼻梁高挺,薄唇櫻紅,下顎線乾淨利落,線條流暢漂亮。
看得出應是個外貌十分出眾的男子。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他緩緩抬眼,透過白羽麵具露出的眼睛狹長而美麗,是一雙很好看的丹鳳眼。
夜染音多少有點顏控,以她多年看美人的經驗來看,這應該是個相貌極其出色的男人。
而且,對方應該也很年輕。
那雙狹長的鳳眸,在落到夜染音身上的時候,頓了下:“你便是鬼手神醫,狐狸姑娘?”
“鬼手神醫?”夜染音訝然。
“這是來黑市藥閣的病患,給你的起的外號。”一旁,易大師小聲的提醒道。
“哦。”夜染音點頭:“那我應該就是吧。”
“勞煩你來這一趟,請。”
那男子指向他的對麵,夜染音也不客氣,直接走過去坐了下來。
封九宸步幅悠閒的跟在他身後。
那男子這才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隻是,目光在觸及封九宸的身體後,那男子微微愣了下,眸中露出了幾分探究與好奇。
久病成醫,他一眼就看出封九宸體內靈脈破碎,還有封印,可……在他得到的資料中,這男人,可以秒殺武君高手。
但一個體內有封印,靈脈又破碎的人,怎麼可能秒殺的了武君?
因為他看的資料裡也有畫像,所以他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隻能說,這個‘鬼手神醫’跟她身邊的人太神秘了。
神秘到,連他都查不出多少消息來。
夜染音坐下,喝了口茶,然後才道:“說吧,有什麼病想讓我治?”
帶著白羽麵具的男子微微一笑:“姑娘既是醫者,不如看一看我有何病。”
夜染音放下茶杯,歎了口氣:“你若是把麵具取下,我可能還能看出……但現在,你包的這麼嚴實,我便是想看也無能為力。”
男子愣了下。
夜染音以手支顎:“不過,你若非要考我,試試也無妨。”
夜染音開始上下打量男子,這男子氣息厚重平穩,可見修行不低,修行也並未出岔子。
但若是簡單的病,也不至於搭易大師的線來找她治。
她又仔細看了看。
發現他露在麵具外的皮膚十分的白,白到幾乎沒有血色,甚至,不知是不是她錯覺,她還感覺到,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冷氣,從這人身上冒出。
“咦?”
夜染音來了興趣,忍不住坐直身體,對男子道:“往前靠點,把你的雙手伸出來。”
往常甚少有人敢如此與男子說話,但此時,他卻乖乖的照做,他內心雖然覺得夜染音未必能幫到他,但是這麼年輕的厲害醫者,也是值得尊敬的。
畢竟,便是對方如今可能治不好他,但未來,依舊有可能治好他。
男子正想著,夜染音就握住了他的手。
男子愣了下,連思緒都被擾亂一瞬。
而站在夜染音身後的封九宸見此後,周身氣息瞬間冷了下來,同時,有強橫冰冷的威壓彌漫開來。
夜染音察覺到什麼,鬆開對方的手,扭頭對封九宸道:“我隻是看病而已,你不要緊張,我最喜歡的永遠是你。”
封九宸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如沐春風起來。
易大師則在旁邊聽的冷汗直流,恨不得鑽個地縫鑽進去。
而帶著白羽麵具的男人,唇角則是忍不住抽了下,心底甚至詭異的升起一股莫名的不服起來。
他一反常態,甚至帶著些自傲的對夜染音道:“是麼?可,據我所知,天下間,見過我麵容的女子,沒有能拒絕的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