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位置?怎麼可能沒位置了?金玉樓不是一直有我的專屬包廂嗎?”
一道尖銳的女音,從下方傳來。
霎時間,酒樓裡不少客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
隻見,那是個衣著華麗,穿的珠光寶氣,神情高傲的少女。
東龍帝都不少人都認識她,看到她後,忍不住低聲道:“是她,方家二小姐。”
來人正是方玉柔。
跟她在一起的,還有溫子玨,與其他幾個平日跟他們兩個走的比較近的學院學子。
此時,方玉柔正滿臉不悅,怒視著攔著她路,不讓她上樓的小二,高聲道:“去將管事的給本小姐叫來,本小姐倒要看看,誰給他的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攔本小姐?讓本小姐的表哥知道,非要他好看不可!”
樓上,葉亦軒,葉亦瀾和葉亦澈都聽到這話,頓時被惡心壞了。
“你不下去看看嗎?”夜染音問葉亦澈。
葉亦澈唇紅齒白,色若春曉的臉上,滿是不在意,輕聲道:“這等小事,何須我親自下去?”
葉亦軒同意的點頭:“跟表妹你一起吃飯,才是頭等大事。”
“那她……”夜染音看了眼樓下的方玉柔。
“沒事,很快就有人處理。”葉亦澈說道。
果然。
很快,就有酒樓管事親自下去,不卑不亢的走到方玉柔麵前,笑道:“這不是方小姐嗎?今日是來金玉樓用餐的嗎?實在抱歉,我們金玉樓今日客滿了,方小姐你不如改日再來?”
“放肆!”方玉柔氣的臉色忽青忽白:“本小姐的專屬包廂呢?難道被你們擅自使用了?”
旁邊有客人低聲道:“她們竟然還有專屬包廂?哎,羨慕,這就是少東家表妹的待遇吧?”
“是啊。”
“這管事真是沒眼色,竟然攔著自家表小姐,要是讓他們少東家知道,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對了,他們少東家剛不是來了麼?怎麼也不下來管管這事?”
眾人正說著,就見那管事笑道:“專屬包廂?方小姐怕是在說笑吧。”
“你說什麼?”方玉柔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管事不為所懼,繼續道:“在我們金玉樓有包廂的,隻有幾位少東家和表小姐,請問,方小姐你哪位?”
“我是葉亦澈的表妹!你不知道嗎?”
“抱歉呢,方小姐,我們這邊得到的消息是,你跟我們少東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我們家少東家可是說了,不是什麼隨便的阿貓阿狗,都能來酒樓認親的。”
酒樓裡的眾人聽此,頓時一片嘩然。
方玉柔也愣了下,回過神後,臉色先是一白,然後又變成羞惱的豬肝色。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說本小姐是阿貓阿狗?”她眼中掠過一道陰狠之色,冷聲道:“方婆婆,給本小姐掌她的嘴!”
這方婆婆是方家的客卿,有天武境修為,這還是她上次在目睹夜染音讓芸姑揍明飛後,靈機一動想到的。
她怕她有一天也會吃明飛那樣的虧,回家就磨著她父親給她安排天武境強者保護她,這不,今日就派上用場了。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老嫗在聽方玉柔命令後,閃身而出,直朝管事攻去。
場間頓時一片混亂。
“打架了,打架了,快跑!”
“我的天啊,天武境!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們趕緊躲好。”
樓上。
看到這一幕的葉亦軒,葉亦瀾和葉亦澈幾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還不等夜染音吩咐芸姑出手,葉亦澈便縱身一躍而下。
衣袂翩飛間,他身形飄逸至極的落在管事身前,化解了老嫗的攻擊。
同時,他往日清澈無害的眸子,此時冰冷而強勢:“方玉柔,給我滾出金玉樓。”
被擋下攻擊後,老嫗臉色微變,眼裡露出震驚之色。
她是天武境,能擋下她攻擊的,隻有天武境。
她是人到老年才到天武境的,而眼前這個小子,不過二十出頭,難道修為也已經是天武境了?
她正震驚著,葉亦澈隨手便扔出幾張符紙。
下一刻,轟!轟!
符紙力量爆開,直接將老嫗掀飛出去。
方玉柔看到葉亦澈從天而降,臉都綠了:“你一直在這裡,還親眼看著我出醜不幫我?”
葉亦澈冷笑:“我憑什麼要幫你?方玉柔,你以為,在你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之後,我還會把你當成表妹來對待嗎?”
表妹?
聽到這個稱呼,方玉柔看向葉亦澈剛剛跳下的地方,一下子就看到了夜染音,葉亦軒和葉亦瀾幾人。
她臉色瞬間更加難看了。
這幾個人,剛剛都在樓上看著她當眾出醜,被人罵阿貓阿狗?
“好,好樣的,你們真是好樣的,葉亦澈。”方玉柔氣的眼睛都紅了:“你不拿我當表妹,以後也休想再聽我叫你半句表哥。”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不想聽。”
“你!”方玉柔狠狠的瞪樓上的夜染音,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夜染音的出現才變成這樣的。
是夜染音搶了她國公府表小姐的身份,搶了她的表哥們,也搶了如今屬於她的待遇。
“葉亦澈,你放著我這個天賦優異的優秀表妹不認,偏要寶貝那個廢物!聽說,她月考考核考不過天字號班的學子,就會被趕出學院,到時候,你們整個葉家都會因她蒙羞!”
“我倒要看看,等她被逐出學院的時候,你會不會後悔,跪到我麵前求著我喊你表哥!”說完,她沉著臉,對身邊的幾人道:“走,我們去彆處吃。”
葉亦澈冷笑一聲:“我表妹如何,不牢你費心,不過,你不用想太多,這輩子,除了音音,我們絕不會再認第二個女人做表妹!”
方玉柔腳步一頓,又氣又委屈,在冥冥中,更是感覺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而跟在她身邊的溫子玨,則一直沉默著,等她準備走的時候,才遙遙朝著樓上夜染音幾人點了點頭,然後才轉身,跟著方玉柔離去。
“他是誰?給我們點什麼頭呢?”葉亦軒不知何時拎了個玉酒壺在手,邊喝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