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為了一個外人,你居然提離婚,我們這些年遇到再難的事,你也沒提過,你太讓我失望了。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可以成全你。”
薑蘊是真的傷心了,在妻子心裡,他居然比不過一個外人。
他眼中的失望之色是那樣的明顯,這樣的表情顧婉不是沒有見過。
那是在薑家人傷害她時,薑蘊對薑家人也露出過同款表情。
也因此,薑蘊與薑家人幾乎是斷絕了來往。
薑蘊對顧婉有多好,顧婉不是不知道。
她還知道,男人長情,但也絕情。
一旦這男人絕情起來六親不認。
顧婉意識到這些,心一下慌了,立馬求饒,“不,薑蘊我錯了,我沒想離,就是想嚇唬你,我收回我說的話。”她剛才不過是話趕話。
薑蘊離了她,可以立即找個年輕漂亮的,而她不行。
就算有人看上她,那也是看上她的錢。
她是長得不錯,但年紀擺在那。
再老的男人也喜歡年輕漂亮的,否則是彆有所圖。
顧婉並不傻,相反很聰明,這一點她有清楚的認知。
她敢作,也是因為仗著薑蘊對她的寵愛。
恃寵而驕,有恃無恐。
但一旦這份愛失了顏色,她還能倚仗什麼?
不對,顧婉想到了,她還有兒子,就憑薑蘊對兒子的寵愛,肯定會原諒她剛才說的。
看到薑蘊越來越冷的目光,顧婉怕了,“薑蘊,我再也不說離婚了,你看在兒子的份上,你彆跟我計較。”
計較起來,她輸不起。
薑蘊,“解約的事已成定局,我還要她賠違約金。”
當初雖然同意了妻子的要求,但他也留了個心眼,在合同上做了一些限製。
給公司帶來重大損失,要做相應的賠償。
薑玲妍現在是公司的紅人,也是公司的搖錢樹,她出事,可不是會帶來重大損失了。
而且這事要證據也很好找,薑蘊管理的公司,因為予姝的緣故,裝了不少隱形的攝像頭。
都是予姝現在與國家合作開發的產品,有些產品雖然沒在市麵發售,但她有優先的使用權。
顧婉張了下嘴,最終沒說出反駁的話來。
比起她自己的婚姻,臉麵又算不了什麼。
至於小雅母親找她說情,她也不是沒有對策應付。
再怎麼說,她公司也開了幾年,處理事情還是有一套的。
之前想鬨,也是想賣小雅母親一個人情,讓她幫忙在貴婦圈中推銷她公司的產品。
陳雅有三分長相,加上會打扮,又加了五分,這讓她有錯覺,她是個少見的美女。
今天一到公司,就被人事部通知,她被解約了,還要麵臨五十萬的違約金賠款。
“經理,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我可是走薑總路子進來的。”
陳雅知道自己的事情敗落後,仍想扯著虎皮,掙紮一下。
“是薑總下的通知,我不過是執行者,你跟我說了沒用。”
人事部的經理,早就聽人說了陳雅的劣跡。
自打她來公司後,公司裡說小話的也多了起來,都是背後蛐蛐同事的,還拉小團體,孤立新人。
好好的公司,被她搞得烏煙瘴氣。
之前礙著是薑總介紹來的原因,也沒人敢捅到薑總的麵前。
哪知,陳雅那張沒幾句真話的嘴還是闖禍了,讓薑影後被個居心不良的人給盯上了。
公司裡的老人都是知道的,薑影後與薑總雖然同姓薑,但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過薑影後有個更厲害的後台,也是他們時代的大股東之一。
聽說薑影後與那位是朋友,抱上那位的大腿,比抱上薑總的還要可靠。
當初時代也是那位提議才建立起來的。
陳雅也知道,與這位人事部經理再怎麼扯也沒結果,她還不如回家,讓她媽給想辦法。
她對外說是富家千金,其實她媽不過是,有錢人家養在外麵的金絲雀。
陳雅的出生,還是她媽設計來的。
陳雅到家與她媽說了她的情況,她母親一聽說要賠五十萬,一個巴掌拍到了她的後背上,“你我鬨出這樣的事來,我可沒錢給你擦屁股,有本事,你自己跟你爸要去!”
“媽,你可不能不管我,這事與你有關,主意是你幫我出的,謠言也是你讓我傳的,還說這叫借刀殺人。”
陳雅很是不服氣,她媽還是主謀呢!
“我說你就聽,我讓你去死,你死不死?”陳雅母親也是個人才,否則也不會為了過好日子,設計生下她。
當初她一心想生個兒子,結果是女兒,她還失望的很。
好在女兒長得與那人很像,想賴也賴不掉。
母女兩個正說著,屋門被人敲響了。
陳雅母親去開了門,門外是一個大腹便便中年男子,也是陳雅生物學上的父親。
“老公,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才過來?”陳雅母親捏著嗓子的聲音,聽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陳友國是個上門女婿,他有現在,全是他老丈人一手提拔起來的。
老丈人一死,就沒人壓得住他了。
他在外不隻陳雅母親一個情人,為的就是想給自己生出一個姓陳的兒子。
陳雅去了時代,他還為此高興了一段時日。
覺得女兒出息了,也能幫上他大忙,也因此與陳雅母親走動得頻繁起來。
“爸爸……”
陳雅才出聲,就被她母親打斷了,“沒看你爸滿臉倦色,讓你爸爸休息一晚再說。”
她可不能因為女兒,讓男人厭棄了她。
她還給女兒使眼色,讓她出去,不要打擾他們。
陳雅跺了下腳,她知道她媽鬼點子多,她自己現在沒彆的辦法,隻能先聽她的。
另一邊,予姝正與薑玲妍說她的臉上的情況,“你這臉暫時先不要再抹藥膏,到時可能還要你作證,好太快,害人你的人也會減刑的。”
“啊,哦,知道了,那我就這先這樣,等給害我的人定了罪,我再慢慢恢複。”
反正這幾年,薑玲妍也沒好好休息過,是時候給自己放些假了。
她與予姝也有段時日沒聚過了,她說道:“予姝,既然來了,你在這邊住幾天,就當敘敘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