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寒來說。
他和蘇慕顏雖然領證了,但沒有感情的婚姻,終究隻是空殼。
他也沒有把自己當成蘇慕顏真正的丈夫。
隻是,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弱女子,著實讓他看不慣。
徐梅愣住了。
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人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
“你……你個野男人,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徐梅氣急敗壞地指著葉寒罵道。
“蘇夫人,彆跟他一般見識!”
這時,林柔終於是開口了。
她冷冷地鄙夷道:“他不過是個勞改犯,前幾天剛放出來,蘇總,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但我勸你離他遠一點。”
這話一出。
眾人眼中再次出現古怪之色,但很快就轉為戲謔。
蘇延昭更是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蘇慕顏,你可真是找真會找啊!連勞改犯都敢要。”
這時。
葉寒眼神一冷,周圍的空氣仿佛都下降了幾度。
他盯著林柔冷冷道:“我為什麼坐牢,你不是最清楚嗎?”
林柔則再次把頭偏向一邊。
為了和蘇家,金家搭上合作關係,她才幫蘇家提一嘴。
若葉寒把他們以前的事情說出來,還是會有些麻煩。
隻要不是衝她來的,她自然樂得看戲。
可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
“好了,都少說兩句,金少還在呢。”
說話的是蘇延昭的父親,蘇誌國。
聽到“金少”兩個字,徐梅立刻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
向那個油頭粉麵的男人敬了一杯,“金少,不好意思,真是讓你看笑話了,我給您賠個不是。”
金世勳斜睨著葉寒,嘴角掛著輕蔑的笑。
遂轉向蘇誌國,語氣裡滿是嘲諷:“蘇叔叔,你讓我等,就是等這個結果?讓我看你們蘇家上演一出鬨劇?”
蘇誌國擦了擦額頭的汗,賠笑道:“金少,真是意外,誰知道這丫頭……哎,她居然背著我們和這麼個野男人領證了。”
他說著,狠狠地瞪了蘇慕顏一眼。
該死的野丫頭!真是瘋了!
蘇慕顏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這是爺爺生前定下的婚約!我隻不過是遵從他的遺願。”
“遺願?哈!”
金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整了整衣領,眼神輕佻地掃過蘇慕顏,“全世界都知道我金世勳追你,你卻嫁給這麼個東西?”
“蘇慕顏,你讓我金世勳成為整個天海市的笑柄?”
葉寒上前一步,將蘇慕顏護在身後:“這是慕顏自己的選擇,外人無權過問。”
“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這麼說話?”
金世勳怒喝。
但他隻吼了這一句,便戛然而止,仿佛多說一個字都臟了他的嘴。
他轉向蘇慕顏,不屑道,“跟他多說半句話我都覺得掉價!”
蘇慕顏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然道:“既然結婚,他就是我的老公,請你對我老公放尊重點。”
她早就聽聞過金世勳的惡名,靠著家族勢力到處獵豔,禍害那些想要攀龍附鳳的女人,她對這種人,隻有厭惡。
金世勳臉色鐵青,他沒想到蘇慕顏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他下不來台。
他狠狠地剜了葉寒和蘇慕顏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很好,你們蘇家好樣的!”
“看來這合作也是談不成了,林柔,我們走!”
說完,他拂袖而去。
林柔看了看兩邊的情況。
也向蘇誌國打了個招呼,表示先離開。
隻是路過葉寒身邊時,臉上依舊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徐梅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臉色煞白。
她衝到蘇慕顏麵前,尖聲叫道:“蘇慕顏,你瘋了嗎?”
“你把金少氣走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隻有金氏肯幫忙,蘇氏公司才有機會進入天海商會!”
蘇誌國也一臉陰沉地走了過來,指著蘇慕顏的鼻子罵道:
“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金少被你氣走了,我看你怎麼辦!”
葉寒聽到“商會”二字,突然想起師父曾經說過的話。
不由接口道:“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噗嗤——”
蘇延昭忍不住笑出聲來,“就你?你幫什麼忙?”
徐梅也跟著嘲笑起來:“真是笑死人了,一個鄉巴佬,居然大言不慚地說要幫蘇氏進商會!”
就連蘇慕顏也覺得葉寒在胡說八道。
她拉葉寒來,也隻是為了暫時應付金凱旋和蘇延昭一家,根本沒指望他能做什麼。
葉寒沒有理會他們的嘲諷,語氣硬了幾分:
“我說到做到,三天內,蘇家進商會!”
蘇誌國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三天?你要是三天內辦不到呢?”
“要是三天內辦不到……”
葉寒話沒說完,蘇誌國就立刻接口:“若辦不到,蘇慕顏就交出她手上的所有股份!”
“好!”也不甘示弱,一口答應下來,並補充道:“如果我辦到了,以後公司的一切事務,都由蘇慕顏全權主導,你們不得有任何異議!”
蘇慕顏還沒反應過來,葉寒已經和蘇誌國立下了賭約。
蘇慕顏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葉寒,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她狠狠地瞪了葉寒一眼,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葉寒卻隻是淡淡一笑,反問道:“怎麼,不相信我?”
相信你?
蘇慕顏再次打量了一番葉寒。
這家夥,憑什麼讓自己相信他,就憑他這張看起來還算帥氣的臉?
這突如其來的賭約,讓她措手不及。
“你既認葉寒是你老公,那他的話也就是你的意思!可彆把我們的賭約當兒戲。”蘇誌國根本不給蘇慕顏反悔的機會,立刻出言堵住她的嘴。
徐梅更是陰陽怪氣地誇讚道:“哎呀,葉寒真是好魄力啊!慕顏,你可得好好‘感謝’你老公啊!”
蘇慕顏懶得再看他們虛偽的嘴臉,一把拉起葉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