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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麼說？”孟枝來了興趣，之前的連沫確實時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不然孟枝也不會利用她去試探規則。
連沫洗掉手上的血汙，歎了口氣道：“我手術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了那些醫生的話。病人和護士似乎都是一種東西的供體。我不想死，所以不得不自救。”
說到這，連沫用一種哀傷的口吻對她說：“你應該不知道，來到這裡的病人會被沒收一切通訊產品，親屬也不可以進來探望。手術完成的病人必須休養一個月才能出院。”
“而從改造到改造完至少需要五個月。“
“說是改造，其實更像待在監獄。”
孟枝剛來對業務確實不熟悉，她不介意和連沫深入交流。
但是時間很顯然不夠，頂替了護士身份的連沫正在被呼叫。
她離開前孟枝意味深長地說：“還是把工牌取下來吧，這玩意兒隻有我們實習的才需要。”
“啊？可是......”連沫呆呆地站住，涉及生命安全她非常謹慎，從大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冊子，“可是那個護士身上帶的手冊說護士需要佩戴工牌誒。”
孟枝眯眼，最終說道：“你先去工作吧。”
這個手冊是對護士的要求，但佩戴工牌顯然不是必須要求，因為在資料庫錄入身份後工牌隨時可以找回。
也就是說不必以工牌證明自己是護士。
連沫換了身份後在一樓忙前忙後，她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也許是有當病人的經驗，一樓的病人大都不敢招惹她。
孟枝碰到了白伊，她是從“器材專用”的電梯上出來的。
看到這她把光環掏出來戴在頭頂。
搞完這些孟枝便湊過去，白伊也微笑著看她，耐心地問：“有什麼問題嗎？”
孟枝把手裡的冊子舉起來給白伊看，好奇地問：“我就是想問問，這個冊子在轉正後大家還會留著嗎？”
白伊笑了，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她：“這種東西也就剛來的時候看看，轉正了誰還翻這個。”
“比如我，實習期還沒結束就把這東西扔垃圾桶了。”
孟枝若有所思點頭：“原來如此。”
想到行蹤飄忽不定的護士長，孟枝對篡位大計還沒死心，便湊上去繼續問：“我還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當護士長的條件是什麼？”
白伊的表情在這一刻出現了一絲裂痕，她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說：“隻要業績優秀就能當護士長，護士長是半年一評比的。”
孟枝看她表情不對，試探著說：“我覺得這護士長得您來當才對呀，您這麼優秀，說話總是麵帶笑容，令人如沐春風，現在這護士長連您的發絲都比不上。”
孟枝一通彩虹屁誇下來，加上光環加成，白伊對孟枝的好感直線上升。
剛見麵時孟枝一頓自誇讓白伊還感到不爽，但現在她越看孟枝越覺得親切。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白伊的嘴角合都合不攏。
孟枝悄聲說：“我們這些小護士就該為您分憂，您想當護士長還不簡單，我偷偷殺了她，一點都不難。”
白伊眉頭輕挑，她狠狠心動了，但嘴上還是推脫了幾句道：“這會不會不太好？”
“沒什麼不好的，護士長現在在哪？我現在就去找她！”孟枝堅定地表達忠心。
白伊額了一聲，想到那個女人此刻所在的位置，十分遺憾地說：“不巧，她目前不在這裡，她來了之後你聽我吩咐。”
孟枝應下了，並且還禮貌地目送白伊離開。
隨後，孟枝掂了掂手裡的工牌，嘴角微微上揚。
她目前在三樓，這裡是路穎實習的樓層，昨晚要多熱鬨又多熱鬨的走廊如今空空蕩蕩，看著十分荒涼。
孟枝和白伊的對話路穎自然也聽見了，她一直在前台聽不真切，等她離開後才敢上前。
沒想到她悄悄摸過來時孟枝卻消失了。
“奇怪，人呢？”路穎視線看向電梯，這裡隻有按鍵沒有屏幕，她按了一下，電梯門沒有打開。
而就在此時她好不容易甩開的搭檔此刻又陰魂不散地纏著她：“路護士，你在這乾什麼？這裡的電梯不能接近。”
路穎翻了個白眼：“啊是是是，就你懂。”
“吃飽了沒事乾把你閒出粑粑來了，我愛怎麼著怎麼著，你管我？！”管他三七二十一，她早就看這個普信男下頭了。
一張臉上張了四隻眼睛，嘴巴還有口臭，一點也不愛乾淨，一開口就是說教，搞得他很懂似的。
普信男眼裡劃過凶光，他貪婪地盯著路穎，毫不避諱看她的目光。
路穎皺眉後退，普信男嘴角的口水拉絲掉落，看的路穎想yue。
救命，這個醫院招的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
她掏出道具，覺得先下手為強。
另一邊，孟枝剛把白伊送走立馬轉身走進了“器材專用”電梯。
電梯的麵板上沒有按鍵，她也不知道這台電梯到底是在上升還是在下降。
但是很快她就感受到了。
電梯開始急速下墜，大有要將人壓成肉餅的趨勢。
最後，它緩緩停下，“叮咚”一聲，門開了，外麵的黑暗正在歡迎她的到來。
孟枝踏進去第一腳就察覺到一股陰邪之氣。
黑暗、潮濕、腐臭味夾雜在一起，無不在昭示著這裡的危險。
孟枝的大腦沒有發出任何危險信號，她可以自信地說這種地方她見的多了去了。
然而黑暗在下一刻就被驅散了。
這裡的燈一盞盞被點亮，用不鏽鋼做的密閉空間顯露出了它的冰山一角。
這是一條長長的過道，儘頭是一扇刷了紅漆的門，門上刻著古怪的花紋，和她在青藤高中見到的花紋簡直如出一轍。
她在青藤高中翻看林禹的文件時就關注了這個元能公司，這個公司裡不會都是一些科學瘋子，喜歡乾一些反人類的事吧？
過道的左右兩旁擺滿了桶，桶裡裝著動物的屍體，它們被殘忍地肢解，像垃圾一般被丟棄在這。
屍體的腐臭味無處不在，它們爭先恐後地鑽進孟枝的鼻子裡，她掏出大家庭合照，遲疑地問：“你們吃腐臭味兒嗎？聞一聞會更有食欲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