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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今天剛通知獄警減少了。”他隔壁的囚犯緊挨著他小聲說,生怕動靜大了被捉到。
獄警趕過來殺掉這幾個怪物時人員傷亡並不是很慘重,但還是有幾個囚犯被吞吃入腹了。
“你們都好好待著!”領頭的是威爾斯,他們把怪物的屍體帶走後通知了下助手這件事。
助手正在享受難得的愜意養傷時光,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擾了。
“什麼?監工死了?”助手皺眉。
現在從哪搞監工,他豈不是得自己上?!
“這該死的怪物是怎麼出來的!煩死了!”助手罵罵咧咧地趕過去,沒了監工的囚犯們格外自在,工地上的囚犯開始扭打在一起發泄情緒。
“乾什麼呢乾什麼呢?!滾去乾活!晦氣!”助手大吼了一聲,看著地上囚犯們的屍體眉頭緊皺,隨手指了幾個人,“你們幾個把這些屍體送到食堂去。”
被點到的囚犯瞪大眼睛:“食……食堂?”
助手不耐煩地說:“就是食堂!老子真想把你們這群嘴碎的掐死。”
“可是我們還要抓緊勞動出獄!能不能換個人?”
也許是助手這副虛弱的模樣給了囚犯自信,他們有了點反抗的底氣。
“……”助手已經徹底不耐煩了,他完好的另一隻手抬起來,異變成了熊掌朝那個話多的囚犯扇過去,隨後熊掌掐住他的脖子。
助手陰惻惻地說:“你還敢和我提要求?”
不過他也無意製造太多傷亡,在他快斷氣前鬆開了手,踹了那囚犯一腳:“快點去!”
囚犯趴在地上大聲咳嗽,他的臉被掐的發紫,脖子上還有可怖的掐痕。
但他不敢再問什麼,連忙從地上起來抬屍體。
鐘斯讓也積極地幫他抬屍體,助手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還是隨他去了。
隨後他又睨了一群囚犯一眼,擁擠的人群一哄而散,又各自開始爭分奪秒地勞動。
當初怎麼就想著來這裡呢?他們腦子被驢踢了?
“哎!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張玉弦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抱怨,扛著水泥來來回回地念叨,有些人聽煩了,卻不敢發作,對監獄的不滿又加深了。
剩下一批玩家組隊聚在一起,“注意到沒?那幾個是玩家,也不知道那個領頭的怎麼不管他們?”
張玉弦的抱怨十分張揚,助手明顯懶得理他。
另一個小聲回答:“不知道啊,到時候去問問?”
還沒交流完,一個年長的男人就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還在講什麼話!快點乾活,我還想出去嘞!”
“嗬,”那名玩家不耐煩地揮開他的手,“知道了……爸。”
真麻煩,遊戲乾嘛還要他們保護NPC一起出獄!
另一邊,鐘斯讓一邊幫著抬一邊說:“聽說食堂的肉都是從那些怪物身上割下來的,好惡心啊。”
另一個囚犯感到很震驚,他懷疑地反問:“你聽誰說的?彆瞎說!”
鐘斯讓淡定地用一隻手指了指頭頂:“就那新來的監工,和我以前是兄弟,他親口和我說的還能有假?”
“不然你以為我憑什麼能出來幫你。”
這不容質疑的口吻已經讓其他囚犯信了一大半,鐘斯讓繼續說:“不信你們到時候留下來和我一起看看。”
……
“砰!”
“咚!”
孟枝合上書,有什麼重物在撞她的門。
她起身打開門,外麵隻有幾具屍體,他們的死狀非常恐怖,眼珠子被摳掉,耳朵、鼻子也被割掉扔在了走廊上,嘴唇被縫了起來,還在往外冒血。
孟枝:?
什麼意思?突然給她扔幾具屍體?難道是那幾個偷聽的玩家?
烏卡這是在警告她嗎?
孟枝蹲下來翻看這些屍體,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有鐵鏈留下的勒痕,應該是在被綁起來之後進行的虐待。
她笑出聲,按了下鈴,很快就有值班獄警到了。
“監獄長……好!”獄警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孟枝,話都說的結巴了。
監獄長大人在虐殺囚犯嗎?
雖然每個大人物都有些小癖好,但這……
孟枝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保持著微笑看他:“這不是我乾的,你處理一下,麻煩了。”
獄警渾身一怔,大聲說:“是!”
他快步離開了,仿佛身後是什麼洪水猛獸。
此後的幾天獄警之間流傳著這樣的謠言,即這個新監獄長有著變態的愛好,監獄的員工們覺得自己的頭頂籠罩著烏雲,指不定就會被劈死。
好後悔,早知道就不來這裡了,本以為躲在監獄裡就可以躲過外麵的混亂,現在看來在這個官大一級壓死人的地方也沒多好!
七點鐘除了必要的樓層有燈外,監獄其他層的電斷開了。
助手不知何時也離開了,工地裡一片漆黑。
囚犯們停下手裡的活,不安地環顧四周。
“怎麼這裡也停電?”
“還讓不讓我乾活了?老子累了一天連個燈都不給是吧?”
在這一片抱怨聲裡有的玩家還在埋頭苦乾,他們才不管這些事,搶在前頭工作一舉破紀錄才是最重要的!
“呼……呼……旭哥,咱們真的能超過往年的記錄嗎?”他的小弟無力地問。
“管他呢,按規則走肯定沒問題。”男人哼哧哼哧地乾,一股乾勁感染了小弟,小弟不安的心逐漸平靜。
很快其他人也適應了黑暗,發現有人居然在這時候還在奮鬥頓時又開始了競爭。
楊璐三人組幾乎沒有真正動過,他們擺的很徹底,讓前期累成死狗的張玉弦直呼過癮。
“都這樣了還搶著工作,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啊?”楊璐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說。
鐘斯讓笑笑說:“不急,晚上還有不少刺激。”
要讓他們害怕,恐懼再到得知被欺騙時反抗的火才會一舉燒到最高。
十點,他們終於可以下去了,電梯在指定樓層打開,映入眼簾的隻有黑暗。
這裡十分安靜,黑漆漆的空間裡仿佛有不可知的危險。
“我們的牢房在哪啊?”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