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顧灼辰一同回來的,還有郭滔。
隻是郭滔現在的樣子不太妙,予姝一眼就看了出來,“他中毒了?”
“嗯。”顧灼辰扶著人進屋,“可能是我單位附近出的事,他打了電話給我。”
他提前了十幾分鐘下班,把人帶到了家裡。
郭滔眼皮很沉,但並沒完全陷入昏迷,聽到予姝的聲音,“是,是毒門的人。”
他的臉慘白,嘴唇跟抹了黑紫的唇膏似的,看著嚇人。
予姝回房,然後又很快出來,手裡拿了一個醫藥箱子。
她從中拿出了銀針,給郭滔紮了幾針,控製毒素的蔓延。
予姝拿出一個玻璃皿,從郭滔身上擠了滴血,血是暗紅色的。
她嗅了下,然手掐指訣,有火鍛煉這血,把血與裡麵含的物質分離開。
這個過程也就是彈指間的事,郭滔在予姝紮針後,人處於半昏迷狀態,並沒看到。
予姝又嗅了下分離出的物質,是她認識的一種毒,她的解毒丸就能解。
她拿了顆解毒丸給顧灼辰,讓他給郭滔服下。
顧灼辰把藥喂了後,就看到郭滔緩緩睜開了眼。
他的麵色也慢慢好了起來,嘴唇也恢複了正常。
郭滔突然間捂住了肚子,還放了個奇臭無比的屁。
顧灼辰忙指了下院子裡的一個小房間,“我們的廁所,你應該不陌生。”
郭滔耳朵有些紅,從沒在顧灼辰與嫂子麵前出過這樣的糗。
不過,肚子裡此時翻江倒海的,他好沒時間去害羞。
飛快的跑去了廁所。
過了一會兒,郭滔才從廁所出來,不過他沒立即進屋,而是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
予姝估計他自己被自己薰到了,他是在那裡散味。
本來請他吃晚飯的,現在有點不太想了。
想到威廉要一聲玉符,讓郭滔帶給他,予姝便回了房間。
一進房間,她去了空間,然後一個意念,一枚玉符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她以靈力化刃,在玉符上又刻了點東西,就是給威廉用的,就隻能他用。
予姝從屋裡出來時,手裡捧著一個精美的木盒,是她自己做的。
威廉給的價格不低,她也不能太吝嗇。
郭滔看到予姝出來,再看到也手上的盒子,就知道她與威廉通過話了。
他說道:“我這幾天出國,正好把東西帶過去,你要有彆的要捎的,我也可以幫你帶。”
予姝,“沒了,就這東西,你現在還在替他做事?”
郭滔,“嗯,他回國後,這邊的公司轉給了彆人,但他並沒完全退出,也還留了些股份。”
這點予姝也是知道的,威廉當時留下這點股份是要送給她的,她沒要。
她有幫她掙錢的人,不能什麼都要。
予姝知道龍國未來的發展,怕威廉後悔。
威廉國家到時停滯不前,他想做出成績,龍國這邊就是他的一條後路。
郭滔把盒子收下,撓了下頭,“那個,嫂子,我能不能跟你買點解毒丸?”
予姝聽他這麼說,就知道,毒門跟他結了梁子。
她問道:“你是怎麼得罪毒門的?”
“嫂子,你知道毒門?”郭滔驚訝道。
“不是你說的!”予姝看向顧灼辰,“我老公也聽到你說了。”
顧灼辰點頭,“剛進門時說的,你可能那時腦子不太清醒。”
郭滔也沒深想,於是說道:“毒門的人收錢辦事,用的都是毒,他們對我出手,是因為我救了他們的任務目標。”
“威廉?”
“不是他,是另外一人,在國外,說了你們也不認識。”
郭滔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予姝也沒繼續問下去。
因為,予姝覺得,毒門的人對付郭滔,還有個原因,可能是郭滔與她相識。
毒門既然收錢辦事,那麼,殺她與顧灼辰這事,不隻那死去的三人知道。
他們夫妻兩個好好的活著回了國,那三人卻是失蹤了,毒門的人肯定要懷疑他們夫妻兩個。
而一個靠收錢辦事的幫派,收集信息是必然的功課。
郭滔隻不過是他們試探的一個借口。
予姝拿了一瓶解毒丸,“不收你錢,到時你給威廉送一半。”
她的一瓶有十顆解毒丸。
“你自己小心一些,我就不留你吃晚飯了。”
郭滔也不知想到什麼,“我也還有事,我先回去了!”他跑得比兔子還快,好像後麵有人追他似的。
顧灼辰看著媳婦就這麼把人給打發了,有點想笑。
郭滔就是散了味,身上也跟醃入味似的,還有氣味。
沒辦法,誰讓他跟媳婦的五感都太敏銳了。
予姝過去叫幾個孩子吃飯,看到地上的血跡,才知道時宴吐血了。
她過去揉了下時宴的頭發,“吐出來也好,這是鬱結形成的,往後,你彆想太多,你隻是個孩子,大人們的事,就讓大人自己去煩惱。”
“林阿姨,我知道的。”
時宴點了點頭,雖然與林阿姨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他覺得她很溫柔,對他跟她的幾個孩子是一樣的。
幾個孩子去洗了手,然後上桌。
時宴不是第一次吃予姝做的飯,但每一次都讓他欲罷不能。
他覺得當林阿姨的孩子很幸福,能天天吃到這麼多吃的。
這時他碗裡多了個鴨腿,是圓圓夾給他的。
“給你補補!”圓圓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顧灼辰不由多看了二兒子一眼,平時這小子可是護食的很,鴨腿就是給也是給妹妹或媽媽,他是想也不用想。
想到在兒子心裡,還不如時淳的兒子,他看了眼予姝。
予姝看出了他眼中的委屈,不由想笑,夾了鴨翅給他。
顧灼辰立即不鬱悶了,哼,我媳婦心裡有我就夠了。
圓圓沒心沒肺的吃著飯,不知道,他一個小舉動,傷到了老父親的心。
年年小棉襖似乎讀懂了爸爸的想法,“爸爸,時宴哥哥之前吐血了。”
顧灼辰看向了大兒子,好像在說,錦軒,你來說,是怎麼回事?
顧錦軒本想吃好飯說的,現在爸爸問了,他說道:“應該是運行心法時分心了。”
他說的很是中肯,也沒打算幫時宴隱瞞。